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打車過來的。”楚立陽說,“應時送他們來醫院應該是開車了,不過現在那嫌疑人還沒處理完傷,他們還在樓上,車不方便給他們開走。”
江序洲深吸一口氣:“我把車開過來,你們在這稍等一下。”
楚立陽立馬回道:“好嘞。”
回局裡的路上,阮明棲幾次和江序洲搭話,對方都有來有回,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司機師傅”不高興了。
相比起還在不斷撩撥江序洲的阮明棲,楚立陽明顯乖巧了很多,坐姿都十分端正,一聲不吭安安靜靜看著窗外的風景。
局裡停車位不多,他們來的時候就剩個犄角旮旯的位置。
阮明棲剛想讓楚立陽下車去幫江序洲停車,好獻獻殷勤。
誰料話還沒出口,車子十分順暢的進了車位。
阮明棲:“……”
楚立陽側過頭,就看到好友一臉懵逼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腳疼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真是潛能無限,車技都好了。”阮明棲咽了咽口水。
“燒了?”楚立陽一臉懵逼,打量起他的臉色:“怎麽胡言亂語?”
阮明棲深吸一口氣:“你不懂。”
楚立陽:???
楚立陽嘴角抽了抽,心裡一萬個無語,今天他就不該來,回家睡大覺不香嗎?
江序洲下車後走到後排,打開了阮明棲那邊的車門:“我背你?”
阮明棲立馬拒絕,生怕把某人小身板給壓倒了:“這粗活怎麽能你來,楚立陽乾就行了。”
楚立陽:???
好好好,我就是粗人乾粗活是吧。
楚某人口嫌體直,嘴上不樂意,行為上卻非常實誠,立馬低下身子將人背起。
看著前方的兩人,江序洲眸色沉了許多。
三人進了局裡,隊裡的人看到阮明棲回來,頓時眼睛就瞪了起來。
“隊長你怎麽回來了,醫生不是不讓你出院嗎。”張爽皺著眉頭,表情凝重。
“哪有這麽誇張,骨裂又不是腿斷了,案子還沒破休息什麽。”
阮明棲一秒切換工作狀態:“昨晚高海家裡的檢查情況怎麽樣。”
涉及到的信息太多,眾人去到會議室裡集合。
“我們剛到高海家中時,發現他的房門鑰匙就掉在了門邊,鑰匙和門把手上都有血跡,其中的門把手上我們提取到了半個血掌印,掌紋清晰可見。”
任獻放出昨晚在高海家勘察時拍攝下的現場照片:“根據血掌印提取到的樣本,DNA實驗室那邊檢驗已經出了結果,和高翔的樣本進行比對存在親緣關系,可以證明血掌印是高海留下的。”
“照片停一下,往回翻。”
阮明棲發現上一張圖有些不對勁,他不方便起身,手裡的激光筆在投屏上晃了一下。
任獻將照片往回翻,停留在了門邊的那張圖上,阮明棲的激光筆光線落在地面的鑰匙上:“鑰匙上好像有黑色附著物,是指紋嗎?”
“是,不過我們找到的屍塊手指部分磨損嚴重,無法根據指紋痕跡確認被害人身份。”
阮明棲會意:“好,繼續。”
“另外我們還在廚房中檢測到了大量的血跡,以及有卷刃的刀具,高海家中很有可能就是他被害身亡的第一案發現場。”
任獻調出了拍攝的廚房照片,廚房沒有想象中凶案現場的血腥可怖,反倒收拾的非常的乾淨,哪怕已經卷刃了的刀具都整齊的擺放在刀架上。
“勘察小組在廚房多處可疑位置進行了聯苯胺試驗,檢測結果均為翠藍色陽性反應,存在血痕。”
任獻切換圖片,下一張圖展示的廚房照片顏色整體呈現藍色。
檢測到血液反應後,現勘人員立馬對廚房范圍進行細致檢查,從照片上可以看到很多明顯的血液反應痕跡。
盡管房間進行過打掃,但證據不會輕易消失。
“另外我們還在高海的家中找到一具被害人遺體。”
阮明棲昨天到現場後,還沒進行撈屍工作,就被一個可疑人員吸引視線,立馬追了出去。
現場勘察情況如何,他對此並不清楚。
被害人的遺體檢測是到了林培鑫的領域,他很自然的結果了話。
“昨天從高海家中帶回來的被害人屍體器官完好。”
此話一出,原本低著頭在自己平板上寫上關鍵信息的江序洲瞬間抬頭。
在此之前,警方已經找到了被分解的四份被害人器官組織,也就證明此案已經有了四個被害人。
如今他們卻在高海家中找到了第五具屍體,案件受害人數竟然又上升了一個。
阮明棲顯然也沒預料到這一點,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死者劉惠,21歲,是金鑲玉玉器行的店員。”
林培鑫說:“被害人被發現時,腳上穿著拖鞋,身上衣物完好,身體多處骨擦感明確,初步檢查身體多處骨折。”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麽?”阮明棲問道。
“死者頭部變形,顱骨出現粉碎性骨,並且手腕處頸部均有可見骨的切口,頸部雙側頸動脈破裂,被發現時頸部及手腕存在血液凝固痕跡,但傷口經過擦拭,殘留血跡不多。”
林培鑫說:“顱骨粉碎性骨折及頸動脈破裂,手腕斷裂口出血量均可造成被害人死亡,且創口均有生活反應,均為生前傷,無法明確具體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被害人死亡,法醫科給出的結論是合並死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