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裡:司矜一直很聽話的。
為何會忽然穿著女裝出去?
不但告訴大長老是他刻意誘導,還不肯喝藥,甚至打傷了尚德藝。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讓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乖巧可愛的矜美人,變成了這樣?
“小師叔,您找我?”
尚清寒正鑽牛角尖,就被一道清亮好聽的女聲,打斷了思緒。
他抬眸,正看見司矜自初升日光下緩步而來。
紅衣飄搖,步履悠然。
朱唇微點,粉面含春,頭上發飾隨動作輕輕晃動,一雙桃花眼透著十足的媚態。
仿佛軟軟的勾子,一下子就能戳進人心底。
這幅場景,竟一時讓尚清寒生出種“凌母在世”的錯覺。
凌司矜的母親,名喚顧馨芸,是翻遍整個江湖也尋不出的美人。
凌司矜則完全繼承了母親的模樣。
穿男裝顯得清俊,穿女裝顯得柔美。
叫人無論如何也挑不出毛病。
若不是他對男人下不去手,早就將凌司矜就地正法八百遍了。
“芸芸……”
尚清寒站起來,心中陰霾一下子散了去。
隻想加快步子就想衝出去,好好抱住司矜。
但剛走到人面前,手腕就被尚臨淵緊緊握住。
下一瞬,身體騰空,被猛然甩出好幾米。
尚清寒連忙運動,這才勉強卸掉尚臨淵的掌力,站穩身子。
“矜矜,你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啊?”
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心底卻是在慶幸。
幸好幸好,沒一時衝動碰到凌司矜,不然他得惡心死。
畢竟,他不喜歡男人。
教凌司矜女裝是為了養眼。
模糊凌司矜對於性別的概念,是為了讓凌司矜愛上自己,以求更好的控制。
對凌司矜好,只不過是為了用他殺人養蠱罷了。
“我出去了一趟,尋了位夫君。”司矜一直用女聲說話,話罷,便拉過尚臨淵,笑眯眯的給尚清寒介紹:“小師叔,我想嫁給他。”
夫……夫君?
這個稱呼,讓尚清寒和尚臨淵都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尚臨淵耳朵悄悄紅了,在心底暗暗高興了一把。
不管是真是假,矜矜說了他是夫君,他就一輩子都是。
反正他記住了,矜矜不能賴帳!
尚清寒卻是呼吸一滯,久久回不過神。
“矜矜,你才多大就……”
“小師叔,我今年二十五歲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
尚清寒也說不上為什麽,看見司矜帶個人回來,心底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凌司矜是他培養出來的,他惡心歸惡心,不喜歡歸不喜歡。
但萬沒有讓別人搶去的道理。
於是連忙勸著:“矜矜,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一介女流,小師叔怎麽放心呢?”
“對了,小師叔不是送過你一支鎏金紅玉步搖嗎?等這小子也能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時,再嫁他也……”
“我把步搖送給了夫君。”
司矜知道,那步搖是尚清寒傾家蕩產買下來,準備送給原主母親的成婚禮。
只因母親離世,才送到了原主手裡。
所以,尚清寒這些年來最珍視的,還是那支步搖。
不過,尚清寒越珍視的東西,他越要毀給尚清寒看。
果然,聽到這裡,尚清寒立刻緊張的看向尚臨淵:“步搖呢?”
尚臨淵:“打碎了。”
第929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14
打?碎?了?
尚清寒接受不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如喪考妣的問:“怎麽碎的?”
“接吻的時候不小心碰碎的,還能怎麽碎?”
尚臨淵對尚清寒態度十分惡劣,言語之間,帶足了攻擊性。
因為從尚清寒剛才的話裡可以很容易的推斷出,就是他把矜矜變成這樣的。
如果再想的惡毒一點,是不是也是他,把矜矜練成藥人的?
尚清寒存著一絲希望詰問:“騙我的吧?那步搖價值連城,你們怎麽能把它摔碎了?”
“不信啊?自己看。”
尚臨淵說罷,就把懷裡抱著白布的碎步搖扔在了尚清寒腳邊。
“嘩啦”聲起,步搖碎的比之前更嚴重了。
尚清寒臉色黑沉。
尚臨淵卻是眼眸含笑,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他本來以為,這步搖是什麽重要物件,還懊悔了好一陣兒,想收起來好好給矜矜修一下。
早知是這玩意送的,他連戴都不會讓矜矜戴。
髒!
尚清寒氣急敗壞:“我八百兩黃金討回來的步搖,你們說打碎就打……”
“怎麽,我做錯了?惹小師叔不開心了嗎?”
尚清寒剛要發火,就被司矜柔聲打斷。
剛才還暴躁的聲線仿佛結了冰,一瞬間冷卻下來。
因為尚清寒看見,司矜拿出了他的桃花折扇。
立刻緊張的後退兩步:“矜矜,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司矜眼睛紅紅的,不消片刻,竟然氤氳出幾點淚花。
看上去,乖軟又可憐。
這是原主的習慣,因為尚清寒告訴他,作為強者,要懂得保護弱小,悲憫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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