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萬傾冷哼一聲:“你給我一塊曜石,我也可以用這種謊話誇的你鼻涕冒泡。”
衛蒙氣抖冷:“你……”
崇徒南抱了楚淮予很久,逐漸地手臂才松開了一些,身體也不再那麽緊繃了。
楚淮予察覺到他的變化,溫聲道:“要還是很難過,你可以繼續抱著我。”
崇徒南心頭一晃:“學長……”
“嗯?”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會的,我答應你。”
崇徒南深深地闔了下眸,現在的楚淮予對他越好,他就越不敢想以後的事情。
這些偏袒、在意、保護,都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可如今卻變成了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上來氣。
他卑鄙的斂藏了真相,拉著楚淮予進入這場蓄意淪陷,所以每一個討要的承諾,對他來說都是飲鴆止渴。
可那又如何,哪怕時光再次調轉,他依舊會處心積慮的犯下這個錯誤。
看著崇徒南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曾海擺了擺手,示意讓工作人員們上場。
布置好桌子後,現場響起一陣掌聲,曾海起頭:“恭喜淮予殺青——”
兩個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楚淮予握著崇徒南的手問了句什麽,崇徒南垂眸搖了搖頭。
監製親自把花束捧了過來,崇徒南見狀想松開手,沒想到楚淮予卻握緊了。
楚淮予接過花後,曾海也過來了:“淮予,這是給你的紅包,圖個吉利。”
劇組有這樣的習俗,角色死了的話導演是要給紅包的,不多,就是個衝衝晦氣的彩頭。
楚淮予接過,曾海看著他,心裡一時有些百感交集:“其實你剛進組的時候,我心裡藏著很多擔心,但是你用對角色的認真和勤奮刻苦證明了你自己。淮予,你的表現沒有讓任何人失望,未來一定前程似錦。”
楚淮予不太會應對這種場面,只是點了下頭。
曾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去吹蠟燭吧。”
劇組買了一個雙層大蛋糕,攝像師圍在桌旁記錄畫面,等電影上映之後剪成花絮放在官微上。
楚淮予切蛋糕的時候,崇徒南在一旁低聲提醒:“第一塊給導演,第二塊給製片人……”
楚淮予原本不耐做這些事,但這次他卻分到了每個人的手裡。
最後的一塊,他給了崇徒南。
“我專門留的,這塊最漂亮,有小花還有櫻桃。”
崇徒南的眼尾還有點紅,看著讓楚淮予心疼:“吃了蛋糕,就不要難過了。”
崇徒南看著他的眼睛,一顆心變得安寧柔和起來。他接過蛋糕,第一口先喂了楚淮予。
楚淮予低下頭把叉子含入口中,奶油在口中化開,甜滋滋的並沒有膩感。
崇徒南挑起第二口,正要放入嘴中,曾海轉頭正好看到了。
“小崇你不要吃啊,蛋糕發胖,你保持好狀態。”
旁邊的工作人員笑了起來,但崇徒南卻沒聽導演的話,還是吃了。
兩人從片場回去,崇徒南回房間洗澡,小助理主動找上了楚淮予。
“楚老師,你哪些行李需要收拾,我幫你整理。”
楚淮予默默地看著他,小助理有些局促地撓了撓脖子:“那個,您今天不是殺青了嗎?”
“殺青了……”楚淮予眨了下眼睛:“便要收拾行李嗎?”
小助理愣了下:“您不走嗎?”
“我為何要走?”
小助理懵了幾秒,忽然恍然大悟:“您是因為崇哥才留在劇組嗎?”
楚淮予本來就沒有離開的意思,但還是點了下頭。
小助理眼睛蹭的一亮:“那我去說,崇哥肯定很高興。”
楚淮予眉心一動,開口叫住了人:“等等。”
小助理回過身,他微不可見地抿了下唇角,“既然會令他高興,那我想自己告訴他。”
十分鍾後,楚淮予去了崇徒南的房間。
蔣梵正在看手機,一見他來,閃得遠遠地說了聲殺青快樂。
楚淮予頷首:“多謝。”
沒過一會兒,蔣梵接了一通電話,談話間楚淮予聽到了付宇的名字。
“付宇?是那個詆毀崇徒南的人嗎?”
蔣梵樂開了花,大腦暫時忘記了害怕:“我跟你說,這一上午的熱搜掛的全是他。”
他靠近過來給楚淮予看手機:“今天股市一開盤,華悅,也就是付宇的經紀公司,股價莫名其妙開始暴跌,都沒到收市直接就跌停了,然後那幾個被猥褻的受害人突然一起發了聲明,接她們案子的還是圈裡有名的律師所。你們下戲的時候,官方剛發了藍底白字的通報,現在各大品牌都在爭先恐後的跟付宇解約。”
簡而言之一句話,付宇徹底完了。
楚淮予聽完,看向蔣梵:“那他們向崇徒南道歉了嗎?”
蔣梵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有些無奈:“你還是入圈時間太短了,這種事有幾個自覺道歉的?吃瓜的罵完就扔腦後了,營銷號更是拿錢帶節奏,就算要告也只能揪幾個黑子殺雞儆猴。”
楚淮予眸中微沉,若犯了錯卻不付出代價,那這些人只會更加肆意妄為,變本加厲。
“嗐,你也不用為這種事糟心,反正付宇……”
蔣梵話音未落,樓道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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