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覺得原主雖是男子,卻與凌母生的極像。
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特意在私底下把原主打扮成女子,還告訴原主“你本就是女子,本該如此,這個秘密不許跟任何外人提起”。
以此來把原主當做凌母的複刻版,讓原主穿著女裝,傻不唧唧的哄他開心。
三年前,尚清寒從神醫谷禁書中查到,換心可以讓凌母重新復活。
又開始費盡心力的給原主喂藥,活體養蠱,企圖把原主的心做成“百毒解”,再換到凌母體內。
五日前,原主體內蠱蟲躁動,奪去了他的性命。
當原主回憶起自己完全被當做棋子的一生,不禁茫然無助。
他不想殺人,可尚清寒告訴他,世人皆苦,殺人便是送他們去極樂世界,是對他們的救贖。
他不是女子,可尚清寒從四歲就開始教育他,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就是女子,就該喜歡男子。
他不想喜歡尚清寒,因為尚清寒就是拿他當個花瓶養著,一邊吊著他,一邊又說不喜歡他。
殺人利器,藥人花瓶。
他活一世,從未真正體會過,什麽是人間。
所以,司矜才要女裝出現在白月教眾面前。
撕破尚清寒的虛偽嘴臉!
回憶完,司矜已經來到了寢殿。
推開門,正看見小么正趴在桌上,歪頭看著桌上一碗熱騰騰的藥。
一見司矜過來,立刻就衝過去趴在了他肩膀上,抬爪舉報。
【大人大人,我查到惹,這個藥就是能加劇原主體內的蠱毒,將原主的心臟練成“百毒解”。】
【但煉製過程極其痛苦,可能會導致五識盡喪,七竅流血。】
【這也是您剛穿來時,鼻子聞不到味道,眼睛看不清東西的原因。】
司矜低頭,端起那碗藥看了看,抬手,便將藥潑到了門外。
這一動作,正好被來監督他喝藥的尚德藝看見。
尚德藝是尚清寒的侄子,平日最是盼著原主早死,自己做白月教主。
見他潑藥,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立刻追到屋裡教訓。
“凌司矜,這藥是我辛辛苦苦熬的,你不喝,我叔叔就會不高興。”
“他不高興,可就不要你了!”
尚德藝知道,司矜從小對情感的感知能力就比別人遲鈍,淡薄。
他的世界裡只有尚清寒,把尚清寒當成一切。
只要這麽一說,一定能看見司矜服軟求他的模樣。
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白月教主像條狗一樣跪在他面前。
怎麽想,都是一件難得的趣事。
第919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4
尚德藝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
本以為一提尚清寒,司矜就會像以前一樣,跪著求他“不要告訴小師叔”。
但誰知,男子仿佛聽了個不痛不癢的笑話。
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轉身坐回了椅子上。
單手倒茶:“你告訴他又怎麽樣?他需要我的心臟,得供著我,最後監督不力被打的還是你。”
“還是說……”司矜說著,眼角余光忽然掃向尚德藝,生生將他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你願意替我,去做這個藥人?”
“我……我……”
“你什麽?”司矜骨節分明的手翹著蘭花指,端起桌上滿滿的的茶盞,舉給尚德藝:“你後悔了剛才說的話,要來跟我道歉?”
眼見沒了威脅司矜的籌碼,尚德藝整個人都軟了,怕的渾身發抖。
“我為什麽要道歉?”
但為了面子,硬著頭皮硬撐:“你說得對,你就是我們尚家養的藥人,是尚家養的一條狗!我為什麽要跟個畜生道……啊啊啊啊啊!”
然,一句話未完,就感覺脖子一涼。
一層人皮,竟被司矜用打裂的茶盞碎片,輕松剜去。
男子撕的很有技巧,硬是沒讓血粘到手上一點。
尚德藝仗著尚清寒是他叔叔,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甚至經常往非往藥裡加各種別的不致命毒素,就是為了看原主痛苦到滿地打滾的模樣。
今天,司矜便要一點點討回來。
他微微歪頭,認真盯著皮看了一會兒,就反手將血淋淋的人皮,摔回了尚德藝臉上。
神色,頗有幾分可惜:“唉,你不肯道歉,本尊本來想自己動手拿點相應的補償。”
“但你這皮實在難看,做成燈籠大約也惡心的緊,就不要了。”
輕描淡寫兩句話,判定了人的生死。
那高傲的男子似乎一瞬間沒了軟肋,還是那不可一世的白月教主。
尚德藝終於是支撐不住,捂著沒了皮的脖頸和前胸跪下來。
疼的滿頭冷汗,連句話都說不出。
“怎麽了?你這是什麽表情,不願意道歉嗎?不開心嗎?”
司矜盯著地上渾身顫抖的人,眸色無辜的閃了閃:“怎麽這樣,你看起來很痛苦呢。”
他眉頭輕擰,善良的提議道:“不如讓我送你去極樂世界,結束痛苦吧。”
凌司矜這意思,是要……殺了他!
尚德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拚盡全力乞饒,擺出一張精致的笑臉。
“沒有,我很開心,我願意向你道歉,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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