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琪確實理虧,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拿墨三公子要挾,是我的不對。既如此,我便在這以茶代酒,向你賠罪。”
說完,便一口氣喝下。
墨遐絲毫不買帳:“四殿下,你要以茶代酒,我可沒有同意。這罪賠的,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陸辰琪看著墨遐道:“墨公子,你真的和你表現出來的很不一樣。我想知道,除了五皇弟,還有什麽人是值得你上心維護的麽?”
“當然有。”墨遐回答得毫不猶豫,“但絕對不包括四殿下您。”
墨遐心中鬱火正盛,也顧不得陸辰琪的皇子身份,跟這懟天懟地懟空氣。
陸辰琪並不生氣,反而很爽快地應道:“今日沒有帶酒,我答應你,來日必定會向墨公子自罰賠罪。”
陸辰琪態度這麽好,弄得墨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辰琪畢竟是皇子,墨遐也不好太過寸步不讓,直接切入正題:“不知四皇子找我所為何事?”
陸辰琪道:“墨公子,我們聯手吧。”
第18章 一個震驚的情報
陸辰琪的話,堪稱平地一聲雷,險些把毫無準備的墨遐炸成一朵絢麗的煙花。
墨遐“呵呵”裝傻:“四殿下您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如今恩榮加身,風光無量,哪還需要和我聯手呢?”
陸辰琪早就知道說服墨遐沒那麽容易,索性放棄虛與委蛇,單刀直入:“墨二公子,我們何不坦誠相見?你明明知道我的處境,不是麽?”
墨遐垂眼看著面前的石桌光潔清晰的紋路。
坦白說,他不喜歡接近陸辰琪。
相比陸辰珖驕傲高慢,尊貴無雙,不顯山露水的陸辰琪才是皇子中最危險的存在。
可是和陸辰琪聯手。
這個條件,對於現階段孤身漂泊,無人助力的墨遐又確實非常誘人。
許是看出墨遐的猶豫掙扎,陸辰琪笑著,又拋出一個黃金籌碼:“或許我現在就可以和墨二公子交換一些我們彼此不知道的消息,比如......”
“......六皇弟是癡兒。”
“哐——”
茶水被墨遐撞翻。
墨遐抬眼,手攥緊被打濕的衣袖:“你說什麽?”
陸辰琪仍舊溫柔地笑著,面上永遠波瀾不驚,仿佛絲毫沒有看到墨遐的震詫:“我如此有誠意,二公子總能不那麽著急回開陽宮了吧?”
墨遐張開掌心,回想著和六皇子並不算太多的交集,努力想要從那少得可憐的相處中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六皇子殿下,是緣何成了這般模樣?”
陸辰琪笑道:“能在皇宮中不知不覺做下這種事,這不是很明顯麽?否則葉貴人又怎會如此怨恨皇后娘娘?”
“難怪......”
難怪六皇子從來不在明鑒閣上課。
墨遐一直以為是葉貴人心疼幼子,不欲看他年歲尚幼卻不得不苦讀詩書,這才求了皇上將其拘在寶翠宮日日玩耍。
為此后宮中還有不少妃嬪暗中嘲笑。
說葉貴人不愧出身雜役房賤奴,眼皮淺,目光低,隻想著寶翠宮前一畝三分地,竟是放棄了明鑒閣這般大好機會。
墨遐看著陸辰琪,有些意味不明地道:“四皇子殿下知道的可真不少。葉貴人如此辛苦隱瞞,也沒能逃過四殿下的法眼。這莫非也是機緣巧合?”
陸辰琪搖頭:“非也,非也。這還真不是機緣巧合。我能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最開始就是皇后娘娘指使我母妃去做的。”
“蓉嬪娘娘?”
陸辰琪有些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本是該滑胎的劑量。只是母妃於心不忍,才造就如今局面。”
想起自己的母妃蓉嬪,陸辰琪也歎了口氣:“后宮的爭鬥,是不得不鬥。端明娘娘,我母妃,皇后娘娘,葉貴人,哪個不是被迫成為棋子,身處深深宮牆的漩渦?若是狠得不夠徹底,還不如早早退場,省的一輩子受良心折磨,日日困楚驚懼,飽受煎熬。”
墨遐有些意外陸辰琪竟有這樣的感觸。
陸辰琪道:“二公子何必如此看我?天家之子,說是尊貴無匹,誰又不是從小浸淫在爾虞我詐之中?不必用宮牆外的眼光來比較我們。我們還不會說話,就已經先學會勾心鬥角。在這宮中,大到一套儀仗,小到一件衣袍,都有著高低貴賤之分,何況是人呢?端看母妃的恩寵,父皇的重視,乃至自己的境遇,便會有著如何的覺悟。”
“就像是......”陸辰琪促狹道,“五皇弟在你面前天真單純,每日寸步不離朝你撒嬌,要你擁抱,依戀好似燭光。他難道就真如表現出來的這般麽?”
陸辰琪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誰又不是人前背後,兩副面孔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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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蓉嬪
墨遐很維護陸塵彰,看著陸辰琪,頗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四殿下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挑撥離間呢。”
陸辰琪倒是不在意墨遐的陰陽怪氣,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既是以誠相待,可不就是真心換真心麽?至於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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