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唔……”
“噓——”不知是不是想證明自己“大總攻”的地位猶在,司矜吻完人,還特意製著戴臨淵不肯松手,同時,興奮的盯著門口緩緩靠近人人影,低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話落,便再次惡劣的覆上了戴臨淵的唇,甚至還騰出手翻開檢討,挑了一張圖,在外面弟子的敲門聲裡,用自己的發帶,綁住了戴臨淵的雙手。
然後,故意要吻出一些微弱,又意味不明的聲響,將戴臨淵整顆心,都攪的紛亂不已。
啊啊啊!戴臨淵快瘋了,前世怎麽沒發現,大師兄這麽惡劣還這麽會?
“大師兄,弟子有事找您,您在嗎?”
“師兄,弟子看您亮著燈呢,推門了啊?”
緊跟著,木質大門發出一道微弱的聲響,直到門打開一個一寸的縫隙,兩人才迅速分開,分別坐在幾案的兩側。
司矜裝模作樣的翻閱著桌上的書籍,戴臨淵便坐在旁邊的蒲團上,以廣袖遮掩了手腕,一幅認真聽講的模樣。
似乎就是大師兄,在給小師弟講解修煉上的疑難處,方才那幾案上“互相撕咬”的一幕,根本不曾發生過。
司矜微微抬手,將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問:“何事?”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小動作,都快把戴臨淵一顆心高高吊起,嚇的都快跳出來嗓子眼了——大師兄為何要故意抬手,那骨節分明的食指上,可有他的牙印啊!!
幸好沒被發現。
那弟子把一本帳簿放到了司矜面前,愁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大師兄,您快出去看看吧,那阮綿綿根本就是個廢物!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前幾日,他接替了您的采買工作,結果下山買了一大堆宗門不需要的東西,還有好多質量不好的殘次品,甚至得罪了好幾家跟咱們宗門好的店鋪,花了好多冤枉錢呐!”
“這些錢,可都是師兄弟們下山降妖伏魔,好不容易掙回來的,他隨意揮霍,算怎麽回事?!”
司矜翻了翻帳簿,幾眼就看出了銀子的數目不對,抬眸問:“我來藏經閣,多久了?”
“半月了,半月了大師兄。”不知是不是情緒過於激動,說話時,那弟子甚至在用衣襟,不停的擦眼淚:“您不在,我們真是度日如年啊!”
“求求您出去看看吧,別再讓阮綿綿禍害宗門了!”
“好。”司矜稍微退了一步:“那我明早去就去膳堂,用個早膳。”
這些外門弟子,不是一直覺得阮綿綿帶他們吃喝玩樂,就是對他們好嗎?
不是一直盼著阮綿綿接手原主的位置嗎?
那司矜就放他們一段時間,什麽都不管,看看他們還受不受得住,很明顯,一部分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那他明日,就去外面晃一圈,靠擺爛散步,狠狠打阮綿綿的臉!
收下帳本,支走了弟子,司矜才起身,拍了拍戴臨淵的肩膀,“九師弟為何以廣袖遮掩手腕啊?”
“呀,我忘了。”司矜坐到戴臨淵身邊,惡聲惡氣的開口:“師弟的手腕上的發帶,還沒解開呢。”
第1654章 又被重生的綠茶師弟讀心了16
戴臨淵掙了幾下,沒掙脫,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卻等司矜放松警惕時,突然襲擊,剛要撲倒人,就見司矜閃身一躲,砰——
戴小師弟直接撞上了桌角,疼得呼吸一滯,當即一陣齜牙咧嘴。
而那撩人不負責的大師兄,早就眼含笑意的轉身,往內室休息去了。
???戴臨淵一臉委屈,眉頭都緊緊皺到了一起。
咬牙爬起來,緩緩解了手上的發帶,借著月色,輕手輕腳的溜進了臥室,蹲在床頭,可憐兮兮的,扯了扯司矜的袖子:“大師兄,疼。”
沒撞傷,司矜便也不在意,稍微往裡挪了挪,大度道:“那就別傻站著了,睡吧。”
戴臨淵面色一喜:“謝師兄!”
小師弟提著被子,帶著和師兄一起睡的喜悅,久久難以入眠,一直興奮到半夜,戴臨淵靜靜盯著窗外的月色,好像忽然理解了一句話——
撒嬌男人最好命。
… …
第二日一早,起床洗漱完,司矜沒讓戴臨淵去打飯,反而自己出門,緩緩往膳堂走。
路過教場的時候,正見阮綿綿立在高台上,高聲教訓著眾弟子:“你們連個隊形都站不好,怎麽訓練?怎麽提升修為?都提起精神來啊!!!”
這些天,弟子們越發不服他,教訓起來也愈發困難,有些時候,阮綿綿把嗓子喊啞了,也換不來這群弟子正眼看他一下。
他咬咬牙,正要再罵一句“你們這群沒出息的蠢貨”,就見弟子們霍然提起了精神,恭恭敬敬的站直,提穩了手中長劍。
阮綿綿心中一喜:對啊,這才像點樣子。
他現在是負責訓練全宗門的人,這群外門弟子都該對他畢恭畢敬的!
眼見眾人認真起來,阮綿綿也微微站直,攏了攏衣衫,輕咳一聲,緩緩被手,正要端著架子教訓兩句,就見弟子們整整齊齊的轉身,背對起了他,對著不遠處經過的司矜低頭行禮。
“參見大師兄!”
一句齊整整的話,仿佛一記重拳,狠狠打在阮綿綿臉上,讓那剛擺好的虛偽臉色直接皸裂開來,變得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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