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棲眸色微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寫什麽:“這件事怎麽第一次走訪時沒有說?”
“方成也確實在哪之後沒有再賭過了,我覺得不會是因為欠債被人蓄意報復,就想著能不說就不說,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這麽糟糕的男人。”
圈子就這麽大,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商業合作夥伴或者是競爭對手的耳朵裡。
吳方成是一個賭徒的消息對於公司將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影響,在考慮到不可能是這個死因,辛曼也就第一時間選擇了隱瞞。
畢竟吳方成的死她雖然難過,但活著人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而這個時候,帶人去找金生福的任獻回來了。
阮明棲起身,換了姚盼盼進來,該問的都問完了,就等辛曼平複完情緒就能離開了。
這個時候女警員在裡面,比兩個大男人在裡面要好一些。
“你們一個個什麽情況?”阮明棲從休息室裡出來,看到任獻他們的情況都驚了。
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全變藍精靈。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重的油漆味,身上更是東一大塊,西一大塊的藍色油漆痕跡,就連頭上都不能幸免。
“放開我,我犯什麽罪了,你們憑什麽抓我。”金生福兩隻手藍哇哇,比任獻他們好不到哪裡去。
“叫個屁,把人帶進去。”任獻被潑了一身的油漆,正在氣頭上,說話語氣衝的跟炮仗似得。
金生福還在不斷的掙扎,最後被兩個警察壓著帶走的。
“我們找到那孫子的時候,他剛好在油漆店,我們證件剛出示,他一桶油漆就朝著我們潑過來了。”任獻想到當時的情況,還心有余悸。
得虧他們幾個躲的快,不然一桶油漆就是從頭淋到腳。
“隊長,待會兒我們幾個想請假先去把油漆處理一下 。”
油漆幹了糊在身上的感覺非常難受,任獻感覺自己的皮膚刺痛,也不知是不是過敏了。
“行,你們幾個趕緊去吧。”阮明棲見他們那狼狽樣,立馬給他們批了假。
阮明棲敲了敲耳機:“我現在要去審金生福了,你要出來看嗎?”
休息室裡的攝像頭是他們提前做了調試的,可以接到江序洲的電腦,審訊室的監控沒有調試過,沒辦法接過去。
江序洲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恩,現在出來。”
阮明棲特意在審訊室門口等著,江序洲先把電腦放到辦公桌上才過來。
“剛剛看完辛曼的反應,感覺怎麽樣?”阮明棲想先聽他的想法。
江序洲說:“從微表情的角度來看沒有異常,如果是演的,那可以立刻出道當影后了。”
在和辛曼“聊”過後,阮明棲心裡是已經有想法了。
事實證明,江序洲的意見和他一樣。
“行,那我先進去了。”
金生福不斷掙扎,因為反抗太過劇烈,直接被拷在了位置上。
“放開我,你們這是胡亂執法!”金生福氣的臉都紅了,被拷住的手腕磨的通紅,他就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阮明棲半點不慣著,手裡拿著的文件夾重重摔在桌上:“吵什麽,顯擺你嗓門大是不是。”
金生福被巨大的敲桌子聲的一激靈,都忘記作反應了。
“你冤枉?那這些東西是什麽?”
第46章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 金生福的表情僵了一下,看起來非常的不自然:“我怎麽知道是什麽,照片上的人又不是我。”
金生福說話時目光躲閃, 不敢和阮明棲對視, 聲音都不自覺地越來越小,擺明了是在心虛。
“我知道不是你,他們去了用你身份證信息登記的房間, 你要怎麽解釋?”阮明棲問的很直接。
金生福低著頭:“誰家還沒個親戚,老家農村來人了, 幫著在酒店開個房間也不違法吧。”
阮明棲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家親自挺多啊, 每天都有來看望你的人。”
金生福強裝淡定:“家族大, 很正常。”
“報一下來探望你的親戚信息。”阮明棲就這麽看著他。
金生福如芒在背, 沒想到阮明棲會來這麽一下:“我不記得,都不是什麽非常親近的親戚。”
“不是很親近的親戚你這麽好心幫人開房間, 你挺熱心啊。”阮明棲說, “你說不出來是吧, 沒關系,我告訴你。”
“也不說太遠, 怕是你哪個親緣關系比較遠的親戚, 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兩天前的, 這種不至於記不住吧。”
阮明棲打開文件夾,紙張翻動的聲音傳來, 金生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金生福緊張的後背都是冷汗, 頭更是一下都不敢抬。
若是他此刻抬起頭來, 就會發現阮明棲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身上,一刻都沒有移開過, 將他的反應系數都看在眼裡。
“1月20日,金萊酒店1003房間,實際入住人是豐達有限公司的總經理高揚,跟高揚一同入住酒店的女人叫江思娜,曾因從事顏色工作多次被治安管理大隊拘留。”
金生福喉嚨滾了滾,臉色瞬間就變了。
“1月21日,德耀酒店819房間,同樣是用你身份證登記,實際入住人寶河集團財務總監秦星海,一同入住的女伴叫何貝莉,和江思娜一樣,曾因從事顏色工作多次被治安管理大隊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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