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在咫尺,交互著眼神,連呼吸都不合時宜的,緊緊纏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司矜先受不住,搶先一步,別開了眼睛。
顫抖的呼出一口氣,又重新合上眼,仿佛終於了卻了什麽夙願,說:“你殺了我吧。”
臨死前,能再見阿淵一面,已經夠了。
他這一世,不能再奢求更多。
但對面,卻是愣的厲害,遲遲沒有反應,也遲遲沒有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司矜忽然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掃過了耳際,讓他格外不適應。
他悶悶哼了一聲,下意識打了個顫,又一次睜開眼,抬眸盯著近在咫尺的人。
“你既然不殺我,就放我走啊。”
聶臨淵沒說話,將他的手攥的更緊,眼睛紅紅的,心底似乎有什麽情緒被調動了,正在爆發的邊緣。
不過片刻,竟是捏住了他的下巴,緩緩傾身,貼近了他的唇。
司矜見狀,知道阿淵恢復了一些,唇角微不可查的一彎。
卻還是趁著聶臨淵靠近時,猛然推開了人。
紅著眼睛,像是受了什麽莫大的屈辱:“你要殺就趕緊殺,別這樣,我寧願死在冰水裡,也不死在你床上。”
“太難看了。”
他垂著眼眸,指節緊緊揪著衣角,無可奈何的自言自語:“你不愛我,太難看了。”
聶臨淵唇角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麽,但司矜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竟是趁這個空擋,快步奔向了門口。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是拚盡全力的想要逃離,不願意再面對這冗長又複雜的折磨。
但,剛跑到門邊,就發現,門沒了。
原本只有一道小門的處罰室,此時,已經被四面牆封死。
別說是出口,就是連個窗戶也尋不到。
似乎意識到是誰搞得鬼,司矜壓下心底的興奮,轉頭,惡狠狠的盯住了聶臨淵:“你不愛我,也不殺我,為什麽不放我走?”
“難道就要留我在這兒,給你欺……唔……”
第1865章 規則怪談:不斷作死後我成了大佬16
他沒再給司矜第二次逃走的機會,一隻手困住他的雙手,抵在了牆上,徑直吻了下去。
說是吻,卻並無旖旎,近乎凶狠。
他的思維直到現在,依然很遲鈍,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辦,想先封住司矜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他記得,日記裡說,矜矜喜歡接吻。
騰出來的手也不老實,趁著這個空檔,緩緩蔓延至人的後背,輕盈撫摸。
解開他的衣裳,一點一點,略過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矜矜的腹肌很流暢,現在似乎比昨夜裡上藥時,更加讓人瘋狂,檢查完,確定沒有猴子抓出來的傷痕,聶臨淵才松下一口氣。
沒傷到就好。
自己之前已經很混蛋了,總要想辦法好好照顧他,彌補一些過錯。
好不容易松開人,聶臨淵精準預判了司矜的預判,沒給他再扇巴掌的機會,而是將他的手緩緩蜷縮,一點一點的,握在了掌心,靠在他耳邊,輕聲開口:“我錯了。”
他小心翼翼的哄著,語氣近乎卑微:“別生我氣,讓我怎麽道歉都可以。”
司矜怔了一瞬,隨即便像是僵住一樣,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他安安靜靜的,兩行淚卻是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開口,小聲問:“阿淵,我錯了,能不能不罰我?”
如何讓人愧疚加深,挑起更明顯的情緒變化。
那當然是……按照日記本裡自己的性格,繼續演下去啊。
畢竟日記裡的司矜,愛了那麽多年。
是不舍的對阿淵,說一句重話的。
說好了要火葬場,司矜暗戳戳的想:聶臨淵如果沒有自己跪搓衣板的覺悟,他是不會原諒的。
果然,不一會兒,身側聶臨淵的呼吸都變得顫抖起來,好像在做一個什麽莫大的決定。
司矜的情緒被挑起了一點,正等著他再說什麽海誓山盟,就聽聶臨淵喃喃開口:“不能。”
司矜:???
“做錯了事,就要被罰,第二次進處罰室的人,第二天出去的時候,應當被罰的下不來床。”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不然,不然……”
接下來的話,聶臨淵沒有說出口,卻是拉著司矜走到了那豎著鐵鏈的牆角,再次抵住。
司矜心底升起些怒氣——他又想幹什麽?
合著自己這個局,白做了?
神明眼眸深沉,正想抬腳廢了眼前人,就發現,四周的牆壁很快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漆黑的顏色,而是逐漸變做了……白色。
瓷白的瓷磚上,鐫刻著和聶臨淵青銅面具一模一樣的圖案,三個相切的半圓。
這標志,司矜倒是第一次見,正想吩咐小么去查詢,就發現,有水緩緩從頭頂滴落。
又是水刑?
聶臨淵簡直找死!
但很快,水滴的溫度就打破了司矜的猜想,他發現,落在身上的水滴溫度正好,很適合用來洗澡放松。
落下頻率也不想是水管,而是……花灑???
司矜還沒抬頭,就被聶臨淵又一次抵在了牆上,輕輕松著衣服。
司矜擰眉:“你幹嘛?”
“水刑。”聶臨淵喃喃出聲:“你昨天生我氣,沒有洗澡,今天,我幫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