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予唇角隱隱泛起,可很快又落了下去:“可你第一次收到的時候,明明變灰了。”
崇徒南半斂下眸,低低地道:“因為我以為你……”他頓了頓,艱難的擠出:“以為你拿我當兒子看。”
畢竟凡人過年都是娘親給孩子縫製新衣,所以他當時又難受又糾結,想問清楚還不能開口說話。
楚淮予驀地一怔,片刻後笑出了聲:“我怎麽會拿你當兒子啊,你都不知我那時有多喜歡你。”
話音落下,崇徒南深深地看了他幾秒,抬手將他抱進了懷裡:“念念,我也愛你。”
楚淮予說的是喜歡,但他說的卻是愛。
楚淮予被濃烈地愛意包裹,卻惹的他又想垂淚:“那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要我了?”
崇徒南用力搖頭:“我自己都快瘋了,怎麽再敢。”
他說這話的時候五髒六腑都在發疼,他想,就算今晚楚淮予不來找他,他恐怕也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楚淮予靠在他肩上,悶悶地道:“你要是再騙我,我可真的要生你的氣了。”
崇徒南點頭,將他抱的更緊。
崇徒南清楚他們之間還橫亙著池硯舟沒有解決,但即便愛有萬難,他也會跟楚淮予一起面對。
至於往生魔尊……
既定血緣不可更改,所以他以前不敢賭。但現在哪怕是為了楚淮予,他也要拿出面對的勇氣和果決。
兩個人好不容易和好,楚淮予自然不會回自己的房間,於是等崇徒南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已經換好睡衣的楚淮予。
楚淮予沒穿那天淡藍色的那套,而是一件寬松款的T恤,領子有些低,露出的脖子和鎖骨勾人的晃眼。
崇徒南身形一頓,突然有種掉頭衝回浴室的衝動。
他的腳剛動了下,楚淮予偏偏抬眼看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怎麽還不過來?”
崇徒南喉結輕滾,斂著眸走到另一側上了床。
他剛要拉起被子,楚淮予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要我幫你戴嗎?”
只是普普通通的六個字,卻在崇徒南腦子掀起了無盡地旋旎。
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的用余光看了眼床頭櫃,而那裡放著的是被他隨手收進去的某樣計生用品。
每間酒店基本都會提供,但不免費,退房的時候都是會讓客房服務員確認,數好用了幾個會告訴前台,然後一並寫到帳單上。
楚淮予見他半天不說話,剛要詢問,崇徒南忽然低啞的叫了他的名字:“念念。”
“嗯?”
崇徒南喚完他後又沒了音,激烈地在心裡天人交戰。
楚淮予眉眼多了兩分委屈,湊近過去道:“你就這般不願意戴我送你的帽子嗎?”
崇徒南怔然抬眸,“帽……哦,對,是帽子。”
楚淮予被他的態度攪的困惑,眨了眨眼睛:“是帽子啊,不然還有何物?”
崇徒南的耳朵已經紅透了,絕對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
他逃也似的下了床,拿來虎頭帽放到楚淮予手上:“你幫我戴。”
楚淮予輕挽唇角,把帽子放到他的頭上,然後在他喉結處松松地系了一個結。
他微微後仰想看看效果,結果看了幾秒後,又伸手要取下:“算了,你還是別戴了。”
崇徒南容貌極盛,但太過好看就會讓人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不做表情的時候,眼中的寒芒更是如刀鋒般凜冽。
可一戴上這個帽子,就像天上的獨劍仙落凡落到了村東頭,雖然未損半分俊美,但氣勢上怎麽看都覺得不相容。
楚淮予剛拉開系結,崇徒南卻扣住了他的手腕:“不取,我想戴,我還要戴著它拍照發到微博上。”
楚淮予胸口充斥著甜意,忍不住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崇徒南眸色微暗,他抬手握住楚淮予的肩膀,傾身吻了過去。
先是輕輕地碰了一下,瞬間野火就縱了天,舌尖在楚淮予的唇瓣舔舐而過,緊接著就強勢的抵開了齒縫。
楚淮予被親的軟了腰,崇徒南更加肆意的在他唇舌之間攻城略地。
微促的喘息聲中,崇徒南吻向他的耳廓,順著凹陷舔弄進去,然後有技巧的吮住楚淮予的耳垂。
楚淮予不堪刺激地弓起腰,但難耐的輕哼很快又被下一個吻吞沒,陷進下一波灼熱的情潮裡。
翌日。
製片人走出電梯的時候還打著哈欠,雖然眼中帶著血絲,但精神頭看上去相當飽滿。
他走到大廳看到曾海坐在沙發上,揚聲道:“老曾,你什麽時候下來的?”
曾海從手機抬頭:“我昨晚壓根就沒怎麽睡。”
製片人挑了下眉:“你別跟我說是被炮吵的啊。”
話音落下,兩人幾乎同時笑了起來,而彼此都清楚對方為什麽心情這麽好。
截止目前九點,遲夏首日票房達到3.2億,一夜之間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雖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但總算撥雲見日,卸下了連日埋在心頭的重壓。
上午大家還是緊鑼密鼓的跑路演,衛蒙剛坐上車,就看到楚淮予和崇徒南一起出來了。
他按下車窗,對楚淮予招手:“楚老師,這裡——”
楚淮予朝他看了過來,可接踵而至的是崇徒南冷颼颼的眼刀子,看的衛蒙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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