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風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繼續講。
因為他覺得他不講的話,衛譯可能連大專都考不上。
衛譯想起了從前的自己和夏凌風,從前他的性格不像現在這樣,他從前有點像個活寶,總喜歡搞怪,經常笑著跟老師和同學插科打諢,還有點小叛逆,總想帶著學霸夏凌風逃課,在夏凌風面前格外活潑,經常調戲對方。
但他現在卻沒有了少年人的神采飛揚,變得有些悶,還越來越敏感自卑,經常內耗。
從前的夏凌風是個性格冷漠中帶著些小惡劣的少年,有的時候看到他搞怪還會反戲弄回去。現在的夏凌風性格倒是越來越沉穩冷靜,越來越成熟,也看不到從前少年人的棱角。
十多年過去,他們都變了,也好像真的漸行漸遠,尤其是開始工作後,不同的工作不同的社會地位,不同的收入和環境,真的好像讓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衛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沒有了從前的親密無間,變得有些冷漠,很少說事情,他也更少在夏凌風面前放松,更少那麽肆意了。
其實衛譯心裡面知道,按照世俗的眼光來說,現在的他配不上夏凌風。
他擔心夏凌風出軌,擔心對方越來越冷漠,擔心那許多,究其根本原因,是他覺得他跟夏凌風之間心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其實最害怕愛人變室友,這是最讓他絕望的事情。
但他不想放手……
他想為自己努力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得太久,夏凌風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沒有睜開眼睛,輕聲問他:“在看什麽?”
衛譯想脫口而出說“看你睫毛很長”,但他又有些踟躕,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夏凌風說過這麽親密的話了,忽然有種不知道對方現在會不會介意他說這些的感覺。
最終他只是說:“看你什麽時候會醒。”
“醒了。”
夏凌風睜開眼睛,垂眸凝視著他,忽然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吻住他,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氣氛很好,空氣似乎都變得曖昧起來。
衛譯要伸手在床頭櫃裡找東西,卻被夏凌風拉住手。
唇齒糾纏間,他聽到夏凌風低聲說:“不用。”
衛譯模糊地想著,難道是要□□上陣?
事實證明也不是那樣,是夏凌風沒打算做什麽,他獨木難支,一個巴掌拍不響,做不了什麽更強不了夏凌風。
夏凌風就還是……不do!
說起這個他都要有怨氣了,實在是忍不住,又想著他原本就想今天試探問的,乾脆問出口:“為什麽?”
此時夏凌風已經直起身,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他,隻輕描淡寫地說:“要太多不好,準備起床,下午帶你去查腰。”
……什麽叫要太多不好,從前夏凌風一天要四五次的時候也沒見對方說不好呀,怎麽現在就這麽說。
還純粹就是覺得跟他沒意思了。
衛譯沒有滿足,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怨氣四射,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他不直接問夏凌風是不是出軌,隻問對方為什麽不要,夏凌風是不可能說自己有沒有出軌的。
他們睡前剛吃了飯,現在都不餓,起床後夏凌風伸手在衛譯的腰上摸了摸,之後說:“理療還是多做幾個療程,效果會更好。”
衛譯還記得剛才的事情,沒好氣問:“摸我的腰做什麽?”
“看你的腰椎間盤突出如何。”
“……哦。”
“我聽闞青西說你這周沒去理療。”夏凌風的手從衛譯腰間拿開,“看你的恢復。”
衛譯語氣悶悶,不過很快就想到一件事,問夏凌風:“你知道我這周沒去?”
“嗯。”夏凌風輕聲回答,隨後又問:“想喝奶茶嗎?”
衛譯愣了下,立刻說:“喝。”
他很喜歡喝奶茶,從前上學的時候跟夏凌風一起出去約會壓馬路,總喜歡買杯奶茶拿在手裡喝。
夏凌風對奶茶倒是一般,更喜歡喝純黑咖啡。
“那走,出門。”夏凌風說:“你喝奶茶,我喝咖啡。”
作者有話說:
衛譯(一臉怨氣):你說,為什麽
夏凌風:……我說了
衛譯:???
衛譯:你那個叫說???
第10章 入職
兩個人一起換好衣服出去,來到小區外的商場,衛譯去了奶茶店,夏凌風去了星巴克。
分開的時候,衛譯恍惚覺得他跟夏凌風之間其實有很多生活習慣都不太一樣,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都是互相遷就。
五分鍾後,夏凌風拿著冷萃走到奶茶店陪衛譯一起等奶茶。
等奶茶的時候,忽然有人走過來跟夏凌風打招呼,叫:“夏醫生。”
衛譯跟夏凌風幾乎同時回頭,他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生站在夏凌風身邊,笑著說:“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夏凌風似乎認出了對方,隻平淡點頭,很客氣地說:“你好。”
“夏醫生,當初真是太謝謝你給我媽媽做手術了。”男生說的時候眼神充滿著孺慕和欽佩,“謝謝你救我媽媽一命。”
夏凌風輕描淡寫地回答:“工作職責而已。”
衛譯看著這一幕,有點酸酸的。
他從前都不知道夏凌風每天工作要接觸的人,更不知道原來夏凌風出門都有可能偶遇病人家屬,而且這個病人家屬看著夏凌風的眼神似乎不太對,並且對方比他年輕比他有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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