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之後, 雷雁問道:“孫阿姨, 那些人……都是怎麽是的啊?”
孫采蕊遲疑了一下, 但想到事情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便也不再隱瞞:“他們都是被神獸帶走的。”
“帶走?”科德拉爾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也就是說孫采蕊他們只是看到了那些人被帶走, 沒有看到他的死嗎?
孫采蕊點頭說道:“是的,帶走。每年的祭祀儀式結束之後, 就會有幾隻神獸出現,帶走那些人當中的幾個飛到山裡。至於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知道, 只是那些被帶走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早前村裡人還會等一段時間看看,後來第二天就會直接給他們立一個衣冠塚。”
科德拉爾聞言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倒也挺符合夜魘的行事風格,抓住獵物之後,它們會把獵物扔在最恐怖的地方讓獵物等待死亡的降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科德拉爾便繼續問道:“那神獸是從山裡飛出來的嗎?”
孫采蕊想了想,說道:“有些是從山裡飛出來的,有些不是, 是憑空出現的。”
從孫采蕊的神色之中, 他們可以明顯地看出她對天神和神獸的崇敬之情。
盡管孫采蕊並不是天水村土生土長的, 嫁過來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可是在見過祭祀儀式的神奇之後,她很難不成為一個虔誠的信徒。
科德拉爾已經大致搞清楚了所謂祭祀儀式的真實情況,又問道:“那每年的祭祀儀式都是同一天嗎?”
雖然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麽,但孫采蕊還是答道:“這倒不是,每年都是這個月但不一定是這一天。祭司大人說,他推算出一個月內最適合的日子,就我們說的吉日。”
科德拉爾沒有再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雖然沒有下雨,但也見不到陽光,是一個大陰天,估計晚上也不會有月亮。
而召喚夜魘的法術恰好就需要兩個條件,一塊刻有舊印的石頭以及一個無月的夜晚。
科德拉爾可以問孫采蕊是不是每年祭祀儀式的時候都是陰天,不過他沒法問,畢竟秋羿可不知道召喚夜魘的法術需要什麽樣的條件。
現在科德拉爾就是有點懷疑那個祭司的精神狀態,畢竟每次使用召喚術加束縛術,即便他運氣好每次消耗的san值都不多,這幾十年下來,累計消耗的san值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搞不好那個祭司,現在的san值已經無限接近於0了,也就是說他距離永久瘋狂不遠了。
雖然之前金春春和雷雁見到那個祭司的時候,說是感覺沒什麽問題,而且村子裡的人這麽多年和祭司接觸,好像也沒有祭司瘋了的傳言,可是這種幾十年鍥而不舍殺人的行為,一般人能做得出來嗎?
金春春和雷雁才見過他一面,也沒說上兩句話,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至於村子裡的人,也許在他們看來,祭司這樣的角色就應該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呢?
想到在祭司廚房的櫃子裡找到了那瓶藥,似乎更佐證了祭司精神有問題的猜測。
這一天科德拉爾他們白天給孫采蕊幫忙,晚上回到四合院之後,科德拉爾也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金春春他們,主要感覺沒有必要。
不管祭司瘋沒瘋,對他們的行動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他們該幹嘛還是得幹嘛。
不過他們還是再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行動,主要是考慮能不能保下陳天亙他們的性命。
其實雷雁無所謂,她的身份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雖然倒也不是那種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一回事的,但要她舍己為人真沒那麽高尚。
金春春也不是很有所謂,她的身份就是個普通的畫家,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倒是願意幫助別人,但在這種危險的之中,對她來說保命最重要。
可是孫鈺不同啊,他是個軍人,絕對不可能在明知道陳天亙他們可能有性命之危的情況下坐視不理,即便以陳天亙他們的年紀和情況,本來也是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科德拉爾的角色秋羿也是,作為一個道士,還是要有點濟世救人的善念的。
孫鈺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壞明天晚上的祭祀儀式。”
科德拉爾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知道該怎麽破壞儀式,主要是破壞召喚術。天氣我們是改變不了的,但可以奪走舊印,這樣召喚術就一定會失敗。但是,我知道,秋羿不知道。”
孫鈺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明天還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行動,看看能不能找到村志。明天晚上他們舉行祭祀儀式的時候,我們就悄悄跟上去,到時候他肯定要拿出舊印的,到時候我們再看情況搶奪或者破壞舊印,怎麽樣?”
科德拉爾無所謂地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舊印這玩意我不會碰的,你動手,我可以幫你對付祭司和其他人。”
誰會願意徒手接觸shi啊,就算有工具,祂也不怎麽樂意。
孫鈺無所謂地點頭,反正他是個人類,並不感覺碰一個印章有什麽惡心的。
現在唯一煩惱的是,他的槍故障了,他缺趁手的武器。
想到這裡,孫鈺拿出自己的槍,放到的桌子上,說道:“之前本來說想要修修看來著,但後來夜魘被科德拉爾鯊了,我也忘了這事,趁著今天有空,我們試試看能不能修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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