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話語帶著逐客的意味,青年人的笑意明顯未及眼底。
慕以踢開不知何時竄到自己身後,想要咬一口的鬼嬰,尖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抵在青年人的脖子上。
“停手。”
聽見慕以這樣說道,青年人只是笑著,指尖抵在上面,幾乎是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以將蒼白的手指劃破。
“凡塵俗物,沒用的。”
半人半鬼之身,即使是失去了這幅軀體,也依舊殺不死他。
可是任誰被匕首抵著,都不會有什麽好的反應,青年人鬼軀微顯,指甲變長,便想將眼前這個人類挾製,畢竟這個人的味道聞起來十分的不錯,將其蠶食應當十分的滋補,可以用作養惡鬼的飼養糧。
畢竟是一開始看見便打上了主意的人類,青年人手中的力道倒沒有多下了死手,可是手還未碰上對方的身體,攜著殺意的戾氣攻擊而來。
指甲被齊齊斬斷,不遠處的鬼嬰被黑霧震開,發出呲牙凶狠的聲音。
青年人頸脖處被匕首劃開鮮血橫流,看著那人類被驟然出現的惡鬼蒙住眼睛,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的樣子,神色驚愕。
“滾開..”
出現的阮清沙啞著聲音道,像是在強忍著什麽。
他的頭髮披散下來,只能讓人看見半邊臉頰,透著蒼白和詭異,眼眸冰冷嗜血,帶著壓製不住的暴戾。
實力的絕對壓製讓那隻被斬斷指甲的手顫抖不已,青年人驚訝祠堂被燒毀,眼前這個令他忌憚不已的存在為何還未消失,還有另外的原因。
頸脖處傳來的刺疼,仿佛像是靈魂都被割破一樣。
那個人類的匕首竟然可以傷到他!!
被蒙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的慕以聽著聲音,伸出手捉住了擋在眼睛上的那隻手。
“阮清?!”
慕以想拉開擋住視線的東西,看看身後的阮清到底有沒有受傷,但對方的雙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牢牢將他鎖在懷中,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原本乾淨平和的氣息被什麽東西攪亂,帶著血腥味,阮清氣息不穩的凶狠的咬在了慕以的肩膀上,冰冷的眸子蔑著黑暗中窺視的人。
黑霧吞噬了這座小小的院子,躲在暗處的賓客被嚇得尖叫逃離,惠清化解了周圍的戾氣抬起頭來,便發現慕以和阮清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原本造成眼前混亂局面的青年人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神色複雜的看著兩人剛才站的地方。
祠堂的火還在不斷蔓延,黑暗中伴著不知是誰的尖叫聲,傳進耳朵裡,那呲著牙的鬼嬰氣息微弱的倒在地面上,胸膛微微起伏,露出了屬於嬰兒慘白脆弱的皮膚。
這場災禍好像一瞬間被平靜了下來,只有空氣中不斷燃燒著的房屋、樹木燒著的氣味,昭示著夜晚發生的一切。
那阮家大公子將那慕家公子帶走了,不知帶去了哪?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失去神志的惡鬼,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也不知道那滿身善緣的慕家公子會不會遇到危險。
惠清這樣想著,也只能先將半人半鬼的青年人和鬼嬰鎮壓,再轉而收拾眼前混亂的場面。
那慕家公子和鬼魂的關系匪淺,希望能萬事逢凶化吉吧……
—
慕以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他被阮清整個人抱住,耳邊只能聽見晚風呼呼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悄然寂靜了下來,大火燒灼的氣味還有聲音全都消失不見。
他們似乎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半空中的雪落下,沾濕了慕以的唇,肩膀上被阮清咬過的地方傳來刺疼的感覺,被晚風這麽一吹,激起密密麻麻的疼癢。
慕以知道眼前的阮清不對勁,在察覺到阮清停下動作之後,他也沒掙扎,也沒在掙脫阮清的手,任由著對方遮住他的眼睛。
“是不是受傷了?哪裡疼嗎?”
祠堂燃燒起來,阮清的身體瞬間僵硬,隨後消失不見,他本想用匕首逼得青年人停手,卻沒想到阮清又突然出現。
期間間隔時間越短,慕以越擔心對方身上受了傷,慕以半掙脫阮清捉住他的手,抬手撫上阮清的臉頰,擔憂道:“讓我看看!”
蒙住慕以眼睛的阮清黑沉著眸子,在屋外雪花飄進來的那一刻,終歸是忍不住的低下了頭,將慕以所有的話堵在口中。
冰冷的雪花花瓣被炙熱的溫度融化,於兩人唇瓣交纏,慕以眼前看不見,觸感便更加敏感,阮清生澀的撬開唇縫,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的親昵,像是在急切的確認著什麽。
慕以身體頓了頓,好半晌才伸出手,壓住對方的頸脖靠近,佔據了主導地位,含糊的話從兩人相觸的唇瓣中發出,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麽,慕以輕咬了一口阮清冰冷的唇瓣,帶著安撫的意味道:“我在……”
作者有話要說:
(撲騰撲騰)我終於從北方飛回來啦!!
果然,我還是喜歡寫他倆談戀愛(憨笑),還有將近最後一章完結,大概就是因為小阮清真面容暴露,害怕慕以看見,便一直蒙著慕以的眼睛,然後小hw飼養老攻(吸溜)
(溫溫柔柔的老攻活該被老婆壓著親o3o(叉腰)
可愛的小天使們,生來注定也是要被我親禿嚕頭的,嘿哈哈(邪笑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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