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兩天一夜的秦望,終於等到了嫌疑人的DNA檢測報告。
他本以為抓到了當年的凶手,但檢測報告上卻顯示DNA與席瀾指甲裡的皮膚組織不匹配。
秦望努力了這麽多年,突然一切破滅了,副局長逼他接受現實,兩人當場暴發了激烈的爭執。
副局長疾言厲色的拍著桌子:“你現在就是在把自己的情緒強加到案子裡,你還算是一個合格的刑警嗎?你今天就給我交證交槍,回家給我好好反省!”
秦望身側的拳頭一再捏緊,最終,咬牙低下了頭。
“李局,我不能停職,我一定好好反省,求你讓我把這個案子查完。”
曾海拿起對講機:“沒問題,這場過了。”
崇徒南這場戲從暴怒到隱忍,整個人壓了很多情緒,喊哢後他的胸口依舊急促的起伏著。
他撐在桌邊平緩情緒,直到一隻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崇徒南轉過頭,眼中浮光清明:“學長。”
說完他忽然頓了頓,不自然的把臉偏去了一旁。
楚淮予歪過腦袋:“為何不看我?”
崇徒南眼眸微閃,小聲道:“我現在,有點醜。”
秦望熬了兩天沒睡覺,頭髮油的一綹一綹的,臉上也是胡子拉碴還有黑眼圈。
楚淮予輕笑,湊過去道:“可不好看的是秦望啊,我的崇徒南永遠俊俏無方。”
我的崇徒南,我的,我的……
崇徒南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這兩個字緊緊地圈住了,炙熱難耐的情緒頂上喉頭,險些將他的理智吞沒。
楚淮予見他眼中似有什麽東西變的很重,很滿,於是握住他的手腕:“怎麽了?”
崇徒南難耐的張了下薄唇,但最後還是低低地道:“我想先洗個澡。”
“好。”
兩人回去之後,崇徒南拿著衣服飛快地進了浴室,楚淮予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等人期間,他給陸萬傾發了一條微信:[你們局裡,何物是鎮局之寶?]
沒過一會兒,陸萬傾就回了過來:[我們局長。]
楚淮予:[我指的是寶物。]
這次等了幾分鍾,陸萬傾給他發來了一個壓縮文件,楚淮予點了兩下,發現打不開。
這時浴室門開了,他把手機鎖了屏。
崇徒南頂著一頭濕發出來,已經洗去了臉上的疲累妝:“學長,我們去吃飯吧。”
楚淮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先坐過來。
崇徒南走了過去,在楚淮予看他的眼睛時,崇徒南卻不自覺垂下了眼睫。
“你這般回避我,可是因為我聽到了你和楚家夫婦的談話?”
崇徒南很輕地點了下頭,不敢看他。
楚淮予默然了半晌,而他的沉默重重地壓在崇徒南的肩頭,就像一個罪犯站在法庭上等待著宣判。
“崇徒南,你看著我,我有話想同你說。”
崇徒南眼皮發澀地抬起眸,楚淮予傾過身來,抬手抱住了他。
“你為什麽要害怕呢,你不知我聽到的時候,心裡有多疼。”
他那時聽到崇徒南親口承認撒謊,腦中先是亂成了一團,可下一刻,他又覺得自己從未這般清醒過。
他的確厭惡他人欺騙,也絕不饒恕。
可珠子不是別人,他們互相扶持,互相保護,一同渡過了那些無比艱難和狼狽的日子。
珠子永遠在他心裡獨高一隅,是他最最珍貴另一半。
他聽到崇徒南說自己苦心孤詣,一步一步來到他身邊,可因為他的冷漠,只能笨拙地待在他身邊,就希望能離他近一點。
楚淮予一想到在他元神未歸的那些日子裡,崇徒南一直這樣無望的等他,心頭就難過的無以複加。
想到這裡,他用力地攏緊了手臂,將臉埋進了崇徒南頸側。
“崇徒南,應該害怕的那個人是我啊,是我更需要你,是我永遠都離不開你。”
他眼中泛熱,嗓音顫抖的道:“讓你一個人堅持了這麽久,對不起。”
崇徒南覺得有什麽酸刺的東西湧進了喉嚨,割的他嗓子生疼,他雙手顫抖地回擁楚淮予,無聲地紅了眼眸。
積壓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衝垮了他全部的克制,他甚至連動都不敢動,害怕打碎了眼前這一切,發現這不過是他的一場夢。
過了不知多久,他嘶啞的開口道:“念念,你打我一下。”
楚淮予聽到這句話,忽然從他懷裡坐起來了。
崇徒南心裡泛起濃重的不安,下意識就去拉他的手。
這時,楚淮予貼近過來看著他的眼睛:“昨夜之事你還記得多少?”
崇徒南瞳仁微晃,嗓音帶著歉意的澀然:“隻記得,你躺在了我身邊。”
楚淮予唇角微微揚起,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帶著灼意:“那你要不要在清醒的時候,再親我一次?”
崇徒南腦中轟的一聲,五髒六腑的血液瞬間湧向心臟,連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楚淮予見他不動,按捺著羞澀在他唇上印了個很輕的吻。
兩個人的唇瓣一觸即分,可下一秒,楚淮予的後腦杓就被一隻大手扣住,接著整個人就被向後壓倒在了沙發上。
灼熱的氣息不斷的掠奪著他的呼吸,崇徒南的舌尖輕掃過上顎,引得楚淮予一陣輕顫,喉間溢出很輕的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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