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范宇書他們呢?”
“哦,范宇書我給他安排到明耀廠裡去了,那比工地輕松點,而且明耀有宿舍,照顧他爺爺也方便,不用住宿舍了。”
“聽秦青說他最近在自學會計。”
薑珩回憶說,“我記得他數學確實還挺好的。”
“是嗎?”
兩人聊了會薑珩高中的事情,薑珩又繼續說,“我們什麽時候去醫院?”
“你現在不治,等你以後歲數大了會更難受。”
“啊?!”
“你現在就嫌我歲數大了?我可還沒過三十歲生日呢。”
靳澤不可思議地問道,掀開被子想要站起來和薑珩理論,只是一動牽動下身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有嫌你歲數大。”薑珩將人又塞回被子裡,“你本來就難受,不要亂動。”
“我難受是因為誰?”
“……”
“可是我沒有嫌你年齡。”
靳澤冷哼一聲,把薑珩身上的被子一並卷走,像個蠶蛹一樣包著自己背對著薑珩。
薑珩沉默幾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撐起身子,連被子帶人一並抱回來,肯定地說:“靳澤,你在轉移話題。”
“你從剛才跟我講拆遷戶被騙的事就開始轉移話題了。”
“你現在還在轉移話題,你就是不想去醫院。”
靳澤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對醫院真的有點陰影,每次去都沒什麽好事。”
不是遇到山洪就是遇到火災。
“我這好不容易出院了,我不想再去了,緩一緩吧,小薑老師?”
“就去檢查一下啊,你總是頭疼。”
薑珩聲調變低,垂下眼,眼角似乎還帶著幾分委屈,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偏偏靳澤就吃這一套。
他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見到薑珩的模樣,站在辦公室中間,穿著白色的襯衫,戴著眼鏡,眼角低垂,緊抿著嘴,微微抬頭望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望到靳澤心坎裡去了。
別說當時要十五萬了,就算要一百五十萬靳澤都會給。
“好好好,我去我去。”
聽到靳澤答應後,薑珩嘴角才露出笑意。
靳澤卻卷了卷被子說,“萬一給我檢查出什麽不治之症怎麽辦?”
“不要瞎說。”薑珩捂住靳澤的嘴,“上次體檢過了的,沒有這些病。”
靳澤攥住薑珩的手說:“我這不擔心下嘛,你看我這馬上都要三十了,你才二十,我比你大十歲,得病肯定是我先得,以後死了也是我先……”
還沒等靳澤說完,薑珩已經堵住了他的嘴。
一吻過後,靳澤手指碰了碰唇角,篤定地說:“小薑老師,你絕對有犬牙。”
“是你自己亂說話。”薑珩眉眼帶著不悅。
“那我不說了,我努力長命百歲,你也長命百歲,可以嗎?”靳澤靠在薑珩懷裡打了個哈欠。
“你長命百歲就夠了。”
“那你呢?”
“我長命到九十。”
第41章 戒酒
“小薑老師,真的都要收走嗎?”靳澤坐在沙發上,抱著懷裡的白蘭地不願意撒手。
“醫生說了,你必須要戒酒。”薑珩絲毫沒有心軟,攥住靳澤手腕,毫不留情地抽走他懷裡最後一瓶酒。
靳澤還在試圖掙扎,“只是白蘭地而已。”
“不行。”薑珩當著靳澤面,冷酷地將酒櫃落上鎖,把唯一一把鑰匙裝進自己口袋。
靳澤一臉悲痛地扶著自己專門讓人定做的酒櫃,隔著玻璃撫摸著他的茅台,他的葡萄酒,他的威士忌。
紅的白的洋的全都鎖了。
甚至連一瓶菠蘿啤都沒留給他!
“是你自己昨天晚上答應我要戒酒的。”薑珩回頭提醒說。
“我當時都被你乾得神志不清了,哪記得說了什麽。”
他們昨天去了趟醫院,醫生語重心長地替靳澤分析,酗酒的種種壞處。
簡而言之,照他這種喝法,以後心肝脾胃腎沒一處好的。
從前靳澤也不是沒聽過這種話,但是當時他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喝酒成了他唯一宣泄壓力的方式。
但是現在不同了,旁邊還有個薑珩。
從醫院出來,薑珩臉色都沒緩和過,直到靳澤□□得迷迷糊糊時答應一定會戒酒,眉心才舒展開。
“所以你是要反悔了?”薑珩反問道。
靳澤軟下聲音說:“我不是反悔,我的意思是我們循序漸進,哪有一口吃成個胖子的道理,對不對?”
薑珩擺好飯碗說:“我只是讓你在家裡不要喝酒了,你在外面飯局肯定會喝的。”
靳澤歎了口氣,“外面的酒局和在家裡喝酒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薑珩盛了碗湯遞到靳澤面前。
“在酒局只是單純的應酬,絲毫沒有喝酒的樂趣。但是在家裡喝酒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你想想,夜深人靜沒有人打擾的時候,坐在窗台下,慢悠悠地喝兩口酒,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況且喝酒有助於我的睡眠。”
“可是你這兩天睡得也挺好的。”
“那是因為我們做了有氧運動。”靳澤分析說:“但是我們不可能天天都做有氧運動是不是?你不在的時候我喝點酒助眠是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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