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是什麽?”
梁成磊:“他說自己是皇帝,來找國師的。”
許醫生:“……”
梁成磊蹲在地上抱頭:“許醫生,我是不是之前錯了,要是我早點帶他繼續醫治,他也不會生出這麽一個完全與他的性子截然相反的人格,這下可怎麽辦?”
許醫生沉默良久,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你先不要刺激他,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的。他因為四年前父母出事受到打擊一蹶不振,生出死志厭惡自己的過錯,衍生出一個完全陌生強大的人格自我保護也是可能的。但具體還需要來醫院一趟,梁先生想辦法帶他過來,在此之前先順著他就好。”
梁成磊有了主心骨,放了心:“我盡快。”
另一邊洗手間裡,景璽並沒有換衣服,只是靜靜看著陌生格外清晰的鏡子。
好奇有,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外面梁成磊與許醫生的話被他全部聽在耳中,他並未故意聽,而是耳力驚人。
雖然不明白第二人格的意思,全程聽下來也猜個七七八八。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不僅不用否定他的身份,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景眠風的記憶被懷疑。
雖然他不介意身份曝光,但還不了解這個異世,沒找到國師前,他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低頭摩挲著戴在拇指上兩枚玉扳指,垂著眼墨黑的鳳眸裡閃過沒見到人的落寞:國師到底在不在這裡……
景璽的注意力完全被如果尋找到謝清風吸引,沒注意到兩枚玉扳指交接的地方隱約有亮光一閃而過,只是被頭頂極亮的白熾燈照得不太明顯。
另一邊,章家老宅裡,上一刻眼瞧著要損了的兩個僧人三個道長就那麽傻了眼瞧著謝清風輕松製服了五個人一起都沒能控制住的崔道長。
尤其是崔道長身上逼出的鬼祟,直接就那麽困住了?
回過神後,五人五臉懵逼,隨後震驚:“剛、剛剛那是附身在崔道長身上的鬼祟嗎?”
他們見過這種局面,只是這次的鬼祟格外凶殘武力值驚人他們不防這才著了道,當然,就算是準備齊全,想要收服也要一定的難過。
可……這有三分鍾嗎?就這麽解決了?
最重要的是,面前這年輕人到底什麽來頭,竟然能徒手碰到打出鬼祟?
章老爺子被護在管家身後,這時候也意識到什麽,意外看向已經站起身的謝清風,尤其看清謝清風抬眼看過來的目光,更是驚訝萬分,活了幾十年,頭一次深切意識到年紀不是判斷一個人本事的標準。
這也太年輕,但也太厲害了。
五分鍾後,謝清風被恭恭敬敬請到大廳的上座,被謝清風拒絕了。
他是客但章老爺子是主人家,沒有他坐主位的道理。
章老爺子已經冷靜下來,他一把年紀,沒想到差點被信任了二十多年的友人給坑了。
想到剛剛差點命都沒了,想想都後怕。
好在他早就練就面不改色,瞧著還算淡定。
五位大師此刻一改之前反應,經過剛剛那一幕,眼神裡完全是敬畏。
在他們這一行,年紀不重要,修為與本事才是重中之重。
當然還有人品。
顯然大師能在危急關頭出手,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
如果不是章家的事還沒解決,五人早就想將人圍住詢問剛剛是怎麽辦到的,符紙怎麽可以不用筆,鬼祟是用什麽咒語念出來這麽快逼出來的,是不是有什麽厲害的法器,他們想看一看也長長見識啊。
但雇主還在,他們只能壓下心頭的急切與興奮,坐立難穩。
大師雖然年輕,但話是真的,他師父真的是哪個世外高人。
全程大概最淡定的就是謝清風和他旁邊喝著小茶坐在旁邊也被當成上賓的郝吉鑫。
他就知道!大師是最厲害的!
只是偷瞄一眼不遠處被綁在椅子上的崔道長還是縮了縮脖子。
崔道長身上的鬼祟已經被謝清風驅逐出來,但崔道長自作孽導致鬼祟在他身上存留太久,如果要徹底恢復需要消耗靈力。
對於這種人,謝清風不乾虧本買賣,暫時只是讓崔道長昏迷過去,後續就要看章老爺子打算怎麽處理。
章老爺子望著面前這個比他章家小輩還要年輕的年輕人聲音都忍不住放輕了:“不知先生怎麽稱呼?”
謝清風客氣道:“晚輩姓謝。”
章老爺子:“謝先生,不知剛剛那是什麽情況?崔道長好端端的怎麽會被鬼祟上身?莫非這鬼祟就是造成我這身體不能動彈的原因?”
這一點另外幾人也想知道,都規矩坐在那裡等著細聽。
章老爺子先前請幾個高人過來時之所以沒太大動作,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身體雖然的確邪門,但因為一時沒覺察到危險,也就沒太當回事。
誰知差點把命都交代了。
剛剛管家已經趕緊將章老爺子發病開始的情況都一一說了。
章老爺子是十天前身體開始出現問題,一天內時不時會出現無法動彈。
一開始以為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出了問題。
讓家庭醫生帶著儀器過來檢查一遍,身體並無任何毛病,雖說有老年人都有的小毛病,但不至於出現渾身無法動彈。
但這情況又持續了幾天,章老爺子這心裡沒底,就請了這些年私交甚好的崔道友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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