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人圍攻一直到五個隊友身死,其實也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而已,棠悅還抱著自己妹妹的屍體嚎啕大哭呢,一大批野人就已經圍了上來。
他們動作迅速的把插在地上的箭矢給撿了回去,隨後又將死去的四個人的屍體扔進了懸崖底下。
而後又一把拉開了棠悅,在她怒目圓睜的視線下,將棠溪的屍體也拋向了懸崖。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把我妹妹還給我啊!”棠悅仿佛是瘋了一般向
搬著自己妹妹屍體的那兩個野人衝去。
可她赤手空拳,又怎麽可能打得過一大群手握兵器的野人?
不過短短半秒鍾的時間,她身上就多了很多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僅是素來乾淨整潔的白裙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連那張素雅的小臉也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棠悅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歇斯底裡,宛若是一個發了瘋病的瘋子。
秦虓和劉大元沉默的站在她旁邊,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語言。
即便早就料到他們都有可能會死在這個遊戲裡,可眼睜睜的看著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好受的。
不顧及人的內心思緒萬千,野人們又再次蜂擁而上,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繼續逃跑,直接用十分粗糙的繩子將他們給綁了起來。
看著對面的人被綁起,時喻這邊的幾個人內心也不由得沉了沉,果不其然,就在對面被綁好的一瞬間,他們也被野人給捆了個結實。
隨後,野人們長矛指著他們往懸崖的側邊行走,穿過一個又一個聲勢浩大的瀑布,又淌了一條小河,再爬過兩個山頭,眾人就又聽到了瀑布嘩嘩的流水聲。
果不其然,再次從幾個大大小小的瀑布當中穿過來,他們就看到了秦虓三個人。
兩個小隊的人匯合在一起,被野人壓著繼續前行。
走了一會兒,秦虓突然來到了時喻的跟前。
他還沒有說話,時喻就立刻往旁邊邁出一大步挪開了來,警惕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你想做什麽?”
秦虓慘白著一張臉,“我們合作怎麽樣?”
“我的隊伍裡雖然現在只剩下三個人,可我們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你把你隊伍當中那兩個弱不唧唧的廢物給扔掉,我們重新組一個隊伍,我認你當隊長。”
“想的倒是挺美好,”時喻的視線漫不經心的撇過秦虓,冰冷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蔑視,“就憑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給你臉了,是不是?”
“他媽的再說一遍!”秦虓何曾受到過這番羞辱,此時什麽組隊的想法全部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怎麽?”時喻完全一副挑事的樣子,“拿隊友擋槍的人又想多找幾個替死鬼了?”
“你他媽的!”秦虓的眼神極其的凶狠,仿若是剛剛遭遇了殊死搏鬥的一匹孤狼,一雙染血的眼眸裡充斥著冰涼和憤恨,仿佛頃刻間就可以衝上來撕碎時喻的咽喉。
“喔嗚!喔嗚!”野人似乎是為了防止他們暗中商量著什麽事情,立馬用長矛把秦虓和時喻分開來。
一群人被壓著繼續往前行走,這座原始森林無比的龐大,幾乎完全看不到盡頭,這一走,就直接走到了月上枝頭。
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又加上連續的逃亡和搏鬥,一群人餓的幾乎是前胸貼後背了。
月光靜悄悄的灑落,他們終於來到了野人族的部落,廣袤的山頂草地上,搭建著數不盡的樹屋。
樹屋一圈一圈成星鬥狀環繞,如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一座祭台,祭台的邊緣堆滿了乾草,周圍還燃燒著四個巨大的火把。
“喔嗚!喔嗚!”
留在營地裡的野人看到時喻他們被壓過來,一個個都開始興奮的叫喊,隨後吼叫聲便連成一片,手中的長矛直指蒼天。
很快的,就有野人打開了祭台旁邊的一個籠子,將時喻的人全部都給關了進去。
這樣的籠子細數起來大概有好幾十個,每一個裡面都裝滿了人類,時喻略微瞧了瞧,發現這裡面關著的人類都是遊戲的玩家。
剛剛收回視線,時喻就又聽到陸凌峰驚恐的聲音,“這些籠子……都是用骨頭做的?”
時喻目光掃過籠子的骨頭,深邃的眼眸微微沉了沉,聲音略帶一絲凝重,“是,而且……全部都是人骨。”
第99章 無限流裡的病弱弟弟
“人骨?!!!”
就在時喻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所有的人都震驚害怕的無以複加。
他們以為之前野人並沒有傷害他們,只是把他們綁到這裡來,可能是會需要他們這些人類來幫忙完成一些事情,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最後可能會變成一塊塊光禿禿的骨頭,甚至還會被連接起來,做成困住其他玩家的囚籠!
“我們怎麽辦?這麽多的野人, 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啊, 更何況我們還沒有武器,難道就什麽都不做, 等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嗎?”
袁吟的下半張臉都被布料給蒙了起來, 可從露出來的眼睛裡也能夠看到她此刻的心中充滿了憂愁和惶恐, 還有一絲對未來的迷茫。
“我還這麽年輕, 我不想死……”
劇情裡的袁吟因為原主的死亡而認清了遊戲的危險, 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們的隊伍並不是滿編制, 因此遇到的關卡遠遠沒有如今這麽難, 她帶領著小隊突破了一個又一個關卡, 又和有野心又有能力的秦虓合作, 最後成功的走出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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