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看上你了,想睡你,自然給你點好處,還有別的問題嗎?”
這兩句話成功讓尚臨淵愣在了原地。
他抽抽鼻子,壓了一路的情緒似乎都在得到這個不好的答案時,化作了委屈。
像是個做錯事被家長訓斥的孩子,忍著眼淚低聲回:“沒,沒了。”
司矜抬手指了指門口:“滾出去,別影響我和各位長老商量事。”
“哦。”尚臨淵垂下頭,好像一身的力氣都散盡了。
隻乖乖出了門,高大的背影映在晨光裡,透著說不出的落寞。
幾句簡單的爭吵讓白月堂陷入寂靜,有幾個長老已經開始低頭討論起兩人的關系。
“你說,教主不會真像大夫說的那樣,以為自己是女子,所以對男子情有獨鍾吧?”
“這怎麽得了?男子就該喜歡女子,教主如此做,把自己弄的不倫不類,傳出去,空讓旁人恥笑咱們白月教。”
“你們誰騰出空來說說教主,別這樣丟人……”
“咳咳咳!”最終,還是大長老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其余幾人作死的討論,將話題拉了回來:“我們不是在說尚清寒嗎?幫禦劍莊找一找他逃竄的地……”
“不用找了。”司矜起身,目光掃過那幾個討論他的長老,陰惻惻的說道:“尚清寒被武林盟的人劫走了,現在,應該藏在武林盟總壇。”
“教主,你怎知……”
“若不是尚清寒,那傻小子能跑回來這麽質問我?”司矜忍在發怒的邊緣,訓完這一句,手中折扇便送了出去。
扇子高速旋轉,在那幾個說他“不倫不類”的長老脖頸間逛了一圈,卷了點血,才回到主人手中。
司矜習慣性的拿出手帕,擦拭扇骨,雲淡風輕的看著那幾個快嚇丟了魂兒的人,莞爾道。
“我想,我喜歡誰,用不著你們來管,對嗎?”
“是是是!”幾名長老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冷汗霎時浸滿了額頭,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口,立刻跪地磕頭:“我等愚鈍,還請教主開恩!請教主開恩!”
“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散了。”司矜沒多看跪地之人一眼,隻留下這句話,邁步出了門。
大長老注意到他情緒不好,連忙追上去:“教主,您去做什麽,小淵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千萬別意氣用事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司矜眸色沉了沉:“我教訓孩子去!”
… …
另一邊,尚臨淵坐在司矜殿外的池塘邊,從懷裡拿出一顆血靈芝。
不顧自己肩膀上被劍貫穿的傷,自顧自愣著。
他也不知道,拿到血靈芝的最後一刻,會遇見尚清寒。
尚清寒帶了幾百人圍攻他,殺光了他帶去的所有人,卻隻留了他一命。
然後就屏退左右,哭哭啼啼的,跟他講述了起了,他的身世。
至今,那聲音還回蕩在耳側,無法消磨。
“小淵,你是我的孩子,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娘她也一直沒告訴我,但凌司矜,他知道這件事。”
“他為了對付我,刻意搞僵我們父子倆的關系。”
“不信你可以驗證一下,你後背是不是刺著一個'寒'字,當時我們迫不得已拋棄你,那個字,就是你娘為了找你,刻意留下來的。”
“孩子啊!我們才是親人!你可千萬別中了凌司矜的圈套啊!”
第948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33
“這是親情關系,你想斬也斬不斷的,我才是你最親的人。”
“所以小淵,能不能幫父親給凌司矜下個毒,把他帶到我身邊,我真的需要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剜去他的心臟。”
“你放P!別說矜矜沒那個意思,就算有,我也心甘情願。”
當時,說完這句話,尚臨淵就當著尚清寒的面,捏碎了那顆毒藥。
藥隨風散了去,也惹怒了尚清寒,差點被他一劍貫心。
幸虧他躲得快,才隻傷到了肩膀。
可是……
可是他明明是撐著傷口,一刻不敢停的跑回來的。
明明是想第一時間,找矜矜求抱抱的。
為什麽出口,就說了矜矜不愛聽的話,還要跟他吵架。
為什麽對尚清寒那麽決絕的態度,他卻不敢再拿來對矜矜?
關心則亂嗎?
害怕失去嗎?
可他當時,就是很想很想,很想從司矜口中問出一個答案。
他這輩子被父母丟棄,被各門各派利用完就扔,被拋棄慣了,不怕再做誰的棋子。
唯一怕的,就是那個人,不再需要他了。
尚臨淵深吸一口氣,盡量壓下肩膀上的疼感。
站起身,走向司矜的寢殿,將拚死取回來的血靈芝放到榻邊矮桌上。
心想著:算了,吵都吵了,先把藥送出去吧。
矜矜的病不能耽誤。
放置好靈芝,正要出去。
不曾想,卻迎面撞上了滿身戾氣的白月教主。
司矜開口:“你來我這兒做什麽?”
“給你送靈芝。”
“行,謝謝。”司矜抬手扔出去一個錢袋,沒看傷心的小奶狼一眼:“這裡面是三錠紋銀,比普通雇傭殺手的價格高出三倍,拿去吧,當做給你的報酬。”
尚臨淵心下一震,不由得想起出發前,司矜迷迷糊糊的同他說.:“沒有錢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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