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又看起了其他奏折,像是完全沒被這個小插曲影響。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
隻迷惑的皺著眉頭,想:別的攝政王狼子野心,覬覦的都是皇位。
沈臨淵倒好,他覬覦……皇后之位!
相比起來,倒是乖順許多。
… …
司矜起了床,百無聊賴的靠著,一邊研究沒崩完的劇情,一邊拿隻逗貓棒逗小么。
正看得入迷,便聽外面響起了小太監的稟報聲:“陛下,安國公的奏折,送過來了。”
安國公?
司矜應了一聲,便合好衣衫走出去,坐在案牘邊,打開了奏折。
其中內容,無非都是什麽禦林軍明明該聽皇帝的話,現下,卻都聽他沈臨淵的,皇權旁落,國將不國。
表面上為他考慮,實則挑撥他和沈臨淵的關系。
嘖,作死作的毫無新意。
司矜放了下來,正準備合上奏折,卻發現,一張紙掉了出來。
打開之後,這上面寫的內容,可比奏折刺激多了。
其上字跡密密麻麻,詳細描寫了當年,滅沈家滿門的,不是北夷族,而是……原主的父皇。
他當時,忌憚沈家兵力強大,功高震主,故而派人偽裝成敵軍,將沈氏一族盡數殲滅。
除沈臨淵外,沈家四十六口為國征戰的前鋒都被自己的皇帝所殺,無一幸免。
沈臨淵查到了真相,對南宮皇族,恨之入骨。
所以這些年扶持他,只是為了利用他控制朝廷,對他並無半分真心。
紙張的最後,還寫了一段痛徹心扉的話:
陛下見諒,為防止沈臨淵從中作梗,微臣只能以這種方式將此事告知於您,沈臨淵狼子野心,陛下萬不可被他蒙蔽,毀了大夏百年基業,寒了忠臣良將之心呐!
言辭懇切,仿佛司矜再與沈臨淵廝混在一起,就是對不起天下,對不起祖宗。
所以,當年沈臨淵最開始想立大皇子為帝,是因為,他真的想要個言聽計從的傀儡。
一開始,不接受他的撩撥,是因為自己也不想和姓南宮的扯上關系?
可這些……
司矜喉結動了動,看不出多少情緒,卻是轉手把小么揪了過來,直接丟在了紙上:“這種事情,你不會早些查嗎?還需要讓別人告訴朕?!”
隻一聲,就把小老虎叫炸了毛。
小么垂著腦袋,迅速瀏覽了信息,愣愣的眨了兩下眼睛。
【大人,其實當年……啊!】
啪嘰,話未說完,整隻統就又跌進了識海,咬著小手絹暗自垂淚。
它其實想說,當年小天君就沒有恨您,他不跟您在一起是因為怕毀了您的前途。
所以,這些事情我才一直沒有說。
這麽多位面,小么一直以為,小天君不在意的事情,大人也不會在意,卻原來……不是嗎?
雙爪撐地坐起來,好不容易靠胡子保持住平衡,小么就發現周圍多了一道小黑屋禁製。
所以……大人又想幹什麽?
宮殿外,小么看不見的地方,只有太監總管柳公公聽到了司矜的吩咐。
他說:“取根荊條來!”
第2043章 皇叔,天下與你盡歸我手32
拿到荊條,司矜便遣散了所有下人,自己守在外間,等著沈臨淵歸來。
他拿這東西,是為了給沈臨淵解心結的。
畢竟頂著南宮的姓,不演這一出,總覺得會有小隔閡。
一段感情,應該是互相信任的。
等這個位面結束,神力恢復後,他會去鞭老皇帝的屍,但沈臨淵,必須現在哄!
不過,自己頂多讓他打一下……不行,一下也不行!
這玩意兒要是敢動手,他就直接抽回去。
修長的指節輕扣桌面,有規律的噠噠聲落入耳中,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急促,緊張。
終於,“吱呀”一聲,門開了。
沈臨淵闊步走進來,手裡還拿了冰鎮的莓子,不過,卻小氣的緊。
白天說讓他吃兩顆,就真的給了兩顆,還頗有理由的叮囑著:“還沒到盛夏,夜裡別吃那麽涼,你……”
話音戛然而止,沈臨淵走到桌邊停下,放下小碗,隨手拿起了荊條掂量了幾下。
而後轉身,牽唇笑起來:“這東西不錯,打著定然疼,不過……陛下這愛好也真是特殊。”
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變態一般,緩步靠近司矜,低頭把荊條送到他手裡,輕笑:“給你打,動手吧。”
司矜不言,卻是又聽他道:“怎麽?需要我解點衣裳配合?”
“那我想想啊。”沈臨淵淡然立著,思索片刻,似乎覺得自己琢磨不透司矜的心思,索性選擇了放棄,寵溺道:“還是你說吧。”
攝政王負手而立,月白衣襟托出傲人身姿,卻是俯下身,甘願做帝王的裙下之臣:“你想要我……怎麽解?”
“或是直接撕了?”
一連串的混話,忽然弄得司矜不知該怎麽開口。
原本醞釀好的悲傷氣氛,啪,沒了。
少年歎了口氣,抬手將安國公的那張紙遞出去,讓沈臨淵自己看。
室內重新安靜下來,搖曳的燭火拉長了男子的身影,將他的大半張臉,都隱在陰影裡。
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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