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珩搖搖頭,“不合理。”
“反正你想喝我根本攔不住。”
“所以你不用說了。”
“我就當你昨天晚上什麽都沒說吧。”
“吃飯。”
薑珩語調一句比一句低沉,後來索性埋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哎哎哎,你別這樣啊。”靳澤連忙哄人。
“我也不說不戒,你給我點時間。”
“我好歹也要有個戒斷反應吧。”
薑珩一直沒說話。
“行行行,我真不喝了,除了躲不開的酒局,其他時候你沒同意我絕對不喝。”靳澤連忙投降,活了快三十年,活成夫管嚴。
靳澤以前真沒酒癮,除了應酬之外滴酒不沾。後來事業越做越大,壓力也越來越大,整宿整宿都睡不著。
他總是會想很多事情,想公司發展,想商業戰略,還會想自己爸媽,想什麽時候才能有個人陪在身邊。
他嘗試做過蹦極跳傘等極限運動,宣泄壓力改善睡眠。
雖然有點效果,但他沒空天天跳傘。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發現喝點酒就能睡著,隨著時間推移,那一點點酒就變得越來越多,直到變成酒精依賴。
酒精成為他多年來唯一的慰藉。
薑珩想了下,試圖從另一個方面勸解說:“酒精會麻痹大腦神經,影響你的工作效率。”
靳澤當然知道這一點,喝了口湯愜意地說:“所以我喝酒有三不喝。”
“那三不喝?”
“早上不喝酒,因為會影響我一整天的狀態,打亂我的計劃。”
“上班不喝酒,在員工面前我要保持一個清醒英明的老板形象,而不是讓他們看到一個酒鬼。”
“做重大決策前不喝酒,我需要確保自己足夠冷靜理智去決定任何一個可能改變我命運的選擇。”
薑珩認真聽完三不喝酒原則,越發清晰意識到在靳澤看似放縱的行為下,永遠有一條不可跨越的底線原則。
“那你有沒有沒做到三不原則的時候?”
靳澤果斷地說:“沒有。”
薑珩詫異驚歎地看向靳澤。
“所以……”
“什麽?”薑珩茫然地問。
靳澤伸手朝向自己的酒櫃,“把菠蘿啤拿出來給我好不好?”
“菠蘿啤他是無辜的!”
薑珩收回剛才還欽佩的眼神,同樣果斷地說:“不行。”
靳澤在薑珩嚴格要求下正式實施起了戒酒計劃。
但薑珩不是每天晚上都和靳澤睡在一起,他有時候第二天學校事情多就直接在寢室睡了。
做不了有氧運動,又不能喝酒的靳澤則會陷入一種遲遲無法入睡的痛苦。甚至因為薑珩寢室要熄燈,他還不能打電話,只能發短信。
靳澤第一次意識到男朋友比自己小十歲的苦惱。
【睡不著……】
【吃點東西?】
【懶得做】
【冰箱有麵包酸奶果汁,還有一瓶蜂蜜水。】
【不想吃】
【想喝酒?】
【yes】
【……】
【你晚上已經喝了。】
【不一樣,晚上喝得我膈應,光聽他們在那吹牛了】
【你喝點蜂蜜水。】
薑珩發完這條後,靳澤遲遲沒有回消息。
【睡了?】
就在這時,對面發來一段視頻。
是一段在浴缸裡的視頻,雖然沒有露臉,但是薑珩知道那就是靳澤,因為他看到了前天留在腿根處還沒有消失的吻痕。
【愛你】
【晚安】
薑珩心跳驟然加快,耳機裡響起斷斷續續不成調的聲音,視線不肯從手機畫面中移開。將那段幾十秒的小視頻隱藏在私密文件夾裡,反反覆複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靳澤自己爽完睡覺去了,薑珩一夜都沒睡著,閉上眼都是靳澤在自己耳邊的聲音,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重映。
隨著水面的起伏隱隱露出白皙帶著紅色吻痕的肌膚。
他不由自主地會想到更多。
靳澤會不斷喊他名字,一聲又一聲,還會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張開腿。
可是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薑珩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了失眠的痛苦。
靳澤下班時,薑珩已經在家了。
“明天不是有一天課嗎,怎麽今晚上還過來了?”靳澤唇角帶著笑問。
薑珩接過他手中的外套,抱住人說:“想你。”
“想我什麽呢?”靳澤環住薑珩腰,明知故問。
“就是想你。”薑珩親吻著靳澤喉結,似乎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靳澤在薑珩把手搭在皮帶上時,突然拉開兩人距離,將襯衫扣子扣好,一本正經地說:“我餓了,先吃飯吧。”
薑珩皺著眉,“湯還在煲。”
“那等等吧,也不急。”靳澤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手上按著遙控器,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模樣。
薑珩僵硬幾秒後篤定地說:“你在報復我,”
靳澤回頭笑笑,“小薑老師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裡舍得報復你,我愛你都來不及呢。”
“你就是報復我不讓你喝酒。”薑珩坐在沙發靳澤旁邊。
“不要胡說。”靳澤撫摸著薑珩側臉,吻了吻他的唇。
“可是你……”
“我怎麽了?”靳澤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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