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徒南無奈輕歎,蹲下身解釋道:“我和念念不是故意想嚇你,而是想讓你知道,這種易容的能力不止念念有,伊那托斯也有。”
蔣梵的瞳仁在眼眶裡打著顫,過了半晌抖著嘴唇:“你,你是說……”
崇徒南點了點頭:“昨天輕薄你的不是念念,是伊那托斯。”
轟的一聲,蔣梵聽到一顆核彈在自己腦中爆炸了。
比起被楚淮予動手動腳的憤怒暴躁,伊那托斯帶給蔣梵的是無盡的恐懼與驚惶,那種強烈地不安感就像將他按進了水裡,不知道哪一秒就會讓他窒息溺斃。
楚淮予見蔣梵的臉色越來越白,於是上前兩步道:“有我和團子在,他奈何不了你。”
崇徒南這時也拿出了指環:“這是念念親手做的法器,你只要覺得危險,喊握手就會生效。”
蔣梵看著這枚讓他誤會的戒指,雙眼刷的紅了。
楚淮予好心好意給他做法器防身,他還誤會人家對他有意思。又羞又愧的情緒齊數湧上心頭,隨著鼻翼一陣翕動,蔣梵在崩潰中痛哭出聲。
“對不…*%¥…我…不是…故…&…%¥#*&…”
他一邊抽噎一邊給楚淮予道歉,雖然就聽清了幾個字,但楚淮予還是頷首表示諒解。
崇徒南將人從地上半托半抱了起來,待蔣梵按照指示把指尖血滴入凹槽後,戴在了右手中指上。
蔣梵吸了吸鼻子,渴望地看著楚淮予:“我,我現在能試試嗎?”
“不能。”楚淮予無情拒絕:“你乃凡人,所以馭此法器會消耗我的靈力。”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楚淮予對旁人向來吝嗇。
蔣梵一臉哀怨的看向崇徒南,崇徒南清了下嗓子,幫他求情道:“念念,你要不就讓他試一次,這樣也能讓他心裡也有個底。”
“好。”
見楚淮予這次答應的這麽乾脆,蔣梵忽然悲從心中來,又想哭了。
崇徒南拿來了一個實木的掛衣架,蔣梵準備動手時還有點緊張,扭頭看向楚淮予:“我用不用像電視上捏個手勢啥的?”
“不必。”
蔣梵在心裡默念了幾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握手——”
一道刺目的光芒乍起。
紫藍色的水幕瞬間籠罩在蔣梵周身,與此同時一道血色火焰融成一個特殊的半籠狀,眨眼便襲向了衣架。
可惜衣架脆弱,火焰剛出來就被焚成了飛灰,‘嘴套’落地的瞬間又變回了血色異火,隨後吸回戒中。
蔣梵一臉納罕地看著自己的手,吐出兩個字:“我,靠……”
防身的法器已經給了,楚淮予握住崇徒南的手:“團子,我們回去吧。”
“誒別別別!”蔣梵一驚,趕忙攔在兩人身前。
楚淮予清冷道:“還有何事?”
蔣梵臉色訕訕的:“那個,我一個人真的有點害怕,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睡啊?”
見兩人臉色同時一冷,他趕緊道:“我可以戴眼罩戴耳塞,要不楚淮予你用法術把我迷暈也行,反正絕對不會妨礙你倆做別的事!”
楚淮予不置可否,崇徒南卻知道無論蔣梵暈不暈,楚淮予都不可能跟他做‘別的事’了。
崇徒南沉默了片刻,抬眸:“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蔣梵眼中大亮:“什麽什麽?”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把伊那托斯引誘出來,殺了,一勞永逸。”
第127章 我想嘗嘗是不是甜的
蔣梵聽到這話直接打了個哆嗦,別說是以身做餌把人引出來了,他聽到那四個字都渾身發毛。
他訕笑了一聲:“咱們還是采取保守點的戰術吧,這樣大家都不會受傷,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崇徒南看著他擔驚受怕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你睡沙發。”
蔣梵馬上露出一口白牙:“沒問題!”
別說是睡沙發了,只要安全得到保障,讓他睡地上都行。
三人一起去了楚淮予的房間,蔣梵也不知道是不是折騰累了,躺上沙發沒多久就睡著了。
崇徒南聽到輕鼾聲,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失笑。
“團子。”
崇徒南回眸:“嗯?”
楚淮予在被子裡握住他的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將那人引出來除掉為好,否則遲早是個隱患。”
他極不喜這種敵方在暗我方在明的感覺,就像被一隻毒蛇視為獵物,猝不及防就會被咬上一口。
崇徒南點了點頭,眸中卻若有所思:“念念,你說那個伊那托斯為什麽非蔣梵不可呢?”
要說一見鍾情怦然心動,那絕對是鬼扯胡說,伊那托斯但凡真的喜歡蔣梵,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就算是有一點,那也是佔有欲大於感情。
楚淮予輕抿唇角:“難道說他身上有伊那托斯想要的東西?”
崇徒南眯了眯雙眸,結合蔣梵這段時間的反常:“你說會不會跟他身上突然冒出的那股香味有關?”
“不無可能。”
崇徒南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那就先試試從此處下手。”
當天晚上,三人隻睡了幾個小時。
天還沒亮,楚淮予和崇徒南就被副導演敲門叫了起來,蔣梵困得七葷八素也強撐著跟他們出了門。
幾人剛到訓練場,蔣梵就滿臉緊張地握著中指,直到確定戒指沒有發熱後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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