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廷,“……”
國內直達的航程都不長,不到兩個小時兩人便落地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城。
江知從未聽過這個地方,只知道這邊的省城,省城都是個三線,注定這個小城鮮有人知。
“這是?”
“我出生的地方。”傅雲廷說。
“你不是…在雲城出生?”最近傅雲廷的身世被人反覆拿出來議論,很多人都說當年他母親是第三者上位,大著肚子到傅家逼迫傅耀明離婚,最後逼迫不成,反倒人人喊打,最後死在了產房裡。
傅雲廷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是,我在這裡出生,後來被傅耀明找到才去了雲城。”
兩人在機場拿了車,一路往鄉下走。
路兩邊都是大片的花圃,比起雲城這裡好像更加養人,江知忍不住打開窗讓風吹進來。
“哇,這裡的風都是香香的。”江知驚喜道。
難得看江知這樣,傅雲廷沒有急著回家,一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開,雲城此時已經快要入冬,但這裡還好似初春一般。
每往前走一段都會有新風景,只是卻很少見有遊客的身影。
“真可惜,這麽好的景色竟然沒有人知道。”
“我們這不就來了?”傅雲廷車速放緩,“這邊盛產鮮花和茶葉,氣候很溫和。”
“那我們走的時候帶點特產回去,我爸最愛喝茶。”江知道。
“好,我來安排。”傅雲廷說。
兩人在鄉間公路一直兜到了夕陽西下,傅雲廷靠在車身有些出神的看向遠山,而江知還在樂此不疲的采花,說是采花,其實是薅。
這薅一朵,那薅一根,最後手裡一把跟個野草似的,顏色亂七八糟,難以直視。
他從地裡爬上來的時候,傅雲廷眼神沒有焦距,對著已經沒了陽光的山頭髮呆。
江知想了想,將手裡難以形容的一把東西往男人眼前一杵,“喏,送你的。”
傅雲廷垂眸看著某人手上雜七雜八的花,額角輕跳,“這就是你花了一個小時做的花束?”
“不然呢?”江知很自信,“這可是我第一次搞插花這種東西。”
男人伸手接住,“那我應該感到榮幸?”
“當然!”江大鋼琴家傲嬌道。
“行,回去就給他插花瓶裡,放在床頭天天看著。”
江知抽了抽唇角,“倒也不用這麽榮幸。”
夜幕降下,兩人開進了一個村落,這裡大多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建築,古香古色,帶著少數民族的特色。
車最後停在村尾的一個小院裡,院裡雜草叢生,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是小傅回來了嗎?”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從房子裡走出來。
“司奶奶,是我,麻煩您這麽晚了還幫我收拾。”傅雲廷抱了抱老人,從車裡拿了兩盒保健品,“這是給您和司爺爺的。”
“這有什麽麻煩,這些年你對我們兩老這麽照顧,也就是給你看個小院而已。”老太太說,“不過這兩年老頭子病了,這邊我來的也不多,房間都給你們收拾過了,就是院裡得費點事。”
“沒事,這些我們自己來就行了。”傅雲廷將人送出門。
江知四處看了看,這院子雖然有些破舊,不過和邊上的幾家相比還是很不錯的。
院裡還有一個葡萄架搭成的回廊,因為是晚上看的不真切,他想如果是白天一定更好看。
“進去看看,不是說餓了?”
江知眨了眨眼睛,“你要做飯?”
“或者你來?”男人笑吟吟的看向他,好像雲城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了。
江知忙擺手,“人司奶奶剛收拾好我就給炸了,這不好吧?”
“……”傅雲廷挑眉,“還挺有自知之明。”
進了房間,江知發現裡面都是木質結構,窗戶,家具,甚至很多裝飾用品都是木質的,冷不丁進來還能聞到木頭特有的香氣。
傅雲廷在廚房忙活,他便在家裡各處轉悠,二樓臥房的窗前還很有情調的掛著一串貝殼風鈴。
江知撐著腦袋往外看了看,這應該都是傅雲廷母親的傑作,很漂亮,也很有生活氣息。
他去過的城市是很多,但多數都是繁華的都市,很少來這樣的地方。
光這看一看那摸一摸半個小時就過去了,直到樓下傳來飯菜的香味,他才踩著看起來不太穩當的樓梯往下走。
三菜一湯,正好兩人食的標配。
他早猜出這個人會做飯,那天他發燒,傅雲廷還動手給他做了粥,雖然沒嘗出味來,但看著有模有樣。
“你還有什麽不會的嗎?”江知酸唧唧道。
“那說來還挺多。”傅雲廷一邊盛飯一邊道,“比如…不會插花,不會彈琴,也不會哄爺爺開心。”
江知,“…你可真會說話。”
傅雲廷今天知道爺爺去世的消息後,如常起床,如常生活,甚至跟江知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如果不是傅家爺爺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江知覺得自己甚至都察覺不到,屬於這個男人一點點真實情緒。
飯後兩人依舊宿在同一個房間,不過這次是江知主動要求的。
“這個地方我人生地不熟,萬一你扔下我跑了可怎麽辦?”江知穿著一身當地的衣服,軟軟的,看在男人眼裡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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