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成為你心裡頭的疙瘩。”那他就會像江鶴的恥辱柱,時時刻刻提醒江鶴,他被自己帶出來的小孩給淘汰了。
原桓榷隻想跟他打配合,做最熟悉的隊友,而不是以這種方式認知對方。
“但你這樣也在我心裡留了很重的疙瘩。”江鶴說。
原桓榷癟了癟嘴,一股酸意湧上鼻頭:“我知道。”
“我收回那天酒店說過的話,對不起。”
“你很愧疚嗎哥?”
江鶴不自在的摸了摸後脖頸:“有點吧。”
“你抱抱我,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
“什麽玩意啊原桓榷,你得寸進……”江鶴被按著撲進了一個厚實的懷抱,“行行行,抱就抱吧。”
“你他媽的怎麽一身酒味啊?”
“你冷落我,我很難受,所以去喝酒了。”
江鶴伸手擰了擰他的腰:“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
原桓榷還娘們似的蹭了蹭江鶴的脖頸,蹭的江鶴一陣酥麻,趕忙推開了他:“媽的!抱夠了沒有?”
原桓榷咧嘴笑:“沒有,還想抱。”
“傻子。”
原桓榷忽然又伸手抱住江鶴,把他往懷裡揉了揉。
“哥,我本來一點都不後悔,直到你退役了,我才發現我好像永遠沒機會跟你並肩作戰了……”
江鶴呼吸微顫:“你和kill的合約還有多久?”
原桓榷身體一頓:“今年結束。”
“你準備續約嗎?…但是你能不能先松開我?”
原桓榷收緊手臂,鼻翼間全是江鶴清爽的沐浴露的香味和夾雜在風裡的柏樹氣味。
“你確定你要談的事情,不要我這樣全心全意跟你聊嗎?”
江鶴擰他的腰,怒罵道:“給老子松開!你手都摸到我後腰了!還他媽全心全意呢!”
原桓榷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呢。”
江鶴臉也是紅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麽:“媽的,我癱瘓了沒知覺了才能發現不了吧。”
“嘿嘿,我不準備續約的,掛牌的消息估計很快就會放出來了。”
原桓榷抿唇,含著笑意盯著江鶴,他猜到江鶴要問什麽了,但是要被動的等他開口,才能掌握主動權。
“我們隊,現在缺一個狙擊手。”江鶴道。
“恩恩。”原桓榷乖乖點頭。
“你跟程寧也打過一陣子,知道他的水平。”江鶴摸了摸鼻子,他有些不自在,試探問道:“要不是找個時間跟他一起談一下,你要不要簽我的隊的事情?”
“讓我考慮考慮吧。”原桓榷裝腔作勢地抬了抬下巴。
“傻子。”江鶴笑著小聲罵道。
程寧最近也在為找狙擊手的事情頭疼,他去青訓生中間物色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找到有靈性的狙擊手,逮到江鶴從外頭回來,他拉住問道:“明天有場solo賽,我們去看看吧。”
江鶴順手接過流年留給他的宵夜,扒開蓋子:“為啥要去看?”
“去看看有沒有好點的狙擊手,天賦不行可以帶,主要看意識吧,我在青訓生裡沒挑到好的,這群小孩們都躁得很,隻想著出名。”
江鶴夾著一筷子金針菇塞到嘴裡,含含糊糊道:“不用了,我已經看中了。”
“誰啊?”
“誰啊?”
流年也拖著凳子湊過來問。
江鶴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小屁孩,大人說話你別多問,去打遊戲。”
流年傻愣愣笑了笑,又乖乖拖著凳子回去了。
江鶴把手裡的文件遞給程寧:“我待會去把這個再印一份。”
程寧詫異道:“你問清楚原因了?”
江鶴點了點頭。
可是個讓他丟了兩個抱抱的原因。
第二天中午kill官博就發了原桓榷掛牌的消息,一時間圈裡頭風雲四起,連藍色都跑來問他準備去哪個戰隊。江鶴退役之後,聯盟裡的頂尖狙擊手屈指可數,更別說是桓神這種綜合素質俱佳的選手,大家都在紛紛猜測,哪個戰隊能簽走桓神。
原桓榷最近有些囂張。
【江鶴:考慮好了沒?】
【原桓榷:你怎麽這麽凶啊?】
【原桓榷:委屈巴巴.jpg】
【江鶴:……】
【江鶴:你考慮好了嗎?】
【原桓榷:那我回去了之後睡哪個房間呀?流年不是睡了我的房間嗎?】
【江鶴:樓上有間空房。】
【原桓榷:那間不是阿姨住的嘛?】
【江鶴:歸你住了。】
【原桓榷:我不】
【江鶴:?】
【原桓榷:我跟你睡】
【江鶴:你想死嗎?】
原桓榷眼睜睜看著江鶴半分鍾之後撤回了這條消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鶴:這些再說,總不會不給你住的。】
【原桓榷:那我還有個要求。】
【江鶴:說】
【原桓榷:我要當面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你。】
原桓榷充下樓開車,急匆匆跑到FB基地門口,逮著站在門口等他的江鶴就是往基地旁邊的小草叢裡推,一把按住他,還意外收獲了江鶴難得的慌張的目光。
“幹嘛啊?”
原桓榷彎了彎唇角,飛快湊上去親了江鶴的下唇一口,松軟的唇相觸的一瞬間發出啵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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