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殊不知這些畫面,已經被入侵小么系統的司矜,盡收眼底。
神明眉眼彎彎:“王后的生辰要推遲了,這可怎麽好呢?”
他說:“骨灰煙花,還沒送出去呢。”
於是,司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當天在王后寢宮放煙花,並且,隻告訴了她一個人,這裡面有她外甥的骨灰。
所以,全部人都在讚頌司矜孝順,比二王子更知道孝敬王后。
王后有苦說不出,生辰沒過好,反而直接甩手,把自己殿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尤司矜,尤司矜,她家二王子說得對,尤司矜就是一條害蟲!毒蛇!
她一定要用秋獵,除了這個禍患。
… …
三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很快就到了秋高氣爽的時節。
苗疆王都,郊區有士兵不時巡邏而過,都能看見一個扎著高馬尾,縱馬馳騁的玄衣少年。
“嗬,我怎麽不記得咱們王都有這麽大一片跑馬場,什麽時候圈出來的?”
“你是多久沒出王都啊,這是少主給那位草原來的小皇子,專門劃的跑馬場,那邊界有的都是低丘,少主硬是派人鏟平了,鋪上草,做出來的馬場!”
“天呐!少主也太縱容他了吧?”
“豈止是縱容,寵的都沒邊了,最近都傳啊。”說到這裡,那士兵便靠在自己的同伴耳邊,壓低了聲音:“他是咱們少主,養在府裡的男寵。”
“是嗎?”這個士兵正要說,就見不遠處,司矜的車架緩緩而來,車頂上的鈴鐺聲對於苗疆人,是一種無形的震懾。
兩人當即閉了嘴,低頭行禮。
車架緩緩行至馬場,司矜掀開車簾的時候,正好看見紀臨淵彎弓對準了天上的一隻鳥,砰——
羽箭離弦,頃刻間便射傷了空中一隻野生鴿子。
眼看鴿子要落到轎頂上,紀臨淵眸色一凌,借力踩了一下馬匹,便在半空中接住了鴿子,正巧趕在司矜完全掀開轎簾之前,把鴿子舉到了他面前。
“矜矜,中午給你加餐,我下廚。”
少年人,總是一天變一個樣子,短短三個月,紀臨淵已經生的比司矜高了半個頭,還有繼續長的趨勢。
眉眼漸漸長開,不對著司矜時,鋒利的都有些叫人膽寒,也越發會佔便宜。
“不過。”紀臨淵看著四下無人,偷偷低頭靠近司矜的唇,乖巧又不講道理:“親我一下才給做。”
第1560章 瘋批狼崽誘捕計劃20
“可我今天不想吃鴿子。”司矜轉過頭,嫌棄開口:“你自己吃吧,一身的汗還有鴿子血,離我遠點。”
紀臨淵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卻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不是去外面巡視了嗎?怎麽沒聽說要回來,不會是,沒來得及回府邸,就來看我了吧?”
司矜搖搖頭:“哪有,我是太忙了,過幾日秋獵,先來看馬。”
“哦。”
連續“哦”了兩聲的小狼崽,那無形的耳朵仿佛都耷拉了下來,不過片刻,又翻身跳上了馬,走到司矜面前:“那這匹馬,少主看著好嗎?”
矜矜要看馬,那他就騎在馬背上,矜矜就必須得看他了。
司矜微微偏頭:“眼熟。”
“這是苗疆最野的馬!”說到這裡,紀臨淵眼底不可抑製的生出幾分傲然:“是前幾日我生辰,王主送我的,當時二王子想搶,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這馬摔斷了腿,還得是我吧,三天就馴服了,可惜你那時候出去巡查了,連生辰禮都沒給。”
“這話怎麽聽著酸不溜秋的?”司矜笑,似乎依然沒在意小狼崽的想法,答的漫不經心:“過幾日給你補上。”
說罷,就要繼續往馬廄走,但剛邁兩步,就被紀臨淵垂手撈上了馬。
紀臨淵丟了鴿子,伸手擁住司矜:“馬廄要走好幾步路呢,步行多累啊,我載你去。”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微微癢,腰身也被紀臨淵緊緊環著,胸膛貼著後背,被涼爽的風一吹,便莫名的有些……燥。
來到這個位面,司矜倒是近兩年不曾……,如今被這麽一抱,心底的那點情緒便正好被勾了起來,連帶著眼神都生出了幾分惡劣。
司矜往後推了推人:“我說了嫌棄你,離遠點。”
“可我不舍得你辛苦走路啊,嫌棄我,回家一起洗洗就好了,少主在外面呆了一月,今兒剛回來,我得好好為少主,接,風,洗,塵。”
最後四個字,紀臨淵幾乎是咬著司矜耳朵說出來的,尾音上揚,輕佻的厲害。
司矜沒控制住,抖了一下,右手下意識握緊了韁繩。
隨意笑了兩聲:“好多人看著呢,小殿下,可千萬千萬不要亂來啊~”
“哦,好多人看著呀。”紀臨淵伸手握住他的手,一點也不可以:“那我帶少主,轉沒人的地方回府!”
話落,便繞過了馬廄,從小路直跑向了府邸,司矜沒有看人,壞心思的握著紀臨淵的手,食指微抬,有意無意的,在他掌心畫圈圈。
狼崽的眼睛便越來越亮,到了府邸,不做停歇,就直接抱著人入了溫泉池,翻身抵在了山石之上,亦如三月前,那個令他輾轉難忘的夜晚。
紀臨淵喉結攢動,眼圈都被情緒染了一層緋色,他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可偏偏,這時,司矜主動解了腰帶,任外袍連帶著滿身的銀飾一起,散入水中,卻獨獨,留著那水滴形狀的白玉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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