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繼續睡下,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憨憨新生活。
不遠處,小么拿望遠鏡看著信鴿,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大人,鴿子又又又飛走啦,要抓人嗎?】
不是時候。司矜閉目養神,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奸細放在身邊,才能傳遞我們需要讓敵方知道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睡吧。
… …
月明星稀的夜,紀臨淵一夜沒睡,好不容易刻好了扳指,第二日,便跟著司矜入了王宮。
當著苗疆老王主的面,將扳指沉進了朱砂裡。
一側,二王子負手而立,笑意幾乎要從眼睛裡溢出來——尤司矜這蠢貨還真敢把紀臨淵帶來?
這紀臨淵也是個傻的,扳指上都沒有字了,還沉進朱砂裡,有什麽用呢?
一會兒啊,就都得拉出去問斬!
結果,話剛想完,沉下去的扳指就出現了清晰的字樣——紀暮林逼宮,請救我兒紀臨淵。
二王子一愣,眼底神色立刻黯淡下去,不可能啊,母后明明已經說過,那扳指被毀了,怎麽會……
哦,他明白了!
“這是假的!”二王子忽然大喊:“父王,您仔細看看,上面的字跡和您認識的中原皇帝不一樣,對嗎?”
紀臨淵就算造假,也不可能連字跡都造的像。
只要讓父王懷疑,他依然是個冒牌貨。
二王子緊張兮兮的靠近老王主,生怕他認下紀臨淵,一顆心都在砰砰亂跳。
果然,體弱多病的老王主下一刻就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你……你……”
看吧,父王不信,還被紀臨淵氣到了。
太好了,二王子像是終於扳回一局,笑得合不攏嘴,“來人呐!有歹人冒充紀家皇子,給我拖出去斬……”
啪——
但,話未說完,就被老王主狠狠甩了一巴掌,頭上額飾劈裡啪啦掉了一地:“這就是紀先帝的字跡,你給孤滾出去!”
一巴掌,把傷還沒好的二王子,打的臉頰高高腫起來,眼淚霎時盈滿了眼眶。
怎麽會……紀臨淵不是在草原長大的嗎?怎麽能在短時間內,模仿字跡仿的一模一樣?
“不是的!父王!”二王子依然不甘心:“紀臨淵的扳指已經被毀了,怎麽可能有……”
“被毀了?”司矜把話接過去:“你怎麽知道?難不成,是你毀的?”
“哦我想起來了。”蠱王少主笑意盈盈:“二弟,你母親是紀暮林的遠房表妹,你們不會幫著紀暮林,對付紀臨淵,再欺瞞父王,順便把苗疆一起吞入紀家人口中吧?”
“這計劃,真是惡毒呢。”
“不……不是的。”二王子受不了司矜給他扣這麽大的罪名,這可是要殺頭的!
疼也顧不上,立刻翻身跪下:“父王,兒子絕無此意,還請父王明察!”
老王主病的厲害,若不是為了迎接紀臨淵,今天連榻都不會起,更別說被二王子這樣鬧。
他擺了擺手:“司矜,你去看著他領罰。”
而後,又對紀臨淵招了招手:“好侄兒,你受苦了,既是到了世伯這裡,便不會不管你。”
第1557章 瘋批狼崽誘捕計劃17
又一次,二王子被拉出宮殿,無語到極致。
為什麽?明明一年之前,在苗疆佔盡風頭的人是他,就從尤司矜去鬼門關走了一遭,一切都變了!
父王體弱,精神不濟,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尤司矜處理,現在罰他也要讓尤司矜定奪嗎?
正抱怨著,就見司矜緩步走出了宮殿,順手撫著自己腰上象征少主身份的銀麒麟面具,淺笑著開口。
“來人呐!把二王子拖出去,胡言亂語,賞五十刑杖。”
聽到這兒,二王子差點嚇暈過去,五十仗,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尤司矜目無法紀,手足相殘,他簡直是個瘋子!瘋子!!
二王子張口,想求饒,卻被司矜指使侍衛直接堵住嘴拉了出去,一點沒吵到老王主。
嗯。司矜對著小么自言自語:本尊還挺孝順。
【是……是啊。】小么瑟瑟發抖,急忙附和:【大人,老王主似乎拉著小天君說起婚嫁之事了,您快立在門口聽聽。】
司矜往前走了幾步,果然聽見老王主拉著紀臨淵,開口囑咐著:“淵兒,幾年不見,都長得和我家矜兒一樣高了,今年多大了啊?”
紀臨淵回:“再過三年加冠。”
“哦,過了下個生辰,便到能指婚的年紀了吧?”老王主一想到他的遭遇,便不免憐惜:“不怕,你父皇與我是生死之交,將來只要世伯還有一口氣,就會管你的婚姻大事,世伯不在了,就讓矜兒管你!”
“瞧我,都忘了問,你如今住在哪兒啊?何時打算回草原,世伯借你兵。”
紀臨淵:“如今住在少主的府邸,指婚的事……”
小狼崽說著,就悄悄看了眼司矜的方向,正好對上司矜對他一挑眉,立刻紅著耳朵轉眸:“我還小,不急。”
“好孩子。”老王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矜兒,過來。”
司矜依言走過去,聽老王主問:“他如今住在你府上的哪兒啊?”
“侍衛房。”
“你這孩子,不像話……咳咳咳!”老王主身體不好,一咳嗽就好像渾身都要跟著散架:“小淵是我侄兒,他不遠萬裡來到這裡,以後他的房間,要跟你一個規格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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