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視頻數量太多, 眾人各自拷貝了一部分查看。
“隊長, 我這邊視頻出現了好幾次吳方成的身影。”
突然, 一個技術組成員喊了一聲。
阮明棲按下自己電腦上的視頻暫停鍵走過去查看情況,發現去年五月到十月這個時間段, 吳方成多次被拍到出入酒店的畫面。
沒有和其他視頻中的其他男人一樣是摟著女伴上電梯的, 吳方成和跟著一起來的女伴雖然都是各走各的, 但能夠看出兩人關系有些微妙,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兩米。
並且目的非常明確, 都是徑直走向電梯的方向。
“吳方成連夜從津寧市往回趕是因為要參加兒子的抓周宴, 算算日子, 去年的五月到十月, 是辛曼懷孕期間吧。”
阮明棲提出時間點後,眾人立馬愣了一下。
“婚內出軌, 死渣男一個。”姚盼盼一直在旁聽,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 ,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阮明棲看了她一眼,隨即說道:“我們和辛曼走訪調查時, 覺得她反應有些奇怪,如果她知道丈夫在自己孕期出軌,卻選擇隱忍不說,是不是能夠解釋她的怪異反應。”
江序洲認同這個觀點:“不排除這個可能,辛曼給人展示的情緒像是計算好的程序,在已知情況下,提前做好準備沒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殺人動機也就跟著出來了。
“去聯系一下,讓辛曼來局裡一趟,就說我們發現了新證據,有些細節需要跟她了解一下 。”
接到警方的電話後,辛曼很快就來到了警局。
情殺的可能目前都是他們根據線索推斷出來,並不能作為嫌疑人的指向證據。
因為不是嫌疑人的審訊,了解情況則是由阮明棲和張爽一起完成的,江序洲則是一個人在會議室裡,通過攝像頭傳來的拍攝視頻觀察辛曼的反應。
辛曼的目光一直盯著架起來的執法儀器,阮明棲調整好了拍攝角度後,在江序洲身邊坐下。
“您別緊張,這都是我們的正常流程,需要信息留痕。”阮明棲解釋。
聞言,辛曼的視線才從儀器上收了回來。
江序洲微眯眼眸,辛曼總體反應還算正常,但她說話間偶爾會不經意的往攝像頭的方向看一眼,眼中一閃而過的警惕。
阮明棲就吳方成日常習慣進行了一些列問題的詢問,辛曼都回答的非常清楚。
“我這裡有一組照片,您先看一下。”阮明棲把酒店開房的視頻截圖答應成了照片。
辛曼有些疑惑,伸手去拿桌上的照片,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就白了。
“警……警官,這是什麽意思,照片上的女人是誰啊?”辛曼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看向阮明棲的眼神茫然無措。
阮明棲心中一怔,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照片上的女人你確定不認識嗎?”阮明棲再次詢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辛曼眼中噙著的淚水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阮明棲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一旁的張爽表情也有些微妙,和阮明棲對視一眼後,兩人選擇保持沉默。
不多時,房間內響起了一陣細微的抽泣聲 。
阮明棲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藍牙耳機,在另一邊的會議室內江序洲聽到聲音後:“在看,按你們節奏繼續走。”
“根據我們的調查,吳方成出入酒店的頻率為一周兩次,時間主要聚集在周二和周四這個兩個時間點。”
辛曼低著頭:“警官,可以給我兩張面巾紙嗎?”
張爽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讓外面的人送紙巾進來。
辛曼接過紙巾,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擦眼淚的動作很是小心,似乎不想把妝容弄花。
“周二和周四的時間點是公司規定的項目更新上線時間。”辛曼眼簾低垂,看起來非常的難過。
做軟件的公司需要根據業務需求進行APP的迭代更新,為了防止頻繁上線給用戶帶來不好的影響,一般公司都會定一個對用戶影響較小的時間段進行版本的迭代。
百泰公司旗下APP數量不少,吳方成又是程序員出身,每周二和周四的時間段會留在公司加班,也是正常的情況。
只是讓辛曼沒想到的是,應該在加班的吳方成卻出現在了酒店裡。
阮明棲:“我們調查到吳方成有出入酒店的記錄,但目前還沒辦法確定他與這幾名女子出入酒店的原因,所以也許不是您所想的那樣。”
辛曼面露苦澀:“警官,都拍到這樣的畫面了,難道你相信他們兩個孤男孤女去酒店談工作嗎?”
此話一出,阮明棲梗了一下。
雖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事實就是這樣,他不能依靠自己的猜想去辦案子,只是說明實際情況。
“我原以為他就是會賭,沒想到他竟然還背叛了我們的感情。”辛曼的說著,聲音有帶起了哭腔。
阮明棲和張爽瞬間變了臉色:“吳方成會賭?”
辛曼點頭:“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他偷偷挪用了公司款項去還賭債,資金鏈險些斷掉,被我爸爸發現了。”
“那時候我剛生完孩子,想著孩子不能剛出生就面對一個殘破的家,方成再三保證不會再賭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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