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衡立刻放輕手腳躺到床上,伸手把人攬進自己懷裡。
余思量本以為自己會做噩夢或別的什麽,但沒有,他一覺睡到手機鬧鍾響,坐在床上懵了一會就起來了。
他進組一般都起得早,薄子衡這會還在睡,他便弄了早餐,吃完後把人叫醒,出門了。
這次拍攝的地方雖然在宜城,不過離他們住的地方有點遠,他不想跑,就跟著劇組其他人一起住酒店。
喬夢期跟黃逸之都是昨晚直接在這邊住的,余思量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拍完第一場戲,在拍第二場了。
周劍看見他來,朝他招招手,等人走近了搭了一下他的肩膀,感慨道:“本來想營銷一下劇組的友好氣氛,結果風頭全讓你一個人出完了,昨天晚上還刷到有人說你帶資進組霸凌其他演員。”
余思量:“……”
“我也算帶資進組吧。”余思量好笑道,“我可不就是大老板塞進來的。”
周劍聞言也笑了:“我當初還以為是你媽動的手腳,後來看你跟夢期關系好,又以為是她給你找的,結果搞了半天是你老公。”
余思量愣了一下:“他被人扒出來了?”
周劍搖頭:“還沒有,我是聽夢期說的,這圈裡估計後台沒比你硬的了,所以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余思量立刻道:“除了拉投資,你想談什麽我都可以考慮。”
周劍:“……”
他想了想,說:“那不然你借我點錢吧。”
余思量:?
“也不用多,夠我拍下部戲就行。”周劍道,“到時候賺了錢,我連本帶利還你還給你分成。”
余思量:“……這跟投資的區別是什麽。”
“沒有區別。”周劍道,“考慮一下嘛,我的戲你應該放心的。”
余思量聞言笑了笑:“我考慮一下。”
周劍聞言挑了一下眉:“真的?”
“真的。”余思量看向正在討論什麽的喬夢期跟黃逸之,“我剛剛還在想,我要是不演戲了,能乾點什麽呢。”
周劍聞言一愣:“你要退圈?”
“沒有。”余思量笑了笑,“就是忽然想到這個,畢竟在圈裡這麽多年了。”
周劍聞言想到他家裡那堆事,很輕地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難為你了。”
“什麽難為他了。”安悅可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話,“導演你又在為難思量了?不怕他一個不高興潛你?”
周劍:?
余思量?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震驚和不解。
安悅可笑著解釋道:“剛剛在車上看到的,有個營銷號爆料說思量潛了我們幾個,還說他跟你一起組銀趴。”
周劍被這說法震撼到了:“這才一晚上的時間,謠言就已經發展到這麽離譜的地步了?這還能有人信?”
安悅可也覺得很無語:“不止有,還不少,主要是思量家的花邊新聞真的很多。”
“是挺多的。”余思量好笑道,“我一會讓律師去處理,別的也就算了,這條太過了。”
安悅可默了:“別的還能算?”
余思量聳聳肩。
就像他跟薄子衡說的,他生在余家,又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謠言,一般不是太過分的他根本不會管,但這種會造成巨大影響的人身攻擊跟誹謗他自然不能放著不管。
安悅可見他態度好像不是很所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知道你們團隊有個外號嗎?”
余思量:?
“繡花枕頭。”安悅可道,“看著光鮮亮麗,但惹到你們,那真的是踢到棉花了。”
余思量:?
安悅可道:“雖然你們團隊公關能力很強,但是有些真的很過分的,換成別的藝人早就發律師函了,但你們居然就那麽放過了。”
余思量:“……”
“不是放過了,是我真覺得沒什麽。”余思量解釋道,“再說了,發律師函大多只是警告,我一般都是直接告。”
安悅可:?
余思量繼續解釋道:“我家的律師團隊工資可不低,敢亂說話,總要承擔後果。”
安悅可想到他背靠的大山,拱了拱手:“是我魯莽了,沒想到你是動手不動口的。”
余思量:“……你說得我好像黑澀會。”他說完自己也笑了,“是有點那意思。”
“那你什麽時候準備把女二還給我啊,老大。”周劍在旁邊插了一句嘴,兩人這才發現第二場已經拍完了,余思量便讓安悅可過去,自己到一邊找了個地方坐著。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余思念發來的。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他就跟余思源、余思念拉了個小群,把要跟他們媽談談的事說了,而余思念回了一大段話過來,大致就是說讓他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跟余思源當年都去談過,結果不僅沒勸好她,反而搞得關系更惡劣了。
余思量仔仔細細看完,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好一會,卻一個字都沒打出來,最後挪到語音鍵上,按住了。
“我只是覺得不能逃避一輩子。”余思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再試一次,如果不行……”
他說著頓了一下,還沒想好後面的話,手指就松開了,語音“刷”地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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