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手裡不剩什麽權利,基地負責人的頭銜名存實亡,估計過不久就連這個位置也會被奪了去。
樓燁霖道:“我來是希望童歲能站出來,站在我的角度說幾句話。”
他來這一趟就是借童歲現在的勢頭,挽回自己的形象。
見童歲不為所動,樓燁霖道:“只要你願意,隨便說幾句就夠了,如果你喜歡繼續做研究的話,我可以把研究所負責人的位置給你。”
童歲聽著熟悉的字句,心裡毫無波瀾,淡淡道:“抱歉,我不想這麽做。”
他說完拉著江華離開。
“你什麽意思?”樓燁霖急了,抬手想要去碰童歲的肩膀,“別忘了你當初為什麽能進研究所!”
“誰允許你碰他。”江華單手扣住他手,狠狠往外一掰。
只聽見骨頭錯位的脆響。
樓燁霖痛苦的慘叫,蜷縮在地上,額頭上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他還在狡辯道:“簡樂賢做的事,我是無辜的啊。”
童歲居高臨下看著他,眼底沒有半分憐憫,淡淡道:“從你同意做這一切開始,你就不是無辜的了。因為你很清楚這一切的後果。”
樓燁霖心底一震。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走遠,最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明明他擁有最優越的條件,到最後卻一無所有。
童歲他們走出了研究所。
為了保持這個世界的穩定,他不會再對樓燁霖做什麽,但至於他的結局會是怎麽樣的,這就不歸他管了。
童歲把思緒抽離出來。
他這才注意到這一路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都會毫不掩飾地轉過來看著他,用一種過度熱情,甚至到了有些病態的狂熱眼神,看得童歲發毛。
他不由地想到了江華說的,救世主。
對於苦難了這麽久的人而言,這種敬佩和愛慕都是以一種盲目的狂熱存在。
忽然,他感覺手心一熱。
江華握住他的手,幾乎是以一種很強勢的姿勢包裹住他整個手心,將他拉到身側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
童歲莫名覺得安心了不少。
兩人就這麽一路牽著手回家,手心的熱度讓相貼的地方都出了一層微微濕潤的薄汗。
直到進了公寓的門。
童歲想要松開手的時候,卻被進一步的握緊了。
他們的手心原本就熱,被這麽用力握住,童歲的心都跳快了兩拍。
“你還記得沒有履行的承諾嗎?”
江華的聲音是安靜空間裡唯一的響動,貼著他的耳尖,熱融融地傳來。
童歲自然知道他講的是什麽。
這個原本要立刻兌現的承諾因為他的身體還有這次的喪屍潮,拖延了很久。
如今他的身體也養回來了,喪屍潮也順利過去了,也就沒有了再拖下去的理由。
童歲心跳得有些快,按道理他應該對這種事情很熟悉了,但只要稍微一提起,依舊忍不住耳朵都紅了,慌張到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江華的表情,小聲道:“我想先洗澡……”
江華道:“一起吧。”
童歲紅著臉。
他其實一直有點眼饞江華主臥的那個大浴缸,只不過一直礙於是私人物品沒有好意思提,沒有想到今天倒是陰差陽錯地用了一回。
但童歲更沒有想到的是用浴缸還只是開始。
江華用吹風機將童歲濕漉漉的頭髮慢慢吹乾,骨節分明的手在他的發間穿梭,就像是在輕輕為他按摩。
他的手法比之前更加的嫻熟,力道也適中,被這麽一招待,童歲原本就熱烘烘的臉頰更紅了。
他放下了為數不多的警惕,整個人都軟乎乎的想要立馬沾床就睡。
這個世界還沒有上過幾次當的童歲,當然沒有想到這些都不過是安撫自己獵物的小手段。
童歲深深陷進柔軟的枕頭裡,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敏感地聽到什麽東西被拉動的聲音。
他懶洋洋地睨過去一眼。
是江華把床頭櫃給打開了。
那隻剛才還在撫弄他頭髮的手,此時正拿著一瓶lubricant還有一盒方形的東西。
童歲那點瞌睡立刻嚇沒了,他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會準備這種東西?”
居然還就一直放在床邊,但童歲沒有發現過。
江華撕開包裝袋的聲音砸進他的耳朵,童歲原本就熱烘烘的腦袋現在有些熱得過載了。
“出任務的時候特意帶回來的。”
江華顯然也是第一次拿到這種東西,甚至皺起眉頭,有些艱澀地看起了背面的說明書。
這些漢字對於一個常年生活在國外的人而言是個不小的挑戰。
童歲暗暗想他應該不會用。
沒有想到下一秒,他就對上了江華的視線,整個人被撈進了懷裡。
微微有些冰涼的像是洗面奶一樣的東西塞進他的手心。
明明是涼的,童歲卻覺得握住了一個燙手山芋,條件反射地想要丟掉,卻被江華的手包裹住。
“小歲,我看不懂。”江華熱熱的呼吸也不掩飾了,沉沉地打在童歲微微發紅的臉頰,“可以幫我念一念嗎?”
童歲整個人都快要熱地無地自容了,他硬著頭皮翻到了“洗面奶”的背面,喉結艱難地滾動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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