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痛還能有粉身碎骨痛嗎?
劇組的化妝室跟著一起來到駱時岸車上,接下來還有其他藝人需要化妝,她們進度很快,沒一會兒駱時岸的臉就亮了一個度。
同時還有專業的老師趁這個時間指導他如何看鏡頭。
這個上個月也有老師專門告訴他,但駱時岸依舊聽得仔細。
上了場也不慌亂,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要稍作指引,他能做得很好。
一場戲拍下來,導演連連拍手,坐在監視器前跟旁人說:“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外行什麽都不懂,沒想到還挺有天賦的。”
他的經紀人coco聽見了這話,偷偷告訴駱時岸。
駱時岸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天賦,但他知道今天之所以能這麽順利的原因是這場戲他在老師的指導下演過幾遍。
車上有小羊買來的點心,他剛吃了一口就聽見車外有爭吵聲。
駱時岸問:“怎麽回事?”
小羊看了眼coco,小聲說:“喻棋不滿意化妝師,要換人,不然就不化妝。”
coco開口:“耍大牌唄,早就聽說他能折騰。”
“是因為我吧。”駱時岸面不改色吃著點心,說:“因為化妝師先給我化了。”
其他人對視了幾眼,均默不作聲低下頭。
駱時岸沒因為這件事影響心情,也沒興趣打探最終是怎麽解決的,他拿著劇本很快就投入到下一場戲裡。
等待的時候還接到了顧行野的電話,問他一天感受如何。
車裡還有其他人在,駱時岸含含糊糊地回應,顧行野也聽出來,兩個人又改成打字說話。
顧行野:【coco和我說了你今天的行程,等結束了我派車去酒店接你。】
駱時岸:【還要看劇本,你有什麽事嗎?】
語氣顯得陌生,很明顯讓顧行野生氣了,直接發來一段語音。
駱時岸轉換成文字看的。
【我能有什麽事?明天我出差想跟你吃頓飯不行?你劇本什麽時候看不好,差和我吃飯這幾個小時了?】
駱時岸皺眉回復:【今天拍戲表現不好,沒心情吃飯,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
顧行野很明顯不領情,消息也沒回。
駱時岸樂得輕松,放下手機重新拿起劇本。
這場戲結束後,今天已經沒有駱時岸的戲了,但導演卻告訴他先別走。
他說晚上有一場局,大家喝點酒熟悉熟悉,免得以後拍對手戲尷尬。
駱時岸很樂意跟大家一起,因為知道這是自己走出網絡,邁向社會的第一步。
他越早能融入,就越早能脫離現在的困境。
在保姆車裡等到傍晚,一天的戲已經結束。駱時岸的車跟著前車一同抵達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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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行野摔了電話,李天凡抬了抬眉:“怎麽?時岸不來?”
“嗯。”顧行野沉沉應了聲:“不來拉倒。”
說是這樣說,可兩個多小時裡,顧行野的眉頭就沒展開過,手機因為頻繁拿起而發出低電量警告音。
當顧行野尋了根充電線後,李天凡笑了聲,安撫道:“進組第一天太忙吧,他想多學習學習很正常,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都學習一個多月了。”顧行野又將手機扔到桌上:“我看就是他住院那時候我對他太好了,以為翅膀自己硬了我親自找他吃飯都不來!”
“那劇本他怕是連別人的台詞都能背下來了,還學什麽,乾脆吃了劇本算了!”
“哎呦喂我說顧少爺啊!”李天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他是以你公司藝人名義進去的,又不是以你男人身份進去的。”
李天凡坐下來:“新人哪怕是再優秀,沒背景的在劇組不端茶倒水,不認真學習能行嗎,以後還能有機會出頭嗎?”
顧行野抿了抿唇,沒應聲。
李天凡又說:“還是說你倆以後打算像修景和他媳婦那樣公開?”
“我他媽可沒應修景那麽瘋!”顧行野忙道:“再說了,修景那是得罪他媳婦,人家要死要活跟他分手,他那癡情種子才公開的,我……我……”
“你怎麽?”李天凡瞥了他一眼,故意問:“你沒得罪人家?”
那天發生的事再次從顧行野腦海裡閃過。
他晃了晃腦袋,煩躁地說:“時岸都把這事忘了,你以後也別提。”
都別提,這樣這件事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只要所有知情人都把這事爛在心裡,那這件事就不存在。反正最該忘記的人已經忘記了,不是嗎。
一想到這裡,顧行野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他重新拿起電話,這一次打給了coco,得知駱時岸想回酒店沒能回成,反倒是要跟劇組一起應酬,顧行野心裡鬱悶。
“不來陪我吃飯,跑去陪別人吃大鍋飯。”顧行野不悅道:“那性格到了飯店得端著盤子坐角落裡一個人吃,掃不掃興。”
說完,他起身穿外套,李天凡忙問:“你不是凌晨的飛機嗎?再你不出差了?”
顧行野猶如一陣風般離開。
他倒要看看劇組是點了什麽饕餮盛宴,讓他放棄給自己送別。
到了酒店樓下,由經理指引著來到劇組的包廂窗口。
剛一打開門,顧行野就見平日裡滴酒不沾的駱時岸,此刻正舉著酒杯不知道在敬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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