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予說伊那托斯一旦靠近他,戒身就會迅速升溫,這樣看來現在那個狗東西不在附近。
今天要拍兩人遭遇雪豹的戲份,幾名武術指導連夜備好了兩套動作,郭巍的要求是兩人在開拍前學完。
“我知道現在年輕演員都嬌氣,所以也不做什麽高要求了,鏡頭前的花架子至少得給我擺得好看點。”
蔣梵聞言忍不住掀了下唇角,郭巍也就嘴上這麽說,真等開拍了肯定恨不得拿個標尺量動作。
楚淮予和崇徒南倒沒覺得有什麽壓力,翻身上馬後就開始練習射移動靶。
郭巍也沒走,讓人在場邊支了個靠椅,手上拿著小喇叭:“射不準別勉強啊,實在不行後期給你們做特效。”
話音剛落,楚淮予起腰拉弓,一連三箭射中同一靶心。
“漂亮——”教練忍不住比個大拇指,郭巍則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相比楚淮予的英姿颯爽,崇徒南的動作更趨向於實戰性,後面還有一段下馬弓絞的設計,所以要掌握的要點更多。
從六點半練到十點,歇都沒歇一下,兩人又被叫到片場做造型。
蔣梵讓助理買了麵包,讓他倆匆忙墊了幾口。
臨近十二點,太陽升到了昨天連戲的高度,等替代雪豹的特效道具就位後,郭巍抓緊時間立刻開拍。
“Action——”
少將軍被小世子糾纏的心煩意冗,乾脆加快馬速朝獵場外奔去,小世子正覺意興闌珊,見狀立刻馭馬跟了上去。
未出二裡,少將軍胯下的黑雲駒忽然止蹄不前,接著便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起轉來。
少將軍左手攥繩,握持弓柄的右手繃起青筋,眸光如冷刀般朝四周掃視而去。
兩隻雪豹匍匐在半人高的密草中,獸眸緊盯著黑雲駒油光發亮的馬腹,一前一後步步壓近。
就在這時,另一道馬蹄聲由遠及近。小世子誤以為少將軍停在原地等他,唇角將將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下一秒神色驟變——
一頭公雪豹凌空躍起,早有覺察的少將軍抽箭搭弓連射兩發,接著勒緊韁繩調轉馬頭,躲過了公雪豹的撲咬。
嗖的撕風聲傳來,箭羽險之又險的擦過他的身側,釘在了他身後方的位置。
少將軍聽見低吼,原來悄悄盤桓到他身後的母雪豹,被小世子一箭射中了前肢。
見母雪豹受傷,公雪豹瞬間便的更加狂暴起來,電光火石間左突右閃,一爪重重拍在黑雲駒的長頸上。
少將軍拔出腰側的連發弩,射中公雪豹前胸,黃白相間的長毛眨眼便滲出了血色。
小世子風中挽弓,華麗的袍袖被吹的獵獵作響,看似白皙柔嫩的手指卻極穩的夾著三支箭尾,弓弦被拉至最滿,箭矢裂空而出。
趁著雪豹躲閃,少將軍喝動馬身,奔襲之中長弓烈挽,一連五發滿弓箭,箭無虛發,一氣呵成。
一人近攻,一人遠防,凶險之間竟配合地極為默契。
公雪豹幾個呼吸間便身中數箭,少將軍自馬上一躍而起,膝頂豹身,後用弓弦死死套住雪豹頸部,任憑雪豹掙扎自巋然不動,直至猛獸倒地。
這一場結束,不知道誰先帶頭鼓起了掌,接著就是越來越響的掌聲,郭巍臉上更是頭一次出現了笑意。
兩個人並非武打演員出身,但所有動作極為連貫到位,就連身姿都兼顧完美,就連最苛刻的武指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在君子六藝的射藝中,崇徒南和楚淮予聯手交了一張滿分的答卷。後面兩天的拍攝剛一結束,郭巍就親自連夜粗剪,然後像炫耀一般直接傳回了央台。
從內蒙回到B市,那枚指環始終沒有反應。
雖然如此,但崇徒南心裡已經有了對策,所以讓蔣梵直接住進了他瀾海風華的房子裡。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剛換好衣服的崇徒南走到玄關開門。
蔣梵打量著他身上的黑色連帽衫,挑眉道:“你要出去啊?”
“嗯,跟念念一起去逛超市,然後回來做飯。”
蔣梵擠了下唇角:“行吧行吧,過段時間你就該進楊導的劇組了,趁這幾天你倆就多膩歪吧。”
“你有事?”
“本來想跟你說說後面的通告,算了不急,吃完晚飯咱倆再聊吧。”
說話間,楚淮予已經從臥室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跟崇徒南同款的白色連帽衫。
蔣梵一見就皺起了臉:“算我求你倆了,出去戴好帽子口罩,我怕施姐拿刀上門砍我。”
在他的嘮叨聲中,電梯門緩緩闔上,兩人相視一笑。
崇徒南握住楚淮予的手:“念念,你想吃什麽?”
“嗯……”楚淮予想了想:“你做的都可以。”
“那就做幾道家常菜?大菜要豐盛一點,我做一道松鼠鱖魚怎麽樣?”
楚淮予偏過頭,目中閃動著好奇:“你此世出身富貴,為何習得烹煮?”
崇徒南唇角挽起淺笑,“你還記得我們原先在淵天墟過年嗎?”
“嗯。”
“那時你總是會變出一桌凡間酒樓的菜肴,然後獨自朝我這個不能給你回應的珠子舉杯。那時我就在心裡發願,待我化形之後,就親手為你做一桌菜。”
崇徒南看著他,滿目的溫柔多的像快要溢出來一般:“如此夫夫相守,才最有凡間煙火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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