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要抽出去抽,這裡是公共場合。”
“這是我的公司,我抽支煙怎麽了?”顧行野本來倚在牆邊現在已經直起腰板,念著旁邊辦公室裡還有人在辦公,他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壓低了嗓子問:“你一上午沒見到我,一點都不想我啊?”
駱時岸隻說:“醫生說我的肺有問題你忘了?還在我門口抽煙。”
還真給忘了。
顧行野把煙拿下來,扁扁嘴:“還不是看你這幾天中氣十足,都忘了你在病床上差點下不來的事了。”
一提到這個問題,顧行野哪怕再生氣,也發作不出來。他把煙揣進口袋,低聲道:“什麽時候結束,晚點跟我吃個飯,新開一家餐廳,味兒不錯。”
“還沒講完劇本,飯就不吃了,小羊給我訂外賣了。”
小羊就是新分配給駱時岸的助理,今天一天都跟在他身邊。
“就吃一頓飯。”顧行野堅持:“你還能學一宿啊,你不休息那老師還不休息嗎?”
駱時岸輕歎了口氣:“隨你吧。”
說完就轉身回去。
顧行野在心裡罵了一句,還是讓孫照訂好了位置。
結束時兩個人分開走的,等駱時岸到了餐廳,菜已經上齊了。
顧行野口味重,愛吃辣,以前駱時岸也能吃,但被醫生勒令不可以,於是餐桌上,他能吃的菜就沒剩幾道。
顧行野說:“你就是沒口福,喝點那個羹吧,他們家招牌菜,不辣。”
飯桌上,顧行野一直跟他講他昏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駱時岸腦袋裡想的都是劇本,含含糊糊應了幾句。
沒想到顧行野直接將筷子摔在桌上:“你‘嗯’什麽‘嗯’啊,還沒當上明星就開始耍大牌了?”
駱時岸寵辱不驚抬眼:“你說的公司裡的事情我又不懂,沒辦法跟你一唱一和。”
“不懂你不會問我嗎?”顧行野傾身:“你以前不是特喜歡幫我總結文件的嗎!”
顧行野大四那年開始接手顧氏集團的娛樂公司,富二代上任,員工們表面歡迎,但眼神裡流露出來的輕視卻無法遮掩。
顧行野心高氣傲,沒日沒夜地工作。駱時岸也陪著一起,幫他查資料,他多看一份文件,顧行野就可以少看一份,就能多些時間休息。
只是……那些都是從前。
可笑又可悲的從前。
駱時岸太了解顧行野了,見他真的不高興也緩緩放下筷子。
認真問他:“那你駁回董事會的要求,叔叔是怎麽說的,有沒有生氣?”
“沒有。”顧行野說:“我爸壓根兒就沒理,聽我媽說是因為換演員那個事,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又不好意思跟我道歉,所以這件事就沒管。”
說到換演員,顧行野連忙開口:“時岸,你真得好好學,你可是我安排進去的人,萬一演砸了,這場仗我就輸了,丟的可是我們顧家的臉。”
“嗯。”駱時岸點頭:“那這段時間我就住在公司吧。”
“什麽?”
顧行野皺眉,正要拒絕,駱時岸又說:“老師們每天來得早走得晚,東海灣離公司太遠了,要是以前住的地方會更近一些——”
“那你就在公司住吧。”話音才落,顧行野連忙打斷,食指碰了碰鼻子,又起身為駱時岸盛了一碗湯羹:“多吃點,省得太累。”
“你也一樣。”駱時岸彎了彎唇:“多吃些魚眼睛,可以明目。”
總有一天,你會用這雙眼睛,看我青雲直上,站在你遙不可及的高度。
我腳下是累累白骨,仔細看,都是昨天我真心實意愛過你,又被撞到粉身碎骨的殘骸。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2《我走後渣攻跪求火葬場》專欄可見
文案:
本期突襲真人秀從蕭覓寒起床開始錄製,一個小時後,安韌打開手機短信:【走了,今晚想喝湯。】
他這才從櫃子裡跳出來,撿起混亂中扔到床底下的褲子穿上。
所有人都知道安韌是蕭覓寒的攝像師,但沒幾個人知道,安韌和蕭覓寒秘密戀愛了四年。
知道兩人關系的朋友笑著取笑蕭覓寒,圈裡那麽多美人,怎麽就看上個小攝像師了?
蕭覓寒笑著搖搖頭:“就陪他玩玩。”
這一幕被安韌當成撞見,蕭覓寒隻淡淡地說:“聽見了?那就做好本職工作。”
幾個月後,安韌留下一句【我已做好本職工作】,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覓寒隻說:“他不做我的攝像師還能有生活來源嗎?等著就行。”
……
“算了,好不容易發一次脾氣,我就親自去接他吧。”
朋友:“……你才等了兩天而已啊!”
後來,蕭覓寒才發現,安韌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為圈裡最難預約的攝影師。
他托關系插隊,在見面前五分鍾卻被安韌的助理告知:“攝影師為了哄男朋友提前走了,請您回去繼續等待通知。“
蕭覓寒:???這麽快就有新男人了?
【he】
兩袖清風善男信女並要求受與你一樣清高的勿入。
第3章
十幾天的學習過程過得很快,進組前一天,駱時岸去醫院拿藥,順便做個全身檢查。
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他將昨晚通宵錄下的視頻給老師發過去,剛剛老師發來了評語,說他進步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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