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誘人。
他如同被蠱惑,緩慢抬起了手,掐住了那纖細白淨的脖頸。
埋在皮膚下的動脈在掌心下跳動著,和心跳的頻率相同,沒有過快波動。
他是真心實意的在邀請自己殺了他。
林醫生眼神變得越發陰鷙,忽地發力,卻不是扼住他的呼吸,而是一手握住了他的腰側,把他拽到了自己懷裡。
青年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兩人四目交接,男人寬大的手掌還掌著他的脖頸,修長的手指卻揉上了他的喉結。
他的眼神很冷,表情變得危險。
盯著面前這張精致卻缺乏情感波動,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漂亮面孔,冷冷啟唇。
“你、休、想。”
周一:“……”
周一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揉弄著喉結的指尖忽然用力,摁住。
周一悶悶哼了一聲,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
他的手指還是那麽冰涼,摁住小小一顆喉結的力道恰好卡在讓他有些難受但卻又不是疼的節點上,修剪得短而整齊的指甲偶爾在上面輕輕刮過,就會引起周一一陣難以自控的戰栗。
周一自己都沒料到他這裡會這麽敏感,當然也沒料到會被這樣對待。
他的眼睛幾乎很快就變得濕潤了,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一雙手再次難耐的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死死扣著,想借此來控制自己的異常。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不得不開口,“你不是想獨佔我嗎?殺了我,我就完完全全任你擺布,隻屬於你了。”
“小騙子。”
男人的唇貼著他的耳朵輕嗤,若有似無的以唇碰觸他耳後殷紅的小痣。
“崽崽,長大了,不僅愛哭的毛病沒改,而且還是這麽喜歡騙人。”
尖銳的刺痛忽然席卷了周一。
他的耳垂被咬住,血跡滲出,又被卷走。
第28章 殺戮公告
周一的算盤落了空。
林醫生不僅沒有殺他,甚至壓根就沒想限制他。
他百般防備的催眠暗示也沒有發生。
但他知道,這人不是沒有生氣。
事實上他能感覺到,他氣得想把自己嚼碎了吞下去,氣得想殺人!
最終卻只是克制而又克制的,實在克制不住才咬了他一口。
冰冷的手指順著衣擺鑽進去,重重碾揉著常年不見天日所以越發滑嫩的腰側肌膚。
不用看也知道,那力道,一定會留下道道久久不能褪去的指印。
牙齒叼著耳垂的軟肉上廝磨,雖然第一下見血了,但很快力道又被克制放輕。
但這並沒有讓人放松,因為他的吐息,姿態,動作,都蘊含著沉沉的壓抑和濃濃的不饜足。
那股恨不得把懷中的人嚼碎了吞下去的危險意味愈加濃鬱。
周一忍不住的直哆嗦,恍惚覺得自己像是一塊快要融化在男人唇齒間,手掌下的奶油蛋糕。
要被吃掉了……
另一種意義上的吃。
但這根本不是自己挑釁他的目的。
死又死不了,這疼白受了。
直到周一越來越明顯的感受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和身體反應。
林醫生或許也知道繼續下去自己會完全失控,主動結束了這場‘折磨’。
只是他依舊不願意放周一下來。
就這樣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與他抵著額頭,一下又一下,沉沉的喘著氣,等待平複。
周一繃著一張慘白的臉,又疼又氣又委屈,渾身散發出抗拒的氣息,想從他腿上下來,卻被林醫生用力捏著下頜不許動。
“乖崽,別、動——”
他在周一耳邊說,“如果不想挨…的話。”
周一通紅著臉,難以置信會聽到這麽直白下流的話從他嘴裡說出,有一種內心深處的白月光被玷汙了的憤怒感。
但又拿這樣的他沒辦法,只能忿忿的垂著眼不看他,也拒絕再開口和他對話。
*
周一又一次結結實實的捆住了林醫生雙手,甚至連上身都死死和椅子捆在一起,讓他最多只能動動脖子。
林醫生半點都沒有反抗的任由他捆。
甚至露出配合的縱容姿態,還會指導他捆什麽樣的繩結更牢固。
周一全程冷著張臉,把他當作空氣。
“林醫生,你不是來清理我的麽?”
綁好了人,他就坐在人跟前的地板上,終於再次和他說話。
“因為我的行為,不僅僅模仿了你們的作案手段,還屬於挑釁了你的權威。你不願意看我這麽個小醜繼續在你底線上蹦躂,不惜親自出馬,不就是為了殺了我麽?”
“為什麽不動手呢?是因為送上門來的羔羊,殺起來沒勁麽?”
林醫生微微歪著腦袋看他,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
“崽崽為什麽會認為我是覺得受到了挑釁呢?”
周一嗤笑,“如果不是?從來都隻隱身在幕後,就連兩年前那場轟動全國的大型凶殺案中也絲毫沒讓警方查到痕跡,隻憑借三言兩語就能攪動一切的,大名鼎鼎的‘醫生’,為什麽會親自現身,來到這裡?”
“也許,是因為我發現了一隻心心念念的小兔子,能完美契合我的理念,繼承我的一切,所以才來的呢?”
周一屬實沒有預料到這個回答,一時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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