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同時發力,吳霍一個蹲步,直接將童顏從背後抱起,調轉方向,就朝家的方向行進。
雖說是夜裡,但偶爾也會有行人經過,童顏被吳霍搞得不知所措,當即便覺得臉丟大發了。
連胳膊加腿同時發力,吳霍忍著疼扛了不過幾下,便受不了啦,怒斥道:“你小子是真的下死手啊?”
掙脫了吳霍“懷抱”的童顏緊忙理了理衣服,大庭廣眾,倆大男生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就是欠揍!”童顏瞪著吳霍,沒好態度的說道:“你要是不想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就離我遠點。”
話音落地,童顏不帶任何猶豫的朝家走去,吳霍怔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安全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童顏的東西都在吳霍那邊,書也看不了,遊戲也打不上,沒事情做的情況下,他簡單洗漱了下,便關閉了所有的燈,躺在床上。
事實上,就算家裡有書可看,有遊戲可玩,估計他也沒那個心思了,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理不清又斬不斷,讓他情緒有些破防......睜著眼睛,思緒裡全是吳霍,閉上眼睛,腦子裡依舊全是吳霍,那若有似無的觸碰,那擾人心智的聲音,分明讓童顏無法安然將一切捋順清楚。
或者說,壓根也不需要將其捋順吧,畢竟動心,本身就是要在一片混亂裡,憑借真心與誠摯殺出混沌的重重圍堵......一堆的問題縈繞在腦中 ,人生第一次,直面著難解的問題,卻無人可問,無資料可查,看來明天要去趟網吧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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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絕交
從吳霍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穿過的車流蕩起一層層昏黃的光亮,掃過童顏眼睛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眩暈,原來情緒的顛簸,是真的會映射到人的身體上啊......渾渾噩噩地上了車,飄忽不定的思緒時而憶起年少時光,時而又回到吳霍剛剛落淚的臉,煎熬的情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一邊勸慰著自己挺好的,終於結束了,另一邊卻難掩那因失去而產生的巨大落差感。
手機在褲兜裡傳來陣陣抖動,明知對面的人不會是吳霍了,童顏卻還是急著將電話掏了出來,果不其然,來電人是解茗。
失望地朝椅背上靠了靠,心裡是瀕臨毀滅的狀態,拒絕的人是自己,此刻陷入難過久久不能自拔的,卻還是自己......想不開索性也不想了,下了車,童顏找了個小超市,買了兩瓶牛欄山就上了樓,他已經很久不靠酒精來救助自己了,可是此刻,除了迅速的昏睡過去,他沒有別的方法讓自己逃脫這纏人的夢魘。
沒有花生米,沒有山楂片,在沒有任何下酒菜的狀態下,童顏坐在他滿是破敗的房間裡,將一杯接一杯的酒送入喉中,只要喝醉了就好了,只要喝醉了,就不會這樣難受了吧......第二天早上,解茗來到童顏家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再說童顏家境貧寒,可也不能不鎖門吧?咱就是說劫財沒得劫,可劫色,多少還是有些誘惑的。
昨夜,他給童顏打了好幾通電話,這人都沒有接,誤以為童顏是跟相好的舊情難平,翻雲覆雨去了,奈何進了門的時候,才知道這家夥居然自己買醉了一夜。
早知道是這情況,他不如昨晚就過來了,沒準童顏喝多了,直接就從了自己也未可知。
玩笑歸玩笑,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酒瓶子、依舊癱倒在床上的童顏時,解茗還是有些氣惱的,不過就是一個吳霍嘛,這傻子要不要把自己搞成這死德行。
再說了,這到底是談了什麽啊?喝這麽多酒,難不成是連命都不要了?
“嘿!醒醒!”推了推還沉浸在睡夢中的童顏,如若不是身上還有些溫度,解茗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個鬼是喝死了。
一個人乾掉兩瓶子牛欄山,也不怕把胃給燒穿了!純粹是找死!
口中不知道念叨了些什麽,沉淪在夢裡的童顏胡亂的推了推解茗的手,翻身的功夫便又迷糊了過去,解茗坐在一旁,仔細端詳著童顏的五官,不知不覺中,便看得有些淪陷了。
等解茗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指正輕輕揉搓著童顏的嘴唇,冥冥之中,好似有股魔力,在蠱惑著他,要他靠上去。
要不,偷偷親一下呢?就輕輕親一下行不行呢?反正童顏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會知道,反正這房間也沒旁人看得到......猛得搖了搖頭,讓思緒裡的惡行通通滾蛋,他不是一個會憐惜人的人,凡是被他解茗看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會被他收入囊中,可在童顏這兒,一切卻是亂了序,他下不了手,甚至會有些怕,怕他稍有差池,便會讓童顏走掉。
幫童顏把被子蓋好,解茗拿起童顏的家門鑰匙,便出了門,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則是拎了兩大袋子的東西,他自己的廚藝可以說是差到無以複加,童顏當前這種狀況,自然是不適合吃他那些個毒藥的。
進門看了“癡情鬼”一眼,童顏還在睡,解茗坐在旁邊,掏出手機對著這酒鬼一頓拍,腦子裡的人物卻是和眼中的不一樣,那套粉色豹紋的造型,如果是換到童顏的身上,估計會比在自己身上有風姿得多吧。
想著這些的時候,思緒莫名攪動,難得見到心儀的家夥如此安靜,不該有的念頭也跟著造次, 一一襲來。
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此刻童顏的T恤上滿是褶皺,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心緒難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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