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因為毀容已經和秦虓徹底的掰了, 也失去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蘇睿一直都喜歡袁吟,見往常一直大大咧咧的姑娘忽然露出這種忐忑的神情, 蘇睿一顆心都為之輕輕顫了顫,“你放心, 我會保護好你的。”
懶得看兩個人的膩歪, 時喻讓眾人稍作休息, 自己的目光開始透過籠子裡的縫隙掃視著周圍籠子裡的玩家。
忽然, 他的視線在看向右後方一個略顯空蕩的籠子的時候停了下來。
那個籠子和關著時喻他們的籠子一般大小, 但裡面卻只有三個人,不,仔細說的話,應該是兩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孩子。
其中一個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屈腿坐在地上,左胳膊搭在彎起來的膝蓋上,將整個腦袋都垂在了胸間,有些看不清楚面貌。
但時喻卻在看到他這身破破爛爛的西裝的一瞬間,就想起了有關於他的劇情。
男人名叫顧徽,是一個比薑千陽出場還要晚的反派,他一直躲藏在所有人的身後,也沒有和任何人組隊,直到袁吟和秦虓因為薑千陽的算計損失慘重,傷痕累累的時候,才出來給了他們致命的一擊。
只不過可惜的是,秦虓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主,身具男主光環,心裡一直喜歡著秦虓的棠悅替他擋下了這一道攻擊,秦虓屁事沒有,棠悅卻因此而死掉了。
但顧徽並沒有因此而收手,他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幾乎是拚著兩敗俱傷的手段和秦虓對打,全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常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顧徽不要命的打法驚呆了一種人,猝不及防之下,秦虓原本的隊伍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不過終究還是秦虓的男主光環更勝一籌,顧徽被踢出局,秦虓拿走了他的通關鑰匙。
在顧徽臨死之前,秦虓才知道顧徽為什麽會對自己如此的恨之入骨。
原來是在之前的一個關卡當中,秦虓為了自己的小隊活命,害死了顧徽的愛人和女兒,就連顧徽自己要不是報仇的信念感支撐著他,他也早就死在遊戲裡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時喻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精準的扔到了顧徽的腳邊,在對方抬起頭來望向這邊的時候,時喻衝他露出了一抹友好的淺笑。
“我們剛被抓過來,你知道這裡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嗎?”
顧徽眨了眨眼,又抬起頭環
視了一圈,這才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在問我?”
時喻點點頭,“當然。”
這下顧徽越發的疑惑了起來,因為自己這邊帶著一個孩子,幾乎是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組隊,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搭腔,如今眼前的這個青年……該不會是眼睛瞎了吧?
心裡是這麽想的,顧徽也就這麽直接的問了出來。
時喻:……
我謝謝你了啊。
拿那個小女孩做了個借口,時喻微一頷首,“所以,要合作嗎?”
自己這邊單打獨鬥確實太過於艱難,顧徽快就答應了下來,“可以。”
時喻的目光掃了掃困住自己的籠子,“這骨頭,是我們玩家的骨頭嗎?”
瞳孔驟然間縮了縮,顧徽點了點頭,“是。”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來,“我被抓來有兩天了,他們每個晚上都會舉行祭祀活動,從一百個玩家當中挑選出最適合祭獻給巫神的人綁在那個祭台上獻祭。”
聽了他的這話,時喻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那其他的九十九個人呢?”
“吃了,”顧徽面無表情的吐露出兩個字來,“活生生的,被那些野人吃進了肚子。”
“他們挑選祭品的準則是什麽?”時喻在他的話裡精準的找到了關鍵詞。
顧徽讚賞的笑了笑,“你還真是聰明,也挺簡單的,看到那個祭台了嗎?”
“只要把手放上去……”就在顧徽即將要說出選拔的條件的時候,時喻卻突然衝他眨了眨眼。
顧徽停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再次看了一眼,就看到時喻眼睛又迅速的眨了兩下。
顧徽心領神會,“割破手指放上去以後,祭台就會自動檢測,血色濃鬱,紋路清楚的人,會被放在祭台上,而其他的人,全部都會被野人當成食物吃掉。”
“沒有例外嗎?”時喻再次開口詢問。
“有,”顧徽回答的一臉的誠實,“之前有一個血液一瞬間就爬滿了祭台上所有紋路的人,他不僅沒有被吃掉,也沒有被獻祭,反而是被恭恭敬敬的邀請去了野人的寨子裡。”
“我想,血液裡含有特殊力量的人,恐怕就是這個寨子裡的野人所祭祀的神明,如果一會兒你們小隊當中有這樣的人出現,那麽你們一整個小隊的人都可能會因此而活下來。”
“但是其他的人……”顧徽滿臉酸澀的搖了搖頭,“可能就要全部都變成野人的食物了。”
所有的想法都得到了證實,時喻的神情有些凝重,這麽多的野人,在沒有辦法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情況下,還要帶著小隊的人馬完好無損的逃出去,宛若登天一般的難了。
“沒關系的,”看到時喻的臉色沉下來,顧徽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將小女孩摟進懷裡,“如果你實在是沒有辦法,可以不用顧及我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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