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司矜?
他不是自罰去了藏書閣嗎?現在來幹什麽?
想把訓練弟子的活搶回來了?沒門!
“大師兄早啊。”阮綿綿立在高台之上,搖搖呐喊:“還想上來這裡站一站嗎?”
他面上帶著陰森的笑,語氣之間,滿是得意和嘲諷。
看吧,是師尊把我捧上這個位置的,你現在想要都沒有,阮司矜,你就是個失敗者,怨恨嗎?生氣嗎?可惜,都沒有用呢~
“哦,不了,那位置總有風,總是在那兒站著,吹得我口乾。”司矜淡淡笑著,似乎站慣了那個位置,渾不在意。
回完這一句,便隨手點了點弟子們:“你……站在那邊的位置,你在那邊,對,別愣著了,開始吧。”
隨口說的兩句話,便讓弟子們跟著開始嚴肅訓練,而後,司矜便背手往膳堂走去,似乎就是路過這裡。
但他只是路過,只是站了站,仿佛就成了絕對的勝利者,還順帶暗諷了阮綿綿費盡心機才得到的位置,是他早就站膩了不想要的。
看著底下嚴肅訓練的弟子,阮綿綿隻覺得心情陰沉,整張臉火辣辣的疼,“別練了,別練了!你們不能聽阮司矜的,你們該聽我的,別練了!”
見弟子們不停,他甚至發了瘋的衝下高台去阻攔,一個個奪了弟子們訓練的佩劍,扔在地上狠狠用腳踩,肆意打斷著這場因為司矜才開始訓練,他覺得暢快。
可誰知,不一會兒,眾弟子紛紛停下,抬頭對一個方向恭敬行禮:“參見師尊。”
緊接著,青玉仙尊的聲音威嚴響起:“綿綿,你為何阻止大家訓練?”
第1655章 又被重生的綠茶師弟讀心了17
聽到這句話,踩著仙劍的阮綿綿方才回過神來,眼底凶狠漸漸散去,再抬眸時,就是一抹取而代之的委屈。
那演過許多遍戲的眼圈,更是說紅就紅,哽咽著叫了一聲:“師尊~~~”
他一步步挪出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來到青玉仙尊身邊,垂手揪住他的衣角,輕輕晃著:“弟子不是有意的~都是他們不好~他們不聽我的話,不好好訓練~”
“……”
若不是青玉仙尊來的早,還真就信了他的話。
方才的訓練分明好好的,明明是阮綿綿發了瘋似的打斷了大家,現在跟他裝什麽無辜?
他看起來就這麽傻,這麽好騙?
青玉微微擰眉,破天荒的沒有接阮綿綿的話,而是緩緩抬眸,沉聲吩咐道:“繼續列陣訓練!”
之後,猛一甩手,將阮綿綿往一邊推了推:“為師說過,這種事你若做不來,就換回司矜。”
話落,便拂袖遠去,不但沒有如以往一般,維護阮綿綿,反而當著全宗門外門弟子的面,讓他難堪。
青玉仙尊還沒走遠,一眾看不慣阮綿綿的外門弟子就發出了微弱的笑聲,聽得阮綿綿一陣心梗,差點把牙咬碎了!
為什麽?明明他現在才是弟子們的訓練者,阮司矜明明失敗了,怎麽來這兒轉一圈,就能對他影響這麽大!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絕不!
… …
膳堂,司矜用完早膳,戴臨淵就看見,不遠處的窗口,在賣清口的糖。
轉身看過去,“師兄,我去給您拿點。”
大師兄喜甜,這個,他一直記得。
司矜點點頭,戴臨淵便緊跟著離開,要讓師兄感覺自己足夠在意他,這樣才好提在一起的話,否則只有身體上的欲望,那愛,就太假了。
可是,戴臨淵還沒離開一會兒,就看見了別的小師弟結束了晨練,來到膳堂。
捧著一本書,湊到了司矜身邊:“大師兄,這裡有個地方我不大懂,阮綿綿什麽也教不了,我覺得這半個月我都要廢了,您能給……講講嗎?”
司矜便指著書上的一部分,耐心說了起來,從戴臨淵的角度看,那頭離的極近,對方甚至要靠近大師兄10寸以內了。
戴小師弟的眉頭又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恨不得現在就捧本書回去爭寵,但想到昨晚想出的道理,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拿好糖,走回去的時候,特意到青菜湯邊打了一碗湯,故意將湯水灑在了手腕上,任手腕變得通紅,才走回去。
乖乖把湯和糖放在了司矜身邊,還特意要從那弟子和司矜的中間走過去。
“師兄,你喜歡的。”說罷,還特意攏了攏袖袍,把手腕上的一抹紅遮掩了去。
那弟子就這麽被他推開了,也沒有再走回去,反而問:“九師兄,手怎麽受傷了?”
“哦,沒事。”戴臨淵道:“方才打湯不小心傷的。”
小弟子初入玄霜宗,哪裡看得出他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只是照例緊張關心道:“熱水燙的最疼了,去藥房拿些藥吧,不能捂著呀。”
“沒關系。”戴臨淵笑:“為大師兄受點疼,不算什麽,一會兒還得陪大師兄回藏經閣看書,侍奉筆墨,我這都是小傷,大師兄的事,才不能耽誤。”
說罷,就又收回手,小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去看司矜。
就差把“我要大師兄給我包扎,要大師兄關心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第1656章 又被重生的綠茶師弟讀心了18
“哦,不打緊。”司矜開口解釋:“藏經閣裡有藥,回去塗一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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