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主不是說眼睛抱恙,已經三個月沒出來主持教內事務了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直到“女子”坐在教主位上,單手撐頭,緩緩掃過整個白月堂。
輕啟朱唇:“見我還不拜?”
明明是女相,開口卻是男聲。
司矜用的是原主一貫的聲線,並未刻意化女音。
白月教眾弟子聞此,立刻低頭,齊刷刷的俯首叩拜。
“參見教主!”
第917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2
這是教主的聲音!
的確是教主的聲音!
可他平日裡不是一向男裝示人嗎?
今天怎麽……這身打扮?
好看的有點叫人有些……分不清性別了。
厲全帶來的人還剩下一個。
身上全然沒了要血洗白月教的跋扈。
雙腿一彎,竟是不自覺的跪了下來。
唇色慘白,又驚又懼的看著那高位之上悠然而坐的男子。
這就是江湖傳言中,把取人性命當做是對人的救贖,拿人的頭骨做擺件,燒人的舍利子串串玩的白月教主——
凌司矜。
“教……教主……”
“武林盟以前的歲貢不是沒那麽多嗎?”司矜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折扇,任由幾滴血順著扇骨淌下來,在純白的扇面上暈染開幾朵炫目的桃花:“究竟是盟主想加歲貢,還是你們右護法趁著盟主生病,狐假虎威呢?”
最後幾個字,他特意放慢了語速。
原主的聲線本就含著些溫潤偏執的意味。
再讓他的情緒一加持,立刻將人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教……教主,這是武林盟主他……嗚嗚嗚……”
那人正狡辯著,忽見司矜再次寄出折扇。
不出三秒,便割去了他的舌頭。
折扇在空中旋轉幾圈,蕩幹了血,再次聽話的回到司矜手中。
“噓——”
男子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唇角的笑漸漸放大,幽幽提醒:“我還沒讓你說話呢,不許插嘴。”
“說,私自加收歲貢壓榨小門小派,是不是你們右護法的主意?”
那被割去舌頭的人無法回話,只能捂著竄血的嘴巴,嗚嗚咽咽的發聲。
“哦,不好意思,本尊忘了。”司矜的桃花眼亮了亮:“你已經不能說話了,真是可憐呢。”
“不如這樣。”
他說著,起身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
上前幾步,丟在那人面前:“我已經把你們右護法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飛鴿傳訊給盟主了,讓他收到這封信後,便好自為之。”
“不然,本尊就拆了他的骨架做風箏玩!”
話落,微微偏頭。
三千青絲隨頭上的鎏金步搖微微晃動,更襯出他那張傾國傾城,雌雄莫辨的臉。
笑問:“懂了嗎?”
那人雙手捧起書信,瘋狂點頭。
“懂了還不快滾?”
那人立刻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白月教。
嚇走人後,司矜踱步到三長老身邊,兩下回去了他被打脫臼的手臂。
沉聲吩咐:“把這些屍體處理了,打包裝箱,再送還給武林盟右護法。”
“是!”
目送司矜到門口,白月堂的幾位長老才微微松下一口氣。
他們怎麽覺得,教主比以前,更邪氣了呢?
還有那身女裝,因為他骨架小,穿起來,竟是毫無違和感。
為何要做此打扮呢?
“教……教主。”
大長老是司矜父親生前的好友,掌管著半個白月教,看著司矜長大,最是關心他。
思來想去,終是按捺不住,追上去叫住了人。
“教主,您這身衣服是……哪兒來的?”
好好的一個男子,穿什麽女裝?
“小師叔給的啊。”
司矜撩了撩自己身上輕紗似的廣袖,純良無害的,揭露了原主那野心勃勃的小師叔,藏了十幾年的陰謀。
他道:“小師叔說,我本就是女子,穿這些,都是應當應分的。”
第918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3
大長老覺得荒唐,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幾分:“女……女子?”
“是啊。”司矜回:“小師叔說,平日讓我在教內穿男裝,是怕我女兒之身不能服眾,才必須如此。”
“但其實,我就是女子,這個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只有我能知道。”
“所以王伯,你要替我保密哦~”
話落,便留下神色複雜的大長老,自顧自回了寢殿。
一路上,又將原主的處境仔細捋了一遍。
這是個江湖位面,原主凌司矜,原是神醫谷主的小公子,父母健全,無憂無慮。
壞就壞在,他的小師叔尚清寒,喜歡上了他的母親。
尚清寒心機深沉,多次討好求歡被拒,一怒之下,便利用凌父對他的信任,殺了凌父,強娶凌母。
凌母忠烈,在與尚清寒新婚前一晚,便服毒自盡。
尚清寒不忍自己愛慕已久的天下第一美人就此殞命,便一直用蠱蟲連接著凌母的神經,讓她像植物人一樣,吊著她的命。
但植物人不能與他談笑歡好,尚清寒心中積怨,便看神醫谷越發不順眼,索性自己一把火燒了谷底,帶著教眾,成立了白月教,還親自撫養了原主這個殺人利器,做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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