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後面的桑彩和秦修賢也都錯了一兩個。
輪到了江辭宴。
他的方式很高明,甚至沒有直接觸碰到每個人的皮膚,僅僅通過觸碰布料的質地,就足夠分辨出每個人的不同。
江辭宴也成為了在場第一個全對的人。
最後一個上場的池星宇表情格外嚴肅,他不想和上次一樣再次輸給江辭宴,絕對不可以。
每一輪所有人的座位都會被打亂,這次童歲排到了中間,看著池星宇連續猜中了前面的幾個人。
就剩下他和桑彩了。
池星宇走到了童歲的面前,嘴角緊抿著,神情格外認真。
童歲想起他說的絕對不會認錯,心底賭氣的哼了一聲,默默地咬緊牙關,他絕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池星宇的手貼過來的時候,指尖微微泛涼,讓童歲情不自禁地想要顫抖。
但他極力地克制住了。
池星宇的手指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極度緩慢地在他的臉上挪動,像是摩挲有趣的物件般,每一寸都舍不得放過。
哪怕他的手再重一點,童歲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忍不住顫抖。
童歲只能咬著自己的下唇。
心底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還吹牛說認得出來,摸其他人的時候怎麽不見這麽磨嘰?
其實池星宇在碰上童歲臉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確定了眼前的人是誰,只不過起了點惡劣的心思。
故作姿態道:“嘖,這是誰啊。”
童歲磨了磨牙齒,在池星宇的手指湊過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張嘴咬住。
池星宇嘶了一聲。
“童歲,你屬狗的嗎?”
他抽回自己的手,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濕濕熱熱的癢意,童歲就那點力氣根本算不上痛。
池星宇的臉卻紅了。
他默默卷起了被童歲咬過的那隻手,隻覺得那點細密的癢意,似乎通過那點連傷口都算不上的牙印,朝著四肢百骸蔓延,他的頭皮隱隱發麻。
這個笨蛋怎麽連咬人這麽幼稚的行為都做得出來。
池星宇利索地猜對了最後一個人,摘掉了眼罩,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前一秒還為自己出氣了而抬起下巴的童歲,被池星宇一看就心虛了,默默地轉過頭。
他好像也沒有咬得很大力吧。
池星宇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好在節目組及時的出聲,打斷了池星宇朝他靠近的動作。
節目組道:“由於在場有兩位嘉賓都全部猜對了,所以最後的結果由抽簽決定。”
池星宇隨手抽了一根,簽子的胃部有著紅色的標記。
這就是歐皇嗎?
池星宇道:“這樣就是我先選了對吧。”
他的視線越過所有人,獨獨落在童歲的身上,走過去一把攬住他的肩頭,“我選好了。”
童歲心虛道:“池神,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睡覺很不老實的。”
池星宇笑著學鍾熠的語氣道:“不用了,我已經考慮好了,畢竟我手上還有你愛的標記。”
童歲:“QAQ”
分配結束之後,他們到了最近的民宿洗漱。
慢騰騰洗完澡的童歲看了眼房間裡溫暖柔軟的床,歎了口氣,對系統道:“節目組也太不是人了,明明有床卻不讓我睡。”
洗完澡後,又到了每天必備的寫信環節。
童歲想起來和江辭宴的約定,痛快地把信寫好投出,然後照例接受節目組的采訪。
不過讓童歲感到意外的是,他收到了一封完全沒有見過字跡的信。
內容是:我深思熟慮之後,雖然那封信不是你專門寫給我的,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已經無法撤回了。
所以我鄭重地寫下這封信,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這封信的字跡一筆一劃寫得格外認真,仿佛在寫什麽誓言一般。
童歲腦子裡不禁浮現出鍾熠寫這封信時嚴肅的表情,嘴角輕輕翹起,雖然平時的鍾熠總是很臭屁,但是在這種時候意外的很可愛。
從采訪室裡出來之後,夜裡的山上比童歲想得還要冷,他不經瑟縮了下肩膀,加快腳步朝著營地走去。
帳篷的簾子是合上的,但裡面亮著燈。
童歲想起前面和池星宇的矛盾,有些猶豫,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沒有進去。
這時候,帳篷忽然從裡被拉開。
童歲猝不及防和裡面坐著的池星宇打了個照面,莫名有些尷尬。
池星宇皺著眉頭,“不進來?等著去江辭宴那邊?”
童歲:“……”
池星宇怎麽還在記著這事啊。
他低頭掃過對方的手指,小聲道:“你手指還疼嗎?”
“就你那點力氣,連印子都沒有留下,”
池星宇見他還站著不動,乾脆扯著他的手,強行把人拉進來,“你想去江辭宴那邊也晚了,今天贏的人是我。”
池星宇抱得很緊,像是生怕童歲跑了,反手就把帳篷的拉鏈拉得嚴嚴實實。
童歲的身上和外面一樣冷,池星宇拿著被子往他身上堆,“凍得跟冰塊一樣了,你也不怕感冒,站在外面那麽久。”
帳篷裡比外面暖和多了,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狹小空間。
童歲抱著被子。
兩人坐的很近,甚至被子下面的膝蓋都能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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