俞白曼瞄了眼時間,距離股東例會結束還有20分鍾。
只要路上不堵車,應該來得及。
到那時當著股東的面,把安排顧思語的事推到老爺子頭上。為了俞家臉面,老爺子也只能點頭答應。
她正在盤算時,沉默的人終於不再保持緘默。
顧思語扭頭看著她,“你愛我嗎?”
聽到這話,俞白曼眉頭一皺隻覺滑稽。
一個連忠誠都做不到的人,怎麽有臉問出這種話。
而顧思語卻沒有打算放棄,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俞白曼,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俞白曼手指不斷敲擊著方向盤。
“回答啊!”顧思語的聲調提高了不少。
終於忍耐不住了嗎?
“重要嗎?”俞白曼淡漠地說,“以後不要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可這比什麽回答都具有說服力。
顧思語垂下了腦袋,“好,我懂了。”她頓了頓,低聲喃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會乖乖聽姐姐的話。”
她的嘴角噙著苦澀的弧度,在心口默念著余下的半句:做好棋子該做的事。
俞白曼看顧思語一直低著頭,隻當她累壞了。
車廂內又一次恢復了安靜,仿佛剛剛那場爭執沒有存在過似的。
俞白曼看了眼時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加快了車速。
終於趕在例會結束前,趕到了公司樓下。
俞白曼下了車,拽著顧思語下了車,剛走進寫字樓。
就看到單靜逸等在大廳中。
看到她人立馬迎了上來,“俞總,老爺子說讓你直接帶著顧小姐去見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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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 俞白曼急速的步伐慢了下來。
她帶顧思語來公司的事,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其中就包括單靜逸。為的就是打老爺子一個措手不及, 他又怎麽可能未卜先知。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頭灌到了腳。
俞白曼問,“老爺子說什麽了嗎?”
單靜逸搖頭,“今天股東例會,他都沒有參加。直接去了您的辦公室。”她頓了頓, 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老爺子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還帶了家法。俞總您......”剩余的話她沒能說出口。
她跟了俞白曼很多年,自然知道俞老爺子的行事風格。像帶著家法來公司的舉動,完全和他秉承的“家醜不可外揚”的理念相違背。
這次俞老爺子的反應這麽激烈, 顯然是出了大事。
俞白曼倒不擔心。
老爺子拿著家法來找她。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挨頓訓誡。只是她想不明白,老爺子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才這樣大動肝火。
沒想到啊沒想到, 原本計劃著打老爺子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被反將一軍。
俞白曼唇角微翹, 摩挲著朱砂痣, “你回去拿件替換的衣服。”又補了句, “別忘了藥箱。”
“俞總......”
單靜逸還想說些什麽, 卻被她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只能照她的吩咐辦事。
顧思語在旁聽著,多少品出些不對勁,伸手拉了拉俞白曼的衣角,“要不算了吧, 我去其他公司實習。”
“第三個要求, ”俞白曼不動聲色地和她拉開距離, “在公司裡與我保持距離。”
顧思語的心臟像被什麽擊中了, 疼痛,酸楚。
腦海裡不斷重複著俞白曼曾經說過的話。
--“第一個要求,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第二個要求,沒人的時候喊我姐姐。”
原來,從一開始她對她而言,都只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她卻把她慢慢視為依靠,逐漸上了癮。
“好的,俞總。”顧思語懸空的手垂落在身側,慢慢收緊成了拳。
俞白曼無視了顧思語的情緒,帶著她朝著電梯走去。
她倆來得晚,剛好錯過了高峰期,電梯口並沒有多少人,零星的員工看到俞白曼走過來時,紛紛問好自覺後退。
俞白曼頷首,算是回應。
電梯到達一樓,俞白曼率先走了進去,顧思語跟在後,其余人默契的沒有進來。
電梯門就要關門時,顧思語忙按下了開啟鍵,詢問了句,“你們不進來嗎?”
搞得電梯外的幾人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很是尷尬。
俞白曼歎氣丟了句,“人太多,你們等下趟。”接著關門按樓層。
“明明電梯裡就我們倆……”
“職場不是校園,察言觀色很重要。”俞白曼無奈提醒,“不然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她的一句提醒,卻讓顧思語的心再次為之悸動。
至少她還是會關心自己。
就連回應時,都帶著雀躍,“好的,俞總。”
俞白曼轉過身,“還有...”當看著顧思語那張不諳世事的笑臉時。本想多囑托幾句,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算了,關她什麽事 ,她又不是救世主。再說了有些虧還是要自己吃了,才知道什麽是人心險惡。
“還有什麽?”
俞白曼撇開了視線,“沒什麽。”
正巧“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俞白曼剛出電梯門,周秘書迎了上來,“俞總,董事長在裡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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