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是冷汗淋淋,雙腿一軟,就著君漣漪和月蕪寂的位置跪了下去。
他喘著粗氣,回想著剛剛月蕪寂看他的那個眼神,心底又是一陣發虛。
那是一個冰冷不屑又帶了幾分厭惡,看他如看陰暗之蛆一般的目光。
他渾身顫抖起來,再不敢多言什麽,兀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人跑到了他身邊,朝他伸出了手,“爹……”
他頓時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啊的一聲,猛地一把將人推開,蹬著腿連連往後退去,**一陣暖流緩緩而出。
竟是直接失了禁。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但立馬又憋了回去。
宋蓮衣面色難看極了,伸手召出一件衣服蓋在了宋懷信身上,輕輕道:“爹,我扶你起來。”
說話間,她又抬頭朝天際看去。
那裡,是剛剛月蕪寂離去的地方。
良久良久,才有一個冰冷聲線傳了過來,“收徒大典,明日繼續。”
宋蓮衣聞聲,緩緩勾了唇角。
而藍桉,怔怔地朝聲源轉過頭去,一口血猛地噴了出來,昏死了過去。
風清真人見狀,忙將人接住,焦急地喊,“藍桉,你怎麽了?藍桉!”
小清閣
月蕪寂將人帶回來後便解除了君漣漪身上的定身術,然後將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君漣漪後腰被床板撞得生疼,但他根本無法顧及。
月蕪寂現在的狀態太奇怪了,讓他莫名感覺到了危險。
顧不上還在疼的腰,君漣漪剛能動,便從床上爬起,朝外跑去。
卻不想,一隻手,猶如鐐銬一般,緊鉗住了他的手,隨即月蕪寂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還想逃?”
話落,他又被狠狠的摔回到床上,月蕪寂也隨之壓了下來。
“別想逃,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他親吻住了君漣漪的唇,強製性撬開了他的貝齒,如攻城略地一般,搜刮著他口中蜜液。
君漣漪伸手使勁想要將人推開,卻是半分推不動,情急之下,口中使力,咬破了那侵入口中的舌。
月蕪寂吃痛皺眉,急急將舌從他口中退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咬本尊?”
眼前的少年,可是在他同時碾碎了他的元嬰和金丹時,都未曾傷害過自己半分的人啊……他現在居然為了藍桉,咬自己?
一抹邪火頓竄心頭,月蕪寂氣極反笑,“好,很好,當真是好極了。”
君漣漪看他笑得近乎有些扭曲的面容,心中懼怕極了,不自覺的往床腳縮著,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的師尊,理應是那天上皎皎明月,他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應該的……”
然,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月蕪寂亦是一句都沒聽懂。
月蕪寂陰沉著眸子看他,伸手,握住少年腳踝,將人又扯了回來,再次傾身而上,吻住了這張唇。
這一次他溫柔繾綣,沒了剛剛的瘋狂肆意。
只是,有一口龍血,喂入了君漣漪口中。
君漣漪倏然睜大了眼,頓感不妙,掙扎著不肯接受,卻被月蕪寂的唇強硬的堵住,最後被強迫的,咽下了那口血。
月蕪寂總算是放開了他的唇,與他以額相抵,在他唇角啄了啄,輕輕喚他,“漣漪……”
君漣漪還未明白過來他到底是何意,一股莫名邪火便從下腹而起,驚得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月蕪寂。
月蕪寂的面色仍是冷的,但那目中邪意,卻是絲毫不掩。
直到這一刻,君漣漪方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龍x本y,他的血液亦或是唾沫,都是一副猛藥,催發出人體最深的渴望。
那是世間最烈的春/藥。
他想和行魚水之歡,卻又不止止想要和他行魚水之歡,他還想讓他回應,同他一起,沉迷其中。
君漣漪頓時紅了眼,一半是被身體本能逼的,一半是被月蕪寂逼的。
他的師尊,他曾經最深愛的人,曾經最想與他做的事情,如今每一次做來,都能讓他身心都如此的……痛苦不堪。
一夜瘋狂,君漣漪終究是抵不過月蕪寂,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色昏沉,夕陽西下,已是黃昏之際。
身體痛到近乎麻木,君漣漪面色變了變,忍著劇痛,緩緩起身。
他猶是記得,昨日月蕪寂帶來回來之際,說過的話——
收徒大典,明日繼續。
今日,就是宋蓮衣給他奉拜師茶的日子了。
再次想到他要收宋蓮衣為徒之事,君漣漪發現,自己竟是已沒有之前那般心痛焦灼了。
原來心疼了太久,是會麻木的。
自嘲一笑,他一步一步,往大殿那邊挪去。
他要去,去參加宋蓮衣的拜師典禮,然後——
他緊抿住唇,緩緩閉眼,一滴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他的身體很痛,動作很慢,卻仍未曾想過停歇片刻,緊趕慢趕,終於趕在了最後一朵煙花炸響在耳際時,來到了大殿門口。
門前弟子見了他,都露出一副嫌棄之色來,但他還未被逐出師門,還未被除去大師兄的身份,他仍還是他們的大師兄。
他一步一步靠近,直到走到階梯面前,才有弟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詢問,“師兄,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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