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該怎麽和殿下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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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遐拍打著軟軟的枕頭,把它折騰得更加松軟之後,擺在床的裡面,道:“殿下,快些睡吧。你今日下午練了那麽久,肯定累了。”
以前陸塵彰偷偷和阿四學習武功,自從墨遐知道此事後,陸塵彰就沒再避諱墨遐。
陸塵彰看著為他收拾被褥的墨遐,突然一把抱住,蹭了蹭:“阿遐,對不起。”
墨遐看著不知怎麽突然就傷春悲秋的陸塵彰,不知所措。拉開陸塵彰,看著他的眼睛道:“殿下,怎麽了?”
陸塵彰抬眼瞅著墨遐,圓圓的大眼睛滿是愧疚和委屈:“阿遐對我這麽好,我卻一直在隱瞞阿遐,甚至都不告訴阿遐,我以前夜間起床偷偷跟著阿四學習武功的事情......”
陸塵彰說著說著,立刻為自己辯解:“阿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阿四手持母后遺命,我和阿四學習武功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才沒有告訴你。”
墨遐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頗為哭笑不得:“殿下,我沒有怪你。端明皇后遺命,自是要聽從。何況殿下察覺到我知曉了此事,也沒有刻意隱瞞我不是?”
墨遐哄著陸塵彰:”好了,殿下不想這件事了好不好。我們就讓它翻篇,以後誰也不許提起。“
陸塵彰抿著小嘴巴,並沒有被安慰到:“可是,我還向阿遐隱瞞了別的的事情。我現在就坦白,阿遐不要怪我好不好?”
墨遐:“......”
第16章 宗祭該怎麽解決
墨遐歎氣。
他真的覺得,他家殿下越來越心機了。
明明隱瞞甚至私下調查他是陸塵彰的不對,被他這麽一說,墨遐反而是愧疚無比。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像倒蠶豆一樣統統倒出來,讓陸塵彰安心。
墨遐把陸塵彰按在床上,蓋好被子:“殿下,您不必如此。我無法說清楚我如何知曉阿四的身份,知曉鎮國將軍府的勢力。您讓阿四查我是人之常情。誰還沒有一個好奇心呢?”
看著墨遐漫不經心的模樣,陸塵彰更加恐慌。掙脫墨遐坐起,急急道:“阿遐,我不是懷疑你,我不會懷疑你的。我只是......”
陸塵彰越說,越口齒不清,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阿遐,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遇到你之前,從來沒有人給我做飯,給我製衣,給我講故事,給我擋下陸辰瑢他們對我的嘲諷捉弄,甚至教我讀書識字。我好怕你有一天突然離開我。你這麽厲害,懂得這麽多東西,甚至連阿四的身份都瞞不過你。你總是這麽無所不能,我......”
陸塵彰“我”了半天,才道:“我怕你以後想走,我卻沒有能力留下你,或者和你一起走。”
“我不想再孤身一人。”說到最後,陸塵彰險些要哭出來。
墨遐不是泥人。
從阿四身上套出陸塵彰在悄悄調查他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生氣和難受的。
可是看著陸塵彰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墨遐的心又不爭氣地軟了。
從小被羞辱,被戲弄的經歷使得陸塵彰多疑敏感,登基後更是成立璿璣府監察百官,不願相信任何人。
可是如今的陸塵彰,卻是願意全心全意信任他,依賴他。哪怕讓阿四私下調查,也是小心翼翼,不願傷害他分毫。
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墨遐抱住陸塵彰小小軟軟的身子,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咬著腮幫,道:“殿下,對不起。”
二人誰也不願說話,就著一室沉默,寂靜相擁。
墨遐閉著眼,深深吸了好幾口氣,艱難開口:“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如何知道阿四的身份。但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害你。”
陸塵彰用濃重的鼻音“嗯”了聲:“阿遐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會派人調查你了。”
陸塵彰甚至說了兩遍:“你別生氣。”
哭了一場,陸塵彰格外疲憊。墨遐拍著他的背,很快就把人哄睡。
睡著的陸塵彰人畜無害,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起,潤紅的唇瓣扁成一個彎彎的弧度,嬰兒肥的臉頰肉肉和和,捏著跟蛋糕似的,軟軟趴趴。
墨遐給把被子拉到陸塵彰肩頭,看著陸塵彰帶著乾涸水印的臉,用擰乾的帕子擦淨:“睡吧,殿下。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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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陸塵彰向墨遐承認錯誤之後,便愈發地粘著墨遐。生怕自己一個錯眼,墨遐就從開陽宮消失,再也尋不見。
對此,墨遐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縱著陸塵彰,自己走到哪,陸塵彰就跟到哪。
至於阿四的不滿與冷眼。
墨遐表示,他沒看見。
墨家宗祭時鬧出的醜聞,在京城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
王公貴族背地笑話,販夫走卒茶余閑談。
墨家人走在外面,都是被明目張膽的指點,交頭接耳的笑話。
有那不怕死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甚至當面詢問墨家族人或是小廝丫鬟那日事端。
一些年輕氣盛的墨家子弟,自是無法忍受如此奚落。幾句話不投機便上手爭個高低。偏生技不如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簡直是鬧得好大的沒臉。
就連身處深宮的陸塵彰對此事也是有所耳聞。
幾次好奇想要打探,奈何墨遐從不主動提及此事。盡管抓耳撓腮地想知道,陸塵彰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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