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司機。”高傾直言。
張天明咬了下嘴唇:“我要來。”
看著他有些別扭的神情,和嘴邊沾上的熱巧沫,高傾眼神微沉。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張天明抬起頭,略有些不滿:“我給你接機難道不可以嗎?”
高傾盯著他神色不動:“為什麽想給我接機?”
張天明微愣,這才明白高傾問這句話的意思,他低著頭來回轉動手裡的咖啡杯,猶豫了好一會都沒好意思說出心底的話。
“我該走了。”
高傾看了眼時間站起身,拿著手裡的黑色電腦包。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張天明才著急道:“我想早點見到你。”
高傾停下動作,沉默的背影許久沒有動。
在他回過頭的時候,卻一把拉住張天明的手腕,然後帶著他走到機場內人少的一角。
張天明踉蹌的跟在後面,回過神來時已經被對方按在牆上,頭頂也迎來一道灼熱的目光。
“再說一遍。”
張天明臉上一紅,抬手推拒,卻怎麽也推不開高傾的身體,只能被迫的小聲開口。
“……我想你。”
說完臉色更紅了,哪有人還沒走就說想的,張天明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這時耳旁傳來高傾一聲低笑,讓他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同意嗎?”
高傾的話讓張天明怔愣住。
“同意什麽?”
高傾微微低頭,目光深沉,用拇指擦過他的唇角。
張天明立即低下頭羞得面紅耳赤,一時間手足無措話都不會說了。
“這裡是、是機場!”
高傾微微挑眉:“機場怎麽了?”
張天明簡直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他隻覺得臉頰滾燙,是比燒開的熱水還燙。
也不敢抬眼和高傾對視,他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著,生怕別人發現兩人間羞恥的對話。
而張天明的不拒絕,讓高傾眼底的暗潮洶湧起來。
還在做心理鬥爭的張天明剛想開口回絕,卻為時已晚,身體被高傾先一步的抵在牆角,一隻寬大的手掌攬過他纖瘦的腰身。
高傾的眼神如同嗜血的獵鷹般凌厲,他低下頭精準的噙住那一抹貪戀已久的柔軟。
張天明瞬間大腦宕機,木在原地。
被輕啟的唇瓣頓時如同丟盔棄甲的城池任人攻略索取,唇-舌相接帶來的觸感極其陌生,又柔軟的不可思議,醉人的幾分舒適感像是含住的紅色罌-粟,讓人輕易沉迷的無法抵抗。
缺氧的那一刻,張天明下意識的嗚咽出聲,換來的卻是更加激烈的入侵,他舌尖微麻,身體也漸漸沒有了力氣。
雙-腿綿軟輕顫,張天明唯有緊緊抓住高傾黑色的風衣,勉強撐住身體。
兩人唇瓣分離的時候,一絲透明的濾-液從中牽斷。
張天明的神志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吻變得一片空白,他眼神濕潤迷離,靠在高傾懷裡大口的喘著氣。
高傾饜足的埋首在他頸側,平複著心底熊熊燃燒的熾熱感。
再度開口時,聲音喑啞。
“很甜,是巧克力味。”
第86章 殷紅色
高傾出差後, 張天明每天忙於學習中,甚至看書到晚上十二點,連做飯的阿姨都對他心疼不已, 天天晚上給他煲湯補身體。
而實際上只有張天明自己知道, 他這幾天根本什麽都沒學進去。
書是攤開的, 英文單詞也是熟悉的,可眼睛放上去後那些字母像是會魔法一樣, 一個個幻化成兩個小人接吻的樣子,然後讓張天明想起在機場時羞恥的畫面。
對於他這個資深的清純老處男,怎麽也沒想到兩輩子的初吻會是刺激的發生在公共場合,一邊擔心會被路人發現, 一邊又沉淪其中,那種微妙的感受實在令人撩撥。
一想到那天的場景張天明就不自覺的舌尖微麻,嘴唇也有點乾燥, 腦海裡反反覆複的播放著那段細節,讓人心悸不已。
阿姨端著湯碗走進房間時, 就看見張天明對著書本臉紅傻笑,跟喝多了一樣。
阿姨一陣擔心, 不理解是多麽繁重的課業能把孩子學成這樣, 趕忙轉頭又在湯裡加了點補腦的人參枸杞。
三月初的春分前, S市到了雨季, 天氣微涼帶風,路旁的桃花開得正盛。
張天明撐傘回家的時候算著高傾還有幾天回家, 越想越止不住,平時八分鍾的路程走了二十分鍾, 於是就因為多吹了會風, 當天喉嚨就開始疼痛, 在這個流感高發的季節成功感冒。
他其實是有些驚訝的,因為自從上一次做了大手術,張天明一年半多沒有病過,哪成想高傾才出差沒幾天自己就中招了。
而在高傾即將回S市的當晚,張天明已經咳嗽了兩天,吃的感冒藥幾乎沒起作用,晚飯後還是發起燒來。
本來說好了九點要去機場接他,張天明看著自己三十八度的體溫識時務的選擇了放棄,吃過藥後給高傾發了條信息就提前躺下休息。
他睡得迷迷糊糊,翻了幾個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當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後,張天明的意識陡然清晰起來,然後微微抬眼看去。
高傾一身西裝革履,額前的碎發凌亂,胸口有些起伏,像是奔跑過一樣。
“怎麽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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