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紅婧越說,眾人的目光越亮,直到她掐指一算,甚至還給出了一個時間軸。
“這是至少足夠攀扯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跨度,而假如後期一定要有他國‘研究人員’到來,那到了我們的地盤,我們也有的是辦法應對。不是嗎?
安來眼睛裡似乎也有了溫度:“我覺得可行。
崔桐則是半垂著頭,若有所思:“把整個世界都拉進來嗎?如果是這種角度,相比於去傷害異靈賀景同,那更應該把他供起來才對。
“確實可以這樣做。
藺溪君同樣表示讚同。
“至少能讓我們短期內擺脫眼下的難題。 成楚柃說,“異靈賀景同所認為的未來不可改變,在上述說法經過推行以後,就已經算是一種改變了。
“畢竟私自入境的他國靈師,他們來到這裡,想要殺死異靈賀景同的目的,便已經天然從‘為了排除會危害到世界的怪物’,變成了‘想要阻礙他國研究’。
“那些人,他們無論打著再怎麽冠冕堂皇的名義,實際上都是在試圖對我國生物生命領域的研究,造成重大破壞和打擊……
成楚柃不太適應那些書面化的說法,略有些不適應地將指甲尖使力按向了桌面:“可能還有其他更加書面的解釋。抱歉,這方面可能還是需要一些專業人員來處理。
“當以上想法全部執行並且實現,那我們該思考的就是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以上目標已經達成的情況下,異靈賀景同又會面臨什麽,才會讓一切重新糟糕?
上述所談論的應對方式,太過可行。
但安來並不想讓大家因為一個可行方案,而忘卻那些關鍵。
世人畏懼異靈賀景同,是建立在他會成為傳說,而且還是那種無人能對抗的傳說上。但只要他不成為傳說,這個國家本身也有三位S級靈師可以限制他。
這是足以穩定人心的局面,也是本應平衡長久的事實。
可異靈賀景同的態度卻一直都是,最糟糕的未來依然會到來,甚至還主動從自身角度給出證據……
安來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目光格外有力:“這個問題,無論是現在,還是之後開始行動,並將上述說法推行的期間,都是要不間斷思考之物。
“只是在得到答案之前,我們得先開始行動,先將上述化為事實,阻斷異靈賀景同所表現的,既定命運不可能改變的第一個節點—— !
第159章 無效
命運是能改變的嗎?
改變命運又是不是命運已定的命運?
這種充滿哲學意味的話題,由系統問出。
而靠著運行邏輯進行思考的系統,本不應該問出這種問題。
而在矽基生物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促使著它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是,那場眾人參與的會議,他們討論出來的結論,最終也真的被推行,並且成功。
國際新聞欄目上播放的信息,國外記者采訪他國民眾時,面對的質疑……
一切都很自然。
在專業人士的控制之下,異靈賀景同所具備的危險性,既沒有被模糊,也沒有被抹平。
只是在很多人的概念中,自然而然的就被植入了一個,異靈賀景同是可控的認知。
畢竟想要研究他的前提就是,得讓他能被研究。
而關於可控這一認知,在很多時候都是沒有問題的。但“很多時候”,卻並不意味著從始至終都沒問題。
更準確來說是,異靈賀景同在面對其他異靈的時候,就不是可控的。
想要達成讓他遇見其他異靈的局面,本身也很難。
靈師監獄裡唯一存在的異靈就只有異靈賀景同自己。何昱辰所做出的努力,就只是蒼白無力地與蘇旭合作。這看起來,並不可能促使異靈賀景同與其他異靈相遇。
可那些新的認知轉變,在成楚柃聯合多方對外輸送期間,其他人卻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時間是流動的,所有人都在隨著時間前進。
所有猜測和推論,以及認知層面的修改,也都無法做到一個真正事實上的改變。
那就是,接收到的指令是抹除異靈賀景同的人,在做出行動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自己會死的準備。
他們賭的是,目標國家的靈師只要不想讓異靈賀景同死,就一定會限制他的能力。
他們賭的也是,一旦他們到來,不想讓異靈賀景同死的靈師,最終也一定會解開他的能力。
在那些私自入境的人裡,有過那麽一段對話。
對話的兩人,一個是相對年輕的人,另一個則是正直壯年的人。
“明知道會死,還要來參加這種任務,我有時都搞不清楚,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年輕人一臉麻木。
年長者則是態度平靜:“學一下我吧,孩子。像我這樣,別去在乎那些意義不意義的,我來參加這個任務,就只是因為他們給的太多。死或者不死都無所謂,反正那些錢,總會用到我在乎的人身上。”
“我知道你是這樣現實的人,但我卻做不到像你這樣。”年輕者的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苦惱,“我在意的,更多的其實是,為什麽我們的國家,還有很多很多的國家,無法像是這個國家這樣,坦然承認世界上就是存在異常。”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要知道。這個國家所具備的靈師武裝,能正面應對所有異常,不會讓異靈影響到民眾的生活。但我們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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