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律師說,這些皆作為夫妻財產,轉移到明越名下,梁晏的近半身家。
也就說明,不管未來發生什麽變化,明越都能利落轉身,這是留給他的退路,也是保障,梁晏不一定因此傾家蕩產,卻也會大動乾戈。
任務完成之後,方律師先一步離開。
“可以說了嗎?”明越挪到梁晏身邊,眼底清透乾淨,一點也沒有即將成為小富翁的激動,還在期盼著之前的答案。
梁晏心想是個傻子,卻又想起他那會異樣的神情,扯了下唇角,“還記得我在吊橋上跟你說過的話嗎?看到方律師的第一眼,想了什麽?”
他不允許明越在這段關系裡,再退縮一步,磨磨唧唧,遊移不定,那太消磨人。明越若真的再犯曾經的錯,梁晏不會再輕易揭過。
明越指尖緊了緊,又往梁晏身邊挪動一點,可他一靠近,梁晏便挪開了,剛才求婚那事隻字不提。
梁晏又躲了下,再退就要從沙發上掉下去。明越心緒幾經變動,這會正處於浮躁難安的時候,見狀直接撲了過去,將梁晏壓在身下,捧住他的臉,眉眼銳利,語氣急切:“把不久前的話再說一遍。”
“什麽?”梁晏沒推開他,任他在自己臉上動作,語氣也不怎麽好:“我話還沒說清楚,某人怕不是就覺得我要離婚。”
明越一滯,被看透了當時的心思,卻沒產生愧疚之色,隨即眼底湧動著異樣的光彩,額頭抵上梁晏的,聲音低沉,再也不掩飾內心的佔有欲:“可是哥,你想不想離婚都沒關系,我沒想過要放過你。”
離不離婚,都甩不掉他。
他也知道,這話是梁晏希望聽到的,直接承認,比撒謊解釋,然後再請求原諒,都要奏效。
果不其然,梁晏眼底那點冷意刹時消散,只是臉上還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越見狀,鼻尖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就差沒伸出舌頭舔舔梁晏臉頰,重複道:“說吧,哥,再說一遍。”
梁晏很是受用他這撒嬌,輕描淡寫地說:“啊……要跟你求婚來著,怎麽樣?要不要考慮?”
“不考慮,我答應了。”明越話趕著話,生怕慢了一秒。
梁晏手臂環住他的腰,唇角揚著笑:“證都領了,壓箱底不知道多少天,我為什麽還求婚?”
明越眼眸轉動,臉上有點紅,不自在道:“你哄我高興。”
梁晏:“……”
他伸手按住明越後頸,驀地翻身,將人壓在沙發上,位置掉轉,梁晏極具壓迫感的身體懸在明越上方。
“錯了。”梁晏說,“為了讓某人在床上改口叫老公。”
明越心口怦怦跳,前幾天輕飄飄提過一嘴的稱呼,原來是今天的預告。
“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有些事,只有名正言順了才能做。”梁晏指腹撫過他的眼尾,稍微用力,在細膩的皮膚上留下淺淡的紅痕,“比如……*你”
明越瞳孔緊縮,呼吸猛然急促了一分。
分不清是因梁晏前一句話而心動,還是被後半句撩撥的口乾舌燥。
過往那些點到為止的行為,遲遲不做到最後一步,不是欲擒故縱釣著他,不是耍的手段逗弄的他欲罷不能……
而是在等,等水到渠成,等一個莫須有的儀式感。
明越喉嚨發癢,乾澀的難以吞咽。從那他不正經的語調中,品出了珍惜的意味。
“我是你的,什麽時候,想做什麽都可以。”他緩緩開口。
明越躺在沙發上,姿勢不設防,梁晏手臂撐在他臉側,他自發攀上梁晏的肩,目光一片虔誠,似獻祭一般。
梁晏是、一方面不容拒絕地讓明越接受屬於他的東西,變相承認他們的婚姻關系,另一方面又耍著溫和的手段,向他求婚,征求著他同意,先斬後奏,雙管齊下,明越根本招架不住。
梁晏笑了聲,低頭親了下他的嘴唇,“我知道你一直沒把那層關系當真,但這次,是我想坐實了夫妻關系,是我想把你綁在我身邊。”
梁晏起身,牽起明越的手,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手指摩挲著纖長白淨的指骨,似有某種暗示。
明越反握他的手,手指插入梁晏指縫,十指相扣,指節間相互摩挲。
他唇邊漾出淺淺的弧度,另一隻手摸到梁晏脖頸,指尖一勾,將那條項鏈從襯衣裡勾出來,湊上去吻了吻帶著體溫銀色鏈條,壓低了聲音:“讓你綁,怎麽綁都行。”
說話的人不知深淺,似是而非帶著股子禁忌感。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羞赧,便證實了是在故意勾引人,梁晏眼眸幽暗一瞬,大手扶在明越腰上,下滑,捏了把,“那你……可要做好準備。”
兩人在客廳耽誤的時間超過預期,率先出門的,只有梁晏一人。
明越在沙發緩了好一會,平息之後,拿起手機跟陳鑫打了電話。
上午沒有重要活動,新劇本的導演定了下來,主角配人選除了明越,導演也有自己的人選,但仍然要試鏡,時間就在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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