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鑫預料到兩人的反應,心滿意足的在欣賞他們的“變臉”表演。
“天生的?”阮明棲反應過來後,立馬追問了一句。
林培鑫搖頭:“是因為外力傷所致。”
“你們調查過吳方成在醫院的診療記錄嗎?”林培鑫問道。
“當然。”阮明棲說,“屍源確定後,吳方成的個人信息我們都已經做了調查,並沒有發現他有這方面病情的診療記錄。”
林培鑫對此倒是不意外:“這也正常,男人嘛,要面子,大張旗鼓的要他去醫院治療,讓人知道了還怎麽混,尤其是他還大小是個總。”
“我建議你排查一下吳方成的近一年來的通訊記錄,很大的可能是個醫館的醫生,或者是不輕易對外營業的私人醫生,他們的診療記錄大多都是手寫方子,不會聯網自然在網絡中查詢不到。”
“重點排查一下沒有備注的號碼,吳方成和醫生的聯系應該不會非常頻繁。”
畢竟治病是會有一周理療周期的,經過醫生檢查後,服藥或者是治療,都需要時間去等候效果。
阮明棲聽到這裡頭皮已經麻了,近一年的通訊記錄要調查起來,工作量可不小。
林培鑫:“知道任務量大,但沒辦法,線索就是這麽的難查。”
阮明棲想跟他笑,可是實在笑不出來,臉上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了。”
林培鑫拍了拍他的胳膊:“加油吧同志,組織看好你。”
做完了心理建設,阮明棲立馬喊來了林澄,讓他做通訊記錄分析:“工程量很大,匯總完大家分一分,盡快在明天之前排查到給吳方成治療的醫生信息。”
林澄完全傻眼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勁來。
“聽見沒有?”阮明棲見他呆愣在原地,眉頭皺起。
林澄感覺到了危險,瞬間回神:“聽見了,我馬上去。”
阮明棲交代完事情,回頭就發現江序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想什麽?”阮明棲問道。
江序洲抬眸,對上他的眼睛:“一個有功能障礙的人,為了不斷驗證自己的治療效果,就不斷進行試驗,所以會和金生福存在交易行為。”
“我們從調查得知,吳方成和妻子辛曼感情非常好,一個非常重視家庭的人,在選擇試驗對象時,會選擇危險的身邊人嗎?”
阮明棲瞬間明白江序洲的意思。
吳方成的病症很大的可能是他和金生福之間交易的起因,而對唐鳳儀的騷擾,一旦出軌事情暴露,吳辛兩家勢必會鬧起來。
作為聯姻家族,利益對他們來說不可能不重要,吳方成不管是出於保護家庭的原因,還是保護公司利益的原因,都不可能會在自己身邊埋下這麽大的危險。
“我建議在林澄找到給吳方成治療的醫生確定患病時間前,先去一趟治安大隊調查一下情況。”
阮明棲眸色沉了下來,思慮過後,先是去辦了手續,安排人去唐鳳儀家做調查。
隨後自己則是叫上任獻和自己一起出發,準備治安大隊調查完情況後,再趕去唐鳳儀家中。
三人很快來到治安大隊,一番詢問過後,阮明棲得到了答案。
根據她們的供述,吳方成每次過來,都是用各種方式“折磨”她們。
和江序洲所推測的結果一樣,吳方成雖多次與金生福達成交易,但與提供服務方並未有實質性的關系發生。
也就意味著,唐鳳儀所謂的生活作風不正,隨意勾搭公司女下屬的行為很有可能是編造的。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就對百泰集團做了不止一次的走訪。
除了阮明棲去的那次,局裡的同事為了調查麥子瑩口中所說跳樓身亡員工的事情,多次走訪公司員工。
公司員工多多少少對公司制度有意見,卻表示從未聽說過吳方成有騷擾員工的行為。
……
午飯時間,三人在階梯上坐了一排,各自手裡捧著一盒快餐。
“吳方成這人跟個洋蔥一樣,剝開一層還有一層,一層套一層,沒完沒了的。”
任獻往嘴裡撥了一大口的飯,說話聲音含糊的有些聽不清。
江序洲正在認真的,一點點把蒜蓉空心菜中的蒜末挑出來,神情嚴肅的好像在做什麽難題。
阮明棲嘴裡同樣塞滿了東西:“誰說不是,信息亂七八糟的,這些人嘴裡都沒幾個實話。”
“不過說來也奇怪,唐鳳儀的資料調查完了,家庭貧困,父母重男輕女不斷‘吸血’要她養家,靠著好心人的資助才讀完的大學。”
任獻被冷硬的米飯噎著,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的礦泉水。
“她進入百泰集團時工資不僅不高,甚至要低於平均線,就算是剛大學畢業不知道行情,但工作了這麽久不可能什麽都不明白吧,加上工作環境並不能給予舒適感,為什麽不選擇跳槽。”
這一點阮明棲也覺得很奇怪,唐鳳儀一直在強調自己在百泰的工資很高,但查了她的帳戶就知道,她的工資並沒有她所謂的高,只能算是中下水平。
“別挑了,一會兒都涼透了。”阮明棲思考著,余光瞥到了一言不發,認真挑蒜末的江序洲。
江序洲:“蒜味太重了,不好吃。”
“吃茄子,那個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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