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害怕了,就用包裡藏著備用的水果刀捅傷了他。”
“我太害怕了,捅完我就跑了,小山坡太黑了,我什麽也看不到,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刀掉了出去。”
“我不敢去撿,我就跑了。”
阮明棲眸色微動:“刀子掉了你就跑了?”
唐鳳儀點頭:“對,我們想撿的,可是真的太黑了,我找不到,又怕吳方成追上來就跑了。”
江序洲拿著資料的手頓了一下,聽的太認真,根本沒注意到什麽時候林培鑫站到了他的身邊。
“表情這麽嚴肅,聽到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林培鑫好奇的問道。
江序洲深吸一口氣:“唐鳳儀供述的凶器丟失情況和我們現場找到的不一致。”
按唐鳳儀所說,自己摔倒後,水果刀就飛了出去。
可他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水果刀,明明是有用東西包裹著的。
“你既然都跑了,為什麽要返回現場製造車禍?”
第48章
“我……我太害怕了。”唐鳳儀眼中有驚慌, “我害怕警察找到他的屍體後會發現是我殺了他,就偽造了車禍,想讓你們認為他是出車禍死的。”
“我真的沒想殺他的, 警官你們要相信我。”唐鳳儀眼中泛起了淚花, “是他先開始的,我沒想殺他的。”
唐鳳儀的語氣越來越委屈,明顯帶起了哭腔。
江序洲微眯眼眸, 臉色有些不太好。
“她說了好多句太害怕了。”
林培鑫隻站在這裡聽了幾分鍾,就已經第三次聽到唐鳳儀說自己很害怕, 聽了全程的江序洲只會聽到的比自己更多。
“我怎麽覺得她沒那麽害怕, 真正害怕的人在慌亂之下可不會記得這麽多的作案細節。”
林培鑫說的一針見血。
他能夠發現, 江序洲自然也能:“人在緊張害怕的情況下容易語無倫次, 多次重複相同的內容是正常表現,但大多情況下是語序顛倒, 內容凌亂, 不會這麽條理。”
與其說唐鳳儀緊張害怕, 倒不如說她的不斷重複說在引導給她審訊的阮明棲,同時也在不斷強化自己的信念。
阮明棲在審訊過程中全程語氣平靜, 絲毫不受唐鳳儀的情緒波動影響, 繼續問道:“你在外地的消費記錄是怎麽一回事?”
“我是和朋友一起去旅行的, 突然因為工作的事情離開我對她感覺到非常的抱歉, 為了表達歉意,她在當地旅遊的花銷由我報銷。”
唐鳳儀連忙解釋:“後來吳方成出事後, 我就想著外地市的消費記錄和我的出行證明可以給我偽造不在場證明。”
阮明棲:“你的朋友是誰, 叫什麽名字?”
“警官,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殺他的,我是失手。”
供述中內容和他們所調查到的情況有明顯的出入, 阮明棲剛想就那幾點再繼續追問,唐鳳儀突然情緒失控,哭聲越來越大。
阮明棲皺起眉頭,在這種情況下,審訊被迫終止。
審訊結束,阮明棲深吸一口氣,感覺太陽穴跟被針扎了一樣的疼。
出門看到林培鑫也在,阮明棲愣了一下。
“兄弟,碰上個難纏的。”林培鑫有些無奈。
唐鳳儀供述的內容裡是有真話,但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可就不好說了。
阮明棲深吸一口氣:“你那還有什麽能提供的線索嗎?”
“還真有點。”林培鑫說。
阮明棲眼睛瞬間就亮了,不管是什麽,這個時候有消息就都是好消息。
“做了毒物化驗,發現了吳方成的心血、肝和胃溶物裡都檢測出了安眠藥的成分,而且劑量不小。”
林培鑫說:“你們在草叢下方發現諸多的痕跡,如果按照唐鳳儀所說,吳方成想要對她實行侵犯動作,以她供述中,能夠用兩種作案工作打傷被害人的情況下,她是有能力進行還擊的,與現場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不符合。”
“沒有掙扎打鬥的痕跡,說明被害人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受到攻擊,並且需要用安眠藥來削弱對方的力量,防止造成反擊,凶手與被害人之間存在力量懸殊。”
江序洲也在這時候提出:“高速路口的監控錄像,攝像頭拍攝到的內容並沒有在車上發現除了吳方成以外的身影。”
視頻不會騙人,唐鳳儀稱自己是和吳方成一起返程,並且在返程中途對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要對其實行侵犯也是有矛盾的。
“我們一直沒有找到答案的是,為什麽吳方成要在路途中從提前下高速,對於這一點,唐鳳儀給我們的解釋是吳方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但他們二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輛車上,供述與實際情況存在矛盾。”
江序洲:“唐鳳儀能夠說出案發現場的絕大多數線索,以及後備箱上的血指紋,案發當時她一定是在現場的。”
“除了她之外,現場一定還有另外一個及一個以上的同夥。”
盡管唐鳳儀一直堅稱吳方成的死是她一個人所為,現場的證據刻畫結果卻不是這樣,雖然目前沒有找到第二個凶手的痕跡,江序洲依舊堅信自己的刻畫結果。
“還有一個發現,也許能夠給你們一個新思路。”林培鑫賣起了關子。
阮明棲挑了挑眉:“是什麽?”
“吳方成有生殖功能障礙。”
話音剛落,江序洲和阮明棲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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