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寒一震,心底不由得顫了顫。
怎麽會這樣?
他明明記得,這話是凌司矜的心理陰影。
按照以往的經驗,他早該哭著跑遠了。
今日為何……
“為何?”司矜道:“當然是因為你就是地下室裡的蛆蟲,縮在自己的殼子裡惡心至極,就活該被鏟除。”
“我母親的屍體在哪兒?”
尚清寒被他問的一愣,詫異的想:這小子為何能看穿我的心事?不妙啊……
“不妙?”司矜繼續開口:“如何不妙?是不想我母親與我團聚嗎?”
接連的質問,讓尚清寒徹底慌了神。
不對,完全不對。
矜矜以前很乖的,為他是從,是他的好孩子。
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師叔啊,我變成這樣,不還是教得好嗎?”話落,司矜再次寄出折扇。
打碎榻上那白玉雕塑的同時,也劃破了那依賴著尚清寒的女子的臉。
扇骨在那張臉上劃出了白骨,鮮血淋漓而下。
司矜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冷漠到了極點。
“你不配用這張臉。”
第937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22
嘩啦——
扇骨挑起一片血肉。
那女人疼的大叫一聲,直接從榻上翻倒下來。
“我的臉……我的臉……”
她一隻手護著臉,另一隻手去揪緊了尚清寒的衣擺。
“阿寒,我的臉毀了,快救我,救救我……”
扇子回到自己手中,司矜嫌惡的甩了甩上面的血,聽小么細心解讀。
【大人,這女人是尚清寒的侍女,之前被一場大火毀了容,一直被周圍人嘲笑。】
【後來,尚清寒見她身材與原主母親相近,就把原主母親的臉易容給了她。】
【她靠著容貌得到讚揚,也心甘情願的在固定的時間來到這裡,跟尚清寒……】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更何況,你還沒有色。”
司矜殺人誅心的諷完那女人,抬眸,繼續對上尚清寒。
“要麽,把我母親的屍體還給我。”
“要麽,我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讓白月教眾看看,他們尊敬的尚先生,到底是什麽貨色。”
“小師叔,自己選吧。”
尚清寒咬牙切齒:“你敢威脅我?”
“怎麽叫威脅呢?”司矜很快就鎮定下來,笑意盈盈:“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畢竟你這樣的小人物,還入不了我的眼。”
這句話說完,尚清寒的臉色已經黑裡泛青,難看到不能再難看。
他曾經,就這樣被凌司矜的父親否定過。
如今再聽一遍這話,心裡依然不是滋味。
但自知論武力,打不過司矜,又不敢直接反駁。
沉吟片刻,道德綁架道:“矜矜,小師叔這些年待你不薄,你……”
“是不薄。”司矜雲淡風輕的揭露他的陰謀:“殺了我父母再養我,告訴我殺人等於救贖,讓我替你排除異己。”
“混淆我的性別讓我對你產生奇怪的愛意。”
“尚清寒,你能耐啊。”
“矜矜,誰告訴你這些的?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別因為別人誤會……”
然,話未說完,就被司矜帶著血的扇骨,抵上了脖頸:“給你兩個選擇。”
“一,現在死。”
“二,告訴我母親屍體的位置,過幾天再死,自己選。”
尚清寒武藝不精,終是沒膽子和司矜繼續剛下去。
抬手拔了腰間的鑰匙,“最東面的機關房。”
話落,不顧那哭哭啼啼的女子,快步離了地下室。
… …
尚清寒本以為,他交個假的鑰匙出去,起碼能蒙住司矜幾天。
這期間再想辦法除掉人,綽綽有余。
但他沒想到,他前腳出藏書閣,後腳就聽說司矜丟了鑰匙,把藏書閣的事,傳遍了整個白月教的事實。
氣的頭暈眼花,差點又要吐血。
隻命令尚德藝立刻行動,勢必要一日之內,弄的司矜生不如死,向他跪地討饒。
這些年,凌司矜日子過舒坦了,就忘了自己體內的蠱是他下的了!
那他就要證明:只要他還活著,凌司矜,永遠都是個不能有自己思想的棋子!
… …
司矜再回到房間,已經是深夜。
尚臨淵守在門口,撒嬌靠在他頸間蹭了蹭。
“矜矜身上血腥味好濃啊,先別進房間了,去沐浴一下吧?”
司矜微怔,覺得房裡的血腥味更濃,知道這小子在隱瞞什麽事,反駁道:“我如果非要進去呢?”
“非要進去也行。”尚臨淵討好的笑著:“再叫聲夫君好不好~”
第938章 藥人教主又黑化了23
“得寸進尺。”
司矜剛從藏書閣出來,身上的戾氣還沒有消。
現下覺出尚臨淵身上有血味,斷然不肯與他廝磨,直接握住他的右腕,單手將人壓了下去。
尚臨淵背後,果然被一小片紅色浸染。
司矜怔了一瞬,但很快就發現,那不是他的血。
而桌子底下,倒了個死不瞑目的青衣人。
是那天,在青樓給他下迷藥的青衣男子。
旁邊,還扔著一張易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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