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棲翻動著林澄緊急查詢出來的資料信息 :“你家親戚實力挺厚啊,都是各個集團、公司的高管。”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金生福緊張的都開始結巴了。
“治安管理大隊那邊來了消息,江思娜以及何貝莉等人在熱火酒吧被查發現從事違法生意,據他們供述,你是他們的上家,為她們提供客源並進行抽成,這你要怎麽解釋。”
阮明棲語氣平靜,看似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實則步步緊逼,用他們所調查到的證據一步步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他們誣陷我,我沒有!”金生福緊張的不得了,雙腿不自覺打顫。
“你名下帳戶多筆千元不等的資金入帳怎麽解釋,每天都有不同數量的千元資金入帳。”阮明棲說“百泰集團給你的司機工資是按日結的?”
“車開挺好啊,工資這麽高。”
正好好做著筆錄警員聽到這句話,差點一下沒崩住笑出聲來。
他這該死的低笑點,莫名就被戳中。
強忍笑意實在痛苦,桌面都在輕微的顫抖,最後被阮明棲一個眼神警告才瞬間收斂。
在玻璃窗外觀看情況的江序洲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唇角微揚。
不得不說,阮明棲是懂怎麽陰陽怪氣的。
“你不承認沒關系,人員名單我們這裡也都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叫來局裡問問就清楚了。”
阮明棲說完,當著金生福的面就給治安大隊的負責人打去了電話:“兄弟,案子調查需要,你們昨晚在熱火酒吧抓的人一會兒我讓人過去接一下。”
“行,你的人什麽時候過來,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別!別!我說。”金生福徹底慌了,沒想到阮明棲會這麽乾脆,“別叫他們來,我都說。”
一旦江思娜他們被提過來審問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說他興許還能落個主動認罪。
可要是江思娜她們來了,就是證據確鑿,還拒不承認。
面對鐵證,金生福無可狡辯。
最終承認他出獄後由於沒錢,且不適應“精打細算”,每一分錢都要考慮怎麽花,並且無人看得起的情況,最終重操舊業。
依靠他以前積攢下來的“人脈”,金生福生意發展的很快。
他吸取上一次被抓的經驗,這次做起了所謂的“高端”生意。
“他們那些越有錢,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背地裡都玩的很花,家裡老婆再漂亮又怎麽樣,吃不到的東西,就是屎都覺得香。”
金生福說:“他們那些人,偷吃都會很小心,做他們的生意也會放心很多,都是要臉的人,為了自己的面子會進行保密。”
“吳方成也是你的客戶。”雖然是疑問句,阮明棲的語氣卻沒有半分的疑問。
金生福點頭:“是。”
“是從什麽時間開始的?”阮明棲問。
金生福幾乎想都不想,立馬就報出了時間:“去年三月十五號。”
“記得這麽清楚?”
也不怪阮明棲覺得奇怪,根據他們調查到的不完整信息,金生福的“客戶”不少,正常情況下應該只能記得一個大致的時間段才對。
“我在他們家做司機,我記得那時候他老婆剛醫院檢查確定懷孕,日子特殊記的要清楚一點。”金生福說,“吳方成那人看起來老實,實際上花花腸子特別多,但都不表現出來,屬於蔫壞的類型。”
“而且這人還有點變態嗜好,床品很不好,喜歡打人,我那些員工要不是看他給的多,都不愛接他的活。”
一番話說完,審訊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金生福把該說的都說了,阮明棲卻沒有半點的輕松。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吳方成和金生福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矛盾,和車禍也沒有聯系的地方,這條線索等於又斷了。
阮明棲從審訊室裡出來,正好對上江序洲的眼神。
“除了再次證實吳方成人品不太行以外,線索又斷了。”阮明棲深吸一口氣,走到江序洲身邊,頭抵靠在他肩上。
忙活了這麽久,一次次看到希望,然後又收獲失望,確實很折磨人。
“調整一下,我跟你一起。”江序洲也沒說什麽安慰人的話,這個時候和阮明棲站在一起,比不痛不癢的安慰更有用。
“跟著我們熬了這麽久,今晚回去睡覺吧。”阮明棲也是真的累了,腦子轉不動,辦案子也不能生熬。
江序洲點頭:“好,我們回家。”
專案組的成員大多都被阮明棲叫回去休息了,留下幾個在局裡值班,輪著休息。
兩人回家路上打包了外賣,阮明棲回家洗漱完直接到江序洲家裡休息:“我今晚不回去了,在你這湊合一晚上。”
江序洲:“……”
就過兩道門的路程,也真為難他湊合了。
家裡的貓貓狗狗許久沒見他們,變得格外粘人。
兩人坐在客廳地板上,用茶幾吃著打包的外賣,貓咪團在江序洲腿上睡著了,小金毛則是圍著阮明棲指搖尾巴。
“你的飯在那個盆子裡,別老盯著我的。”阮明棲怕它一個不小心把餐碰倒了被燙到,一把給小金毛推遠了。
被推開的小金毛也不生氣,還以為阮明棲在跟他玩遊戲,又跑過來繼續搖尾巴。
“案子看起來線索很多,但非常的割裂,信息塊都沒有聯系,總感覺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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