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在擁有雄主後,都會被繁重的家庭義務給束縛。
而大部分雄蟲因為面子問題,又不樂意讓自己的雌侍或者雌君出來工作。
這也是白星落排斥雄蟲的一點。
他熱愛這片星海,無數次地用身軀將它保護。
但既然他選擇了童歲,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是再也無法回到戰場,他也會選擇接受。
因為他有了新的需要守護的東西。
“抱歉,”白星落道:“能保護帝國的還有很多出色的軍雌,而雄主的身邊,只有我。”
他掛斷了通訊。
隻留下了謝飛白獨自在那邊錯愕。
這真的還是那個天天泡在訓練場,冰冷無情,仿佛除了守衛帝國外,永遠察覺不到其他事的白星落上將嗎?
遠處黑夜下黯淡的燈火,而房間裡卻格外的溫馨。
白星落果斷地轉身走向這光明。
他打開推拉門時,正撞見童歲笨拙的在沙發上鋪被單,奶黃色的被單在他的手上,溫馨柔和。
而他白色的襯衣扎在西褲下,因為俯身鋪展的動作而拉拽出一些褶皺。
他的腰細窄,被修身的西褲包裹下微妙的曲線,每一段都仿佛精心測量過般恰到好處。
白星落晃了兩秒神,反應過來後走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被單。
“我來吧。”
童歲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松開手,重心不太穩地跌坐在沙發上。
白星落伸手想要將他扶住,卻被拽著手腕,一同陷進了柔軟中。
童歲晃得有點暈,直起腰時發現身下熱熱的。
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壓在白星落身上。
白星落柔順的長發如同水銀般鋪展開,淺色的眼瞳如同落了霜雪的蒼茫雪脈。
他的底色是冷冽的,此刻臉頰微紅,如同被冬日暖陽所照耀,微微融化的雪水。
沁著涼意,水波宛轉。
童歲盯著看了好久,不自覺地感歎出聲:“好漂亮,像雪一樣。”
這不經意的誇獎,讓原本就融化的白雪,徹底變成了涓涓細流,落入青鬱。
或許是氣氛太過曖昧,又或許是距離太近了。
白星落感覺自己的眼皮都開始變燙了,甚至無法承受童歲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他微微垂下眼皮,卻無法隔絕對自己的影響,反而放大了其他地方的感受。
他的內心兵荒馬亂,攪得他翻天覆地。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早就蜷曲了起來。
他猶豫許久,仿佛豁出去一般,輕輕用手指勾住了童歲的衣袖,低聲道:“雄主……”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在心裡面把這雄主兩個字念爛了的落落,終於喊出來了。
落落(面紅耳赤:為了雄主不離婚!
——
第9章 蟲族9
“……雄主。”
喊出這兩個字的那一瞬間,白星落羞愧的不敢抬起頭。
要是在今天之前,有不要命的蟲跟他說,他會喊一個僅認識不到一天的年輕雄蟲為雄主。
他一定會覺得那個蟲瘋了。
而如今,他清晰的聽見聲音從自己的喉嚨裡面發出來。
沙啞的,帶著一點難耐,甚至有些不像他原本的聲音。
就在他心裡面的那根絲線崩到最極點時,臉頰邊的一縷銀發被童歲挑起,纏繞在那白皙,泛著粉色的指尖。
莫名輕佻的動作,卻止不住讓他心跳加速。
“嗯?”
童歲微微眯著眼睛,讓那原本清澈圓潤的眼眸變得有幾分狡黠,如同攪拌蜂蜜的甜酒。
“白星落上將,您剛剛說了什麽?”
他聽過無數人喊他上將,包括童歲。
但這次童歲的語氣裡面並不是客氣和疏離,而是另一種很隱蔽的,帶的一絲輕浮,卻讓人完全不惱。
好似小尾巴似的,輕輕勾了一下他。
白星落慢慢的張開嘴,像是受到了蠱惑般,輕聲將那兩個字在喉結又滾了一遍。
他小心翼翼的把臉側了下,如同什麽大型貓科動物終於找到主人一般,輕輕蹭上那雪白的指尖。
“雄主……”
“嗯。”
他期待著雄主下一步的動作,但童歲並沒有如同他預想那樣,而是心滿意足的直起身子。
意識到身上的重量已經離去後,白星落愣了一下,睫羽輕顫,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看向對方。
童歲嘴角帶著乾淨的笑,卻沒有旖旎和曖昧。
“看來你已經可以克服心理障礙喊我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害怕在外面露餡啦。”
……僅僅因為這樣嗎?
白星落莫名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被人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低低的呢喃著那兩個字。
直到童歲說的下一句話,才從這一份情緒中剝離出來。
“今天晚上只能讓你在我的床上先湊合一下,我床可能有點小,單人床。要帶你去看看嗎?”
白星落一愣。
他原本以為童歲為他準備的是沙發,可沒有想到聽他的語氣,竟然是把唯一那張床讓給自己?
那點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心裡暖洋洋的,但是白星落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
“雄主,我睡這兒就好。”
“可是這裡太窄了,睡起來會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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