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神色一凌,腦海裡自動滾過自己保安室裡張貼的【守則20】。
【特別注意!如果你有幸活到十二點,會有夜間執勤的員工提供幫助。】
原來,聶臨淵就是那個會在十二點後,去“幫助”幸存者的員工?
一個懲罰者提供幫助,未免有些可笑。
司矜深呼吸幾下,好不容易攢出些力氣,繼續問:“然……然後呢?”
“然後……”聶臨淵語速很慢,如實回話:“那些人就再也沒出現過,第二天,動物園又會多出許多莫名其妙的動物。”
說到這裡,聶臨淵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整個人狠狠一頓。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成了坑害玩家的NPC。
那日記裡明明說,他之前……也是玩家……
可他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說記起來,都是騙矜矜的,想哄他開心……
直到司矜悶哼了一聲,聶臨淵才恍然回神,望著眼前眼底含淚的人。
“對不起,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我要走……嗯……”
正要起身,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隻手。
司矜勾住了他的脖子,借著這力道自己坐了起來,順勢傾身,吻住了人的唇。
生理性的眼淚因為這普通的動作,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司矜急喘了幾口氣,還是咬著牙堅持開口:“是不是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的桃花眼紅紅的,神色渙散,難以凝聚,一眼看上去,沒什麽攻擊性。
可聶臨淵卻覺得像是詰問。
他艱難的開口:“我……”
“那就別去。”司矜微一用力,竟是將他狠狠按回了枕上,低聲引誘著:“你不去,這條害人的規則,就沒了。”
“還可以……繼,續,罰,我。”
第1868章 規則怪談:不斷作死後我成了大佬19
走,還是留,只在一念之間。
聶臨淵怔了一秒,隨即微微抬手,扶住了司矜的腰。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規則世界同化多少天了,只知道每到十二點,他就必須醒來,出去工作。
這是他的使命。
放在以往,就算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也無法去違背這個多年被人訓練出的習慣。
可是現在……
聶臨淵的注意力徹底落在司矜臉上,將人抬起的高度也緩緩上升,片刻後,唇角一勾,惡劣的松開了手。
“嗚……”
伴隨著一道嗚咽,他看見了矜矜眼角溢出來的淚。
少年似乎生了氣,咬牙想罵一句。
但,一句“混帳”還沒脫口,就被聶臨淵抱起來,以一個面對面相擁的姿勢,封上了唇。
… …
第二天,把人送回去的時候,枕頭都打濕了。
不知是因為淚水,還是……
司矜躺在保安室,艱難的動了動指尖,伸手勾住了一邊的猴子玩偶,抱在懷裡。
本來,他是不屑於抱這隻醜猴子的,但聶臨淵昨晚說,這是他親手做的,可以讓玩家保持頭腦清醒,不被“它”吞噬。
最重要的是,小猴子是在他進入遊戲的那一天放到保安室的,沒有任何外人碰過。
對方太狠,司矜當時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他盡量咬著唇,不發出聲音,卻還是被對方用吻,強行撬開。
問他:“矜矜,你知道為什麽嗎?”
他搖搖頭,聶臨淵繼續說:“因為當時我腦子犯抽,就覺得你比萬千風景,都好看。”
說他比萬千風景好看,還要罰他,簡直找死!
於是,第二天,喝過水之後,司矜就讓聶臨淵在控制室,跪上了鍵盤。
現在,自己有氣無力的平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犯困。
小么適時爬出來,剛準備開痛覺屏蔽,就被司矜製止了:我不是特別難受,你別跟我呆一塊了,我今天困,你去外面,拍一拍猴子們的動向。
【大……大人。】小么準備開痛覺屏蔽的爪爪頓住,渾身一震,尾巴不受控制的炸了毛。
它輕叫了一聲,弱弱反駁:【您還不如讓我去進修痛覺屏蔽。】
給你加積分。司矜繼續懶懶蠱惑:這個位面,加到50,怎麽樣?
要知道,你平時拿20積分都困難,俗話說“統為財死”,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跟玉晏說,再從系統局調一個……
【大人!說什麽呢????】
小么不知何時邁步走出了小被子,抬起前爪往自己的大虎頭上,系了個“奮鬥”的紅布條。
【我是您的系統,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完成您交代的一切任務!】
說罷,便快步遠離了保安室。
司矜繼續閉眼睡覺,到巡邏的點,他還沒起床,果然,刺耳的哭聲再次自四面八方傳來。
但這次,帶了些慶幸意味,間雜著不明顯的笑聲,似乎在嘲諷他破壞規則後,連床都下不來。
司矜覺得煩。
靚麗的桃花眼透出不悅,三秒後,一道神力迅速凝聚,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極速擴散。
轟——
不多時,便打到了邊緣,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那哭聲便像猴子一樣,慫唧唧的消失了。
司矜蓋了蓋被子,繼續休息。
昨天的姿勢……比較新,他現在腰不太疼,只是疲倦的厲害,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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