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歲在光腦上搗鼓了一陣,忽然發現在儲蓄界面裡,有個不起眼的小功能。
[綁定親情卡]
看樣子是因為用的人不多,所以才把這個功能挪到角落裡。
童歲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他搗鼓搗鼓,最後跳出來一個“綁定成功”的提示。
下一秒,白星落的光腦便收到了一則消息提示。
[您的雄主童歲已將您設置為親情帳戶,您可使用親情代付方式,使用對方帳戶余額。]
白星落愣了下。
他是知道這個功能的,但親情卡這個功能在之前推出時,被無數蟲詬病。
反抗最激烈的言論,大部分來自於雄蟲。
他們認為雌蟲只是自己的私人財產,憑什麽給他們自由花錢的副卡權益?
“你收到消息提示了嗎?”
童歲往前湊了湊道:“我剛才看到有這個功能,真是太好了,這樣就當是先幫你把錢保管著,你要隨時使用也很方便。”
白星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罕見的茫然。
誰都無法抵禦這種獨一無二的對待。
在對上童歲清澈見底的圓潤眼眸時,說不出的暖意在他的心臟處蔓延開。
可還沒有等到這一股暖意,流到四肢百骸,就聽到童歲道:
“等到時我們離婚了,我再把錢還給你。”
離婚。
兩個字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
白星落有些恍惚地看著那漂亮的唇瓣,紅潤飽滿,嘴角總會小小的上翹,帶著淡淡的笑。
這麽溫柔好看的嘴,是怎麽說出這麽冰涼無情的話?
童歲看白星落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整個人好像灰了兩度,仿佛看到他頭頂籠罩的大片陰霾。
這是怎麽了?
就在這時,白星落的光腦響了起來,將他從低氣壓裡抽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通訊發起人,眼底暗了暗。
“我能去接個通訊嗎?”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問自己,但童歲還是點點頭。
得到雄主的許可後,白星落走到了陽台,關上門。
通訊剛剛接通,就聽到對面興高采烈地聲音。
“上將!您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剛帶他們訓練完,聽到這個消息都快哭了。”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面虛擬成像,濃眉大眼的軍雌出現在上面。
這是他的副官,謝飛白。
白星落看了一眼他的背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訓練基地。
“我看網上都吵起來了,不僅沒有看成笑話,還看到您嫁給了一位這麽優秀的雄主。
不過他們再氣也沒有辦法,這可是審判院的無罪釋放,氣死他們算了。”
謝飛白絮絮叨叨個不停,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對面一直沒有講話。
他猶豫著小聲道:“上將,您怎麽了?難道是那個雄蟲——”
“不是。”
白星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抬起眼,那雙霜寒般的淡藍色眼眸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他是我的雄主,你應該對他的稱呼放尊重點。”
謝飛白立刻收斂神色,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臣服。
同時他的心底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星網上所有人都在說那位忽然冒出來的雄蟲,是白星落的提前安排,為了逃避星際法律的罪罰。
身為副官的謝飛白卻很清楚,一個可以為了帝國犧牲性命,把榮譽當做信仰的上將,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這位叫童歲的雄蟲,他以前從沒有聽白星落提起過。
再結合剛才和他急眼的態度……
白星落本身對雄蟲的態度一向都不怎麽樣,對於精神力高等級的雄蟲示好,也熟視無睹。
怎麽看都不可能會偷偷戀愛啊。
難道真的是隱藏的太好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一向沉默少語的白星落卻主動開口了。
“童歲閣下和其他雄蟲完全不同。”
謝飛白心想啊對對對,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位童歲閣下的確是一表人才。
但說完全不同,是不是太誇張了?
白星落繼續道:“除了我以外,他沒有雌君和雌侍,甚至替我上藥,不願意收下我名下的財產。”
等等?!
謝飛白懷疑自己幻聽了,即使這話是從不苟言笑的白星落嘴裡說出來,他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上將,您是在開玩笑嗎?”
怎麽可能會有雄蟲在會甘願做這種事?更別提拒絕接收財產,還沒有別的雌君雌侍。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是啊。
就連白星落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這位童歲閣下這麽好,您怎麽看起來還心事重重?”
白星落垂下眼眸。
他是貪心的,即使是童歲為了救他而來,但他不想放手,不想離婚,也不想他的眼睛看別的雌蟲。
他隻想讓雄主愛他一個。
不過他並不打算把這些和謝飛白說。
他表情很快重新恢復冷漠,看向那虛擬成像,語氣恢復一貫的冰冷,道:“帝國現在雖然平靜,但日常的訓練不可以松懈,尤其是邊防的戰略部署。”
“是,上將。”
謝飛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小聲問:“您還會再回來嗎?軍團裡的大家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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