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褚贏的, 他無從得知。
而那股強勢得讓他難以抗衡的信息素,只能是褚贏的;依照小朋友的個性,也斷無可能接受陌生Alpha的信息素。
“褚贏的。”宋驚梟乾脆回答,正解了陸畢承的惑,也徹底堵死了陸畢承的追求之路。
陸畢承松開對宋驚梟的桎梏, 退開兩步:“你們之間清算完了?”
“嗯,冷戰過幾天,褚贏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宋驚梟手叉腰:“治的他服服帖帖。”
陸畢承對他笑,卻是難掩苦澀:“挺好的, 他要是欺負你,就來找我。”
“我必須是備胎1號。”
“當什麽備胎, 這世上優秀的Omega多得很, 不是只有我一個。”宋驚梟語重心長,一副長輩勸晚輩看開點的樣子,拍拍陸畢承的肩膀:“眼界擴寬, 多找找, 遲早會找到對象的。”
“可你, 只有一個……”
陸畢承嗓音沉厚, 語氣落寞蕭瑟,其中的未盡之言遺憾與酸澀, 令宋驚梟都不免心生同情,但也僅僅是同情了,他給不了陸畢承別的。
“那個……”宋驚梟張唇,正欲扯開話題,就被人橫插一句:“你們躲在這幹什麽?”
紀硯執橫衝直撞地擠開陸畢承,拉著宋驚梟的胳膊就走:“離危險的人遠點。”
宋驚梟卻掙開他的手:“不要把我當成普通需要呵護的Omega。”
“陸畢承也不危險,他是好人。”
“誰家好人做星盜?劫掠資源,殺人如麻,唯利是圖。”紀硯執還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道:“就算他有苦衷,也改變不了他是星盜的事實。”
陸畢承聽得低笑一聲。
宋驚梟皺眉,表情不虞,不想跟紀硯執講道理,但忍不住道:“是星盜怎麽了?”
“偷你家資源了?吃你家大米了?管那麽多。”
他也撞開紀硯執,擦肩走過,沒再多給他半個眼神。
陸畢承笑望著少年恣意生動的背影,心裡仿佛照耀進一抹明豔燦爛的朝陽,只是他們都明白,這獨一無二的光,不能擅自擁有,時機一到,便要注定無疾而終。
紀硯執見宋驚梟生氣,這才反省剛剛所言,句句帶著偏見,不由後悔不已,跟著他屁-股後面追:“驚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誒,你聽我解釋!”
宋驚梟越走越快,疾步至褚贏身邊,拒不理睬跟來的紀硯執。
紀硯執圍著宋驚梟打轉,像蒼蠅盯著……像蜜蜂圍著花花嗡嗡嗡:“驚梟,你和褚某某什麽情況?”
“他標記你了?是你自願的,還是他趁人之危?”
“你早知道他不是褚白茶,也不是Omega。”宋驚梟終於“紆尊降貴”地搭理他,壓低聲道:“就算你有苦衷,也改變不了你是共犯的事實。”
紀硯執:“……”
“我錯了。”紀硯執雙手合十,祈求原諒:“我不該幫他瞞著你,我確實不地道,我錯了!可褚某某也有錯,他是主犯,更過分的是,他怎麽能背著我這個兄弟兼情敵,在你發-情期出手!”
“滾。”宋驚梟衝他翻個白眼。
“我不滾。”紀硯執抓住宋驚梟的手腕,晃來晃去:“驚梟,你為什麽讓褚某某標記你?你要一視同仁,我們都犯了錯,你不能偏袒褚某某!”
宋驚梟煩不勝煩,剛動了將人踹開的念頭,便有人捷足先登——褚贏點完兵,轉眸看到紀硯執纏著宋驚梟不放,折身就是一腳,把紀硯執蹬出兩米遠。
宋驚梟隻覺好笑,居高臨下地睨一眼紀硯執:“我不偏袒自己的男朋友,偏袒誰?”
紀硯執錯愕地抬頭,從地上爬起:“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你既已知道褚某某是在騙你……你還能輕易原諒他?”
“如你所見。”宋驚梟擺擺手:“懶得跟你解釋那麽多。”
紀硯執無疑是幾個“主角攻”裡心智最不成熟的,也最容易衝動,若不是他們相處時間久,還當過兄弟,宋驚梟在對方糾纏時根本不會留情面。
紀硯執聞言,握緊拳頭,眼眶瞬間泛紅:“我就那麽糟糕嗎?驚梟,你連解釋都不願跟我解釋。”
他這是失戀了嗎?
為什麽心情比傳說中的失戀還要糟糕?
甚至比他聽到驚梟說要追褚贏時,還要難受千百倍,像吞下無數顆苦果,噎在喉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麻煩你注意一下場合。”宋驚梟冷聲道:“也給自己留點顏面。”
大戰在即,他無暇顧及幾個愛慕者得知他和褚贏在一起後會是什麽心情,與他無關,可他也不想當眾讓人家看笑話。
紀硯執這才收斂行為,登入赤羽的駕駛艙。
是時,尉遲修一聲令下,數萬軍人整齊劃一,眨眼便與各自的機甲合二為一。
幾十艘軍艦騰空停在第一軍部上空,遮天蔽日,隨即,浩浩蕩蕩的軍人隊伍便魚貫而入。
宋驚梟的瑞雪損壞後還未修好,他換上的亦是第一軍部使用的戰鬥機甲,而褚贏乘著玄風,與他並肩而立。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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